薛文寒想來想去,他還是不能坐以待斃,於是他又問蘇志熙要來了凌天的電話。他決定要打電話給凌天,如果要是能讓凌天不追究這件事情的話,那麼也算是解決了。路陽山到底能不能去真心辦這件事他還不知道呢。
路陽山雖然在電話裡保證的挺好的,但是現在官場的人變臉的速度比什麼都快,要是他嫌這件事情太麻煩的話,直接撒手不管的惡化,那薛文寒可就慘了。
薛文寒跟路陽山相處也沒有多長的時間,對於他的性格也不是很瞭解。不過他一向都覺得靠誰都不如靠自己,自己要是能解決的話就儘量自己先解決。
可是要來凌天的號碼,薛文寒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好,不過爲了他的烏紗,就算是再怎麼開不了口也得開口。
凌天最後跟孫逸鵬通完電話後,就再也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因爲他覺得孫逸鵬處理這點事情來應該是沒有問題的。薛文寒不過是一個縣教育局長而已,一個常務副市長怎麼樣把他搞定了,甚至有可能連面都不出就搞定了。
“你好,哪位?”凌天接起了電話說道。
對面的人停頓了幾秒鐘,這纔開口說道:“你好,我是薛文寒,嘉峰縣教育局局長,之前我們在嘉峰縣高中一起吃過飯的。”
凌天還真的沒想到這個薛文寒能給他打來電話,本來想直接掛了的,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於是他就開口說道:“薛局長,不知道有什麼指教?”
“指教真的不敢當。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我想找您吃個飯談些事情。”薛文寒其實還是覺得這種事情當面談比較好。
凌天不覺得跟這個薛文寒當面有什麼好談的,很直接的就拒絕道:“這個就不用了,你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就電話裡說。要是沒事的話,就直接掛了。我一個老師雖然沒有你這個局長日理萬機的,但是也是有工作要做。”
薛文寒此時當然不認爲凌天還是一個普通的老師,他很害怕凌天直接掛了電話,連忙說道:“你看我們兩個人的事情能不能私下裡解決一下,我爲我之前的態度向你道歉。您能不能高擡貴手放我一馬。”
“你要是底子乾淨的話,就算是省長也查不出你的毛病,但是事實證明你這官當的真的不如人意,現在就算是我想要放過你,也是不可能了。”凌天其實還真的沒想到薛文寒這個官能髒到這種程度。
“您批評的對,從今天開始我一定痛改前非,把過去所有的錯誤都好好的改過。我希望您能跟我這次機會。”薛文寒現在要做的就是不斷的說好話。
凌天無奈的笑了笑,這個人到現在還不明白,他做的這些事情已經不能改。這世界上有些錯誤是沒有機會改。要是別的位置也就算說了,教育局長這個位置可是跟下一代教育掛鉤,這樣的錯誤犯了之後,就只能承受代價了。
凌天停頓了一下,開口說道:“有的事情錯了就必要要承受代價,不是所有的錯誤都機會悔改的。我實話跟你說,你的事情我現在是真的無能爲力了。你要是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就掛電話了。”
薛文寒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凌天的電話已經掛了。他一臉的沮喪,他知道凌天一定在騙他,凌天一定有辦法讓那些人不再調查他的。
再次給凌天打電話的時候,薛文寒發現怎麼也打不通,看來他已經被拉黑名單了。無奈的嘆口氣,他現在把所有的希望可都放在路陽山身上。
路陽山要是這次不出力的話,他可就真的全完了。
鄭安平的辦公室裡。
路陽山把薛文寒的事情慢慢的說給鄭安平聽,包括那次在嘉峰縣高中吃飯發生的事情全部都說了。
“你說的意思是,這次的事情是那個老師在報復這個教育局局長?可是那個吳州大學的老師怎麼可以讓孫逸鵬出手?根據我的瞭解,這個孫逸鵬的原則性很強的。要是真的沒問題的話,他不會做出這種報復的事情的。”鄭安平推了推眼鏡說道。
鄭安平一直都表現的很平靜,這也是作爲一個市委書記應該有的態度。
路陽山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這個薛文寒可能是真的有點問題,就被這個孫逸鵬抓住不放了。我之前也打電話給縣委書記過,但是因爲是孫逸鵬下得命令,他也沒有辦法改變。”
