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哭!”明心見到山藥上前忙拉住了他。
“明心!”山藥皺了眉頭,“她畢竟是凡人,和我們不一樣。”
“凡人怎麼啦?多少人都是從凡人一步步走到現在的境界,除了我們是特殊的之外,你出去看看外面的那些修仙士,問問他們被自己強大的人諷刺幾句會不會哭!”明心脾氣也上來了,“再說凡人就真的弱麼?你看過多少凡人?十三歲難道還是孩子?人間十三歲都可以嫁人了。”
對於明心來說,弱不是藉口,人間多少人沒有遭遇到重大傷害的時候,會哭?又不是孩子。
關鍵還在這裡哭?看看這裡的人因爲她都變得尷尬無比,下不來臺,忍不住諷刺的說道,“這樣的心性就算有靈根也成不了大事。”
優情聽到這句話一愣,那帶着淚水的雙眼朦朧的盯着明心,“你什麼意思?都是你的錯,我只是說一兩句話而已,是你心胸狹窄、銖錙必較,欺負我。”
“明心!”山藥見到明心臉色一變,快速的拉住了她,忙傳音給她,“你難道要讓八殿下下不了臺不成?”
這人如何沒有教養,總歸輪不到他們來管,加上來者是客,雖然在他們的地盤撒野,可打狗還要看主人了。
“這件事情八殿下