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亞飛除了震驚以爲，已經不能去其他詞來形容此時內心的感受了。就算是當時泰山北斗陳老能不能有這個自信還是未知數。
宋永源見姜亞飛打完電話就開口問道：“怎麼樣？他答應了沒？”
姜亞飛點了點頭。
“他說了什麼沒？”宋永源又問道。
“他說在他來醫院之前，抱住我父親的命就可以了。”姜亞飛回答道。
宋永源沒有表現出震驚，事實上上次父親的病凌天也就是這麼說的。當時要是沒有采取保守治療的話，不知道他的父親現在在不在了。
此時搶救室裡走出來一個醫生，出來之後就把口罩摘掉。姜亞飛一家人連忙涌上去問這個醫生病人到底是怎麼樣了。
那個醫生就是宋永源口中的神經科的主任平俊東，年紀也就剛四十歲而已。在人民醫院，沒有人在神經科領域裡可以跟相提並論。
平俊東臉上露出有點疲憊的表情，開口說道：“病人的情況非常不穩定，我的建議就是馬上開刀做手術。要不然的話，病人可能隨時都會……”
姜亞飛的母親聽到這個消息，身子也是一軟，直接昏了過去。
一羣人連忙手忙腳亂把姜亞飛的母親送到急診室，人只要年紀一大，就算是真的一個小小的疾病都不能忽視。
“如果要手術的話，那我儘快安排手術。”平俊東此時開口說道。
“要是手術的話，活下來的概率大概能有多少？”姜亞飛心裡此時也亂了。要真的手術能治好的話，當然不會等到凌天的來。
平俊東無奈的嘆口氣，說道：“病人的情況確實比較嚴重，要是真的手術的話，保守估計成功率在三成。”
姜亞飛搖了搖頭，三成成功率的手術跟直接送死沒有什麼分別，更何況這還是保守估計。要是真的……姜亞飛真的不敢想。
“雖然成功率不高，但是要是這樣拖下去的話，恐怕病人連今天晚上都撐不過去。時間拖得越久，病人就越危險。”平俊東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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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亞飛此時面臨着一個選擇，是同意手術還是保住父親的命等着凌天來。其實的話要是手術的成功率要是再高一點的話，他可能就不等凌天直接開始手術了。比起凌天來的話，他更願意相信平俊東。
凌天剛纔的話也確實的把姜亞飛震驚到了，可是震驚過後他就開始慢慢冷靜下來。就算是凌天說的精彩，他沒有見識過教他如何能相信。
平俊東的醫術姜亞飛是見識過的，他知道要是把父親交到平俊東的手裡，比交到任何一個醫生手裡都可靠。如果手術平俊東真的做失敗了，那其他的熱一定也不會成功的。
可是手術的成功率真的太低了，不到三成成功率姜亞飛怎麼能忍心把父親放倒手術檯上。
要是等凌天來的話或許是一個希望，但是要是在凌天來之前父親就一命嗚呼呢，或者說凌天來也救不了父親怎麼辦？
這個選擇是艱難的，姜亞飛一生遇到無數的選擇，但是這個選擇是最艱難的。
只要稍有不慎的話，姜亞飛就是親手把父親推向萬丈深淵。但是現在姜亞飛不知道那一邊到底是能拯救父親的。
“這個手術成功率有點低，不然我們等凌專家來吧……”宋永源開口說道。其實他很想告訴姜亞飛許多的事情。比如凌天治好楊平哲，凌天治好他生命垂危的父親，凌天是陳濟世的老師。
這裡面事情只要說出一件，恐怕姜亞飛就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等待凌天。
可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宋永源要是說出來的話，就會干擾姜亞飛的選擇。要是凌天能治好也就罷了，要是治不好那豈不是所有的錯都是他的。
凌天醫術確實當世無雙，但是也並不是所有的病都可以治。但是有一點宋永源可以肯定，凌天治療一定比手術靠譜。平俊東比起凌天來的話還差的很遠。因此宋永源此時只有建議，他不能替姜亞飛做決定。
平俊東一聽宋永源說這話，頓時就不告訴了，說道：“我相信姜老爺子的病，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也不會有人比我更有自信能治好姜老爺子的病。至於你說的那個凌專家，雖然我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但是他一定不比我更厲害！”