“於是你才找到我,讓我替你說說保住這個人。不過這個人的問題要是真的很大的話,我也是保不住的。況且孫逸鵬那樣的性格,或許連我說話都不管用的。”鄭安平淡淡的笑着說道。
路陽山瞬間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義憤填膺的說道:“舅舅,你可是吳州市市委書記,孫逸鵬只不過是一個常務副市長,怎麼可能不聽你的話!這個人真的對我很重要,要不然我也不能來這裡找您。”
鄭安平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一個教育局長有什麼重要的!算了,你既然來我這裡了,我也不能讓你失望而歸。我現在給嘉峰縣縣委書記打個電話,讓他把這件事情給停止了。孫逸鵬那邊我再找他談吧。”
其實在官場上所謂大事和小事只是領導嘴上說的而已,除非情節已經惡略到令人髮指人神共憤的地步,不然的話領導都可以擋得住。因此此時鄭安平也不問這個薛文寒到底有什麼問題,在他看來什麼問題都不是問題。
路陽山笑的合不攏嘴,說道:“我就知道還是舅舅好。不然的話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我告訴你,回家可不能亂說。不然的話我也會跟着你遭殃的。”鄭安平一邊找電話號碼一邊說道。
“我當然知道了。”路陽山連忙回答道。
吳永東的電話很快就接通了,他沒想到市委書記會親自給他打電話,還有一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你好,鄭書記,我是吳永東。”
“永東啊,這是我打電話來其實就是跟你隨便聊聊,你不要太拘束,我們有什麼說什麼。”鄭安平一口平易近人的語氣。
吳州下屬的縣也不少,鄭安平這個市委書記很少直接打電話給縣委書記的,最多也就是讓秘書去通知一些事情。
吳永東總覺得鄭安平不可能跟他無緣無故閒聊,肯定是有事情的,不然的話他這個市委書記會清閒到這個地步。
“我剛纔你們嘉峰縣在調查教育局長薛文寒?”鄭安平聊了幾句隨口就提起這件事情。
吳永東聽到這裡,知道鄭安平的原來目的是在這裡,連忙回答道:“是的,調查已經進行到了最後的階段。想不到鄭書記日理萬機,還會關係我們嘉峰縣的事情。”
“我是吳州市委書記,嘉峰縣也屬於吳州的地方,我當然要留意了。薛文寒這個同志我還是有點了解的,本質並不壞,算是個好同志。不過在處理某些問題上或許有點不合適,也就留下來一些詬病。”
鄭安平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對於這樣的同志的處罰不能過於嚴厲,我看來有一個通報批評,讓他吸取教訓就可以了。縣教育局長這個位置還是挺重要的,薛文寒通知也很適合這個崗位,你覺得呢?”
此時就算是薛文寒再不是東西,吳永東也不能說壞話了,因爲鄭安平這個市委書記說薛文寒是個好同志。他當然不能跟領導唱反調了。
鄭安平這些話看似隨意說的,其實已經暗示的很清楚了,就是這個薛文寒的位置不能動。不知不覺他已經把這件事情的處罰已經做了,那就是通報批評。
其實通報批評可以說真的就算不上什麼處罰,完全是不疼不癢。除了在檔案上留一筆之外,不會有任何的壞處。對於薛文寒用這樣的處罰,基本就是說跟直接放了他沒什麼區別。
當時孫逸鵬給吳永東的調查結果,和他現在覈實的情況,薛文寒不僅僅是烏紗不保的問題,很有可能有牢獄之災。
吳永東現在要做的當然只能是答應,於是開口說道:“鄭書記,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此時吳永東當然不會把孫逸鵬搬出來,因爲他純屬在找死而且一點用處都沒有,人家鄭安平好歹也是吳州市的一把手,他說的話誰敢不聽?他就算是想要告訴孫逸鵬話,也只能先答應了鄭安平,然後再去打電話
只是到時候孫逸鵬選擇怎麼做,那就是他跟鄭安平之間的事情了,這根吳永東就沒有什麼關係了。畢竟他跟人家市委書記還真的不是一個能量級上的。
“謝謝舅舅,果然還是官大比較好。”路陽山有點羨慕的說道。
吳永東白了路陽山一眼,說道:“你這小子!你以爲這個市委書記是那麼好當的嗎?每天都有各種各樣的事情,忙的暈頭轉向。你就光看到官大的好處,怎麼沒看到要付出的東西。”
“要是孫逸鵬不滿的話到時候跟你作對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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