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十七信任他,無需去多問,只需要一直跟着他走就好了。
果然不出宸王所料,暴雨在兩天後來襲,他們在山洞裡聆聽着狂風暴雨。
在經歷了海上的暴風雨之後,慕十七倒是沒什麼感覺,就是怕嚇到了小火兒,好在小傢伙對什麼都瞪着一雙懵懵懂懂的大眼,一邊搖着小木馬玩兒,一邊啃着獨孤宸遞過去的雞腿,那小臉上沒一絲懼意。
大雨連着下了一整天,雨停過後,他們就準備上路了。
小傢伙捨不得小木馬,沒辦法,獨孤宸就只能把那小木馬背在背上,一塊兒帶着走。
那俊雅霸氣的身姿後背着個小木馬,慕十七實在是忍不住樂壞了,擰着脣抱着兒子,道:“寶貝兒,你爹一定是愛你的!哈哈哈哈……”
否則就宸王那秉性,怎麼可能願意背那麼個幼稚的小孩玩意兒在背上!
獨孤宸任由她笑着,大手攬着她的腰,一臉的淺笑:“笑夠了,就走吧!”
兩人依照來時的路走,可大雨不僅僅影響了神門宗的路,也影響了他們回去的路。
山洪過後,樹木傾塌,泥石滿地。
宸王那愛乾淨的毛病又犯了,那一臉的嫌棄啊!
卻偏偏又捨不得慕十七在那水裡泥裡趟着走,大手一揮,把那一大一小撈了起來,若是髒就讓他一人髒好了。
瞧着這位爺視死如歸的表情,慕十七咯咯咯地又笑開了。
暴雨山洪過後,一切都起了變化,有些路毀了個大半,獨孤宸即使再厲害也要仔細觀察,以防走錯了路。
可是再怎麼仔細,也不曾想,那瞧着很正常的淤泥之中,一腳下去就是個洞。
好在他反應極快,把一小一大都護在了胸前,身體落下後,已經想好了若是洞太深,就用自己的身子護住娘倆。
好在洞並不深,他一個瀟灑轉身,就穩穩地站住了身子。
慕十七也反應極快地從他懷裡竄到了地上,急着去查看他懷裡小火兒的安危。
小傢伙經逢這般變故居然都不哭不鬧的,在她懷裡安安靜靜地喚了聲娘。
獨孤宸從懷裡取出火摺子,瞬間就照亮了四周。
迅速地掃了一眼道:“古墓,約摸是千年之前的,牆壁上有龍紋,應該是個帝王陵!建在這帝龍山脈上的,應該是大夏的皇陵!”
慕十七起初就知道這帝龍山脈有皇陵,可沒想到真的就這麼巧被她們給遇上了。
仰頭望了望高處,因爲剛剛踩踏空了的哪一處,正好有雨水混着淤泥往下落呢。這一時半會肯定是上不去的。
怎麼辦?她們兩每次遇到了陵墓的處理方式,那就只有一個,闖!
大夏的皇陵又怎樣?既然進來了,又出不去,那就只好往前走了!
火摺子的光亮不算很亮,可好在她們落下的這個石室裡居然有銅燈,銅燈已經銅繡斑駁了,可那燈裡的黑水,慕十七熟悉的很!
在血魔洞裡她們用的就是這黑水燃起的火。
獨孤宸把那火摺子一湊近,那黑水很快就燃了起來,點完了所有的銅燈,那石室也瞬間亮堂了起來。
獨孤宸直接拆了盞銅燈下來,沿着那墓道往前走。
倒不是什麼天生的探險精神,而是他這會兒想試試看能不能夠尋到其它的路,也好過在這石室裡乾等着。
外面若是再來場大雨,這個石室會不會被水灌滿?
這些擔心匯聚在了一起,那就是迫使他往墓道深處走的原因。
慕十七抱着小火兒左看看右看看,然後那雙眸裡有東西在閃爍着。
“我就說這裡的石頭堆砌方法似曾相識,你看看,九小一大,九九歸一,是不是和飛麓山的石頭城一樣?這是玄機子的手法!能請得到他來修建皇陵的,必然不是尋常帝王!應該是當初大夏的那位開國帝王!”
這大陸的歷史有名有號的霸主和帝王並不多,從上古大帝到如今,能讓人記憶深刻的不超過十位,而這其中就有一位這大夏的開國帝王-夏頡。
夏頡,從一個奴隸,一步步地建立起自己的帝王勢力,最後卻因爲一個女人,不得善終。
否則就以當時夏頡的本事,假以時日,定然是能夠一統大陸成爲這大陸上的王者的!
若真是這樣,興許就沒有如今的離褚了!
如今大夏的輝煌,有多少是這夏頡的功勞?不得而知!
可所有人都知道,若沒有這個夏頡,就沒有今個的大夏!
慕十七沒想自己有朝一日會入了這位帝王的陵墓,那心底有那麼一點點的小興奮,還有那麼一點點對玄機子機關的渴望。
玄機子的機關之術,別人不明白,可慕十七已經摸了個透熟,這位呢畢竟是修道之人,沒什麼殺招,全在一個玄字!
機關一環扣一環,極爲玄妙,極爲隱蔽,若不是剛巧大雨衝破了這墓頂,獨孤宸又一腳踩空,應該沒人知道這地底小藏着個帝王陵吧!
帝王陵裡除了機關,自然還有帝王的棺槨,碩大的水晶棺槨擺放在主墓室正中的高臺上。
從水晶棺槨外居然還能看清那棺槨內的景象,面色栩栩如生的一對男女並排躺着,男人俊美無儔,宛若天神,女人也美的不似凡間人。
那水晶棺槨上刻着字,用硃砂抹了一遍,因爲是大夏的古字,慕十七瞧了半天沒瞧明白。
獨孤宸卻滿足了她的求知慾,替她解讀了出來。
上面寫道,夏頡英勇無敵,四處征戰,最終爲帝王,後來愛上了這個叫做螢的女人,明知道她是敵人派來的迷惑他的妖女,他卻心甘情願地被她所騙!
螢也漸漸愛上了這個世上獨一無二的男人,並利用她的天生鬼瞳替夏頡除掉不少敵人!
大家都知道夏頡身邊有個女人天生鬼瞳能通天地,便有人放出謠言,指螢爲妖女,必須除之,否則會害天下蒼生!
夏頡愛已深種,自然不會受謠言所累,可夏頡的手下有個大將卻趁夏頡出征之際把螢給毒殺了。
夏頡痛失愛人,一蹶不振,很快也就隨着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