平俊東是有這個自信的，他在神經科的成就都是有目共睹了。全國他不敢說，但是在南天省他說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就算是全國真的排起名來的話，怎麼樣也再前十。至於神經科的專家，平俊東都是很熟悉，從來沒有聽說過一個姓凌的專家。
宋永源這個院長其實是稍微有點憋屈的，平時他說的話還是能算數的，可是要是到了某些時候，手底下這些醫生還真的不把他放眼裡，比如喬澤國和眼前的這位平俊東。
不過宋永源也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要不然的話人民醫院也不會那麼多厲害的醫生。在某些領域比較厲害的人，脾氣總是比較怪的，他們是有對於在他們領域不可侵犯的威嚴的。
本來姜亞飛的父親進醫院來的時候都是平俊東在救治，現在突然出現個什麼凌專家，平俊東當然不滿意了。
姜亞飛思索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等凌天來。因爲這個手術的成功率實在是太低了。
“我決定還是等凌專家來，這個手術的成功率實在有點低，我想他來或許有辦法。能不能請你在次之前保住我父親的命。”姜亞飛狠狠咬了咬牙這纔開口說道。
平俊東沒辦法既然病人家屬已經這樣說了，他就只能採取保守治療的辦法保住老爺子的命，他當然是很不情願的。
走之前平俊東還是繼續說道：“你最好還是聽我的意見，在神經科方面沒有人比我更權威。要是現在手術，成功的話老爺子有可能再活五年以上。”
這也是平俊東能做到的極限，能讓病人的生命延長五年這已經是極限了。當然就算是手術成功了的話，姜亞飛的父親也只能躺在牀上活剩下的五年了。
中風的病人經過手術後大部分都會喪失行動力，這也是不可避免的，因爲手術的時候會動到病人的神經組織。
姜亞飛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說道：“還是採取保守治療的方式。我不能讓我父親冒這個險。沒準凌專家來了就有辦法了。”
要是普通的病人的話，平俊東還真的要好好勸說，但是姜亞飛可是保健局局長，許多的事情他是知道，也就沒有必要跟他解釋了。
平俊東現在倒是很有興趣，看看他們口中的凌專家到底是什麼人？看他到底有什麼辦法能比他的手術的成功率還要高。
姜亞飛不知道這個選擇是不是對，他只能希望凌天真的是一個醫術高手，至少成功率有五成他都是可以接受的。其實要不是凌天這個希望的話，他也只能選擇不足三成成功率的手術。
要平俊東保住病人的命，這件事情還是比較簡答的。至少平俊東相信明天早上之前，他都可以保證姜亞飛的父親是活着的。
就在姜亞飛等的非常焦急的時候，凌天快步的走了過來。
“凌專家，你好。”姜亞飛一看到凌天馬上就迎了上去，繼續說道：“下午我對您態度有點不好，希望你不要介意。”
凌天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先看看病人吧。”
凌天在辦公室的時候當然能感覺到姜亞飛的態度有點稍微的不正常，可是他沒有在意，因爲畢竟保健局也不是常常待着的地方。
凌天看完病人也是微微皺了皺眉頭。
“怎麼樣，凌專家？有沒有什麼辦法？”姜亞飛有點心急的問道。
“要是治好的話，病人腿腳可能就沒有之前那麼靈活了，有時候行走的時候還是需要人攙扶的。”凌天緩緩的說道。
什麼？在場三個人都是懂醫術，中風到這個程度的話就算治好以後也恐怕只能躺在牀上了，凌天居然說腿腳沒有之前靈活，他的意思也就是說病人可以自己行走？
平俊東是神經科的權威，他不相信凌天能做到，輕蔑了一笑說道：“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中風到這個程度的病人，要是能延續生命的已經是很難了，你居然說病人可以自己行走！”
本來看到凌天這麼年輕平俊東已經就不相信他說的話，雖然宋永源說他是省專家組成員，但是說的也太誇張了一點吧。
雖然不同意平俊東的說法，但是姜亞飛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凌專家，您是不是有點樂觀了一點，真的能達到你說的那種程度？”
凌天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
在場只有宋永源相信凌天說的是真的，他雖然有點震驚，可是凌天從來都不是那種喜歡說大話的人，他說能做到的話，那麼一定就能做到。
平俊東見凌天不搭話，於是又開口問道：“不知道你打算辦法來救治？”
“鍼灸！”凌天想都沒有想直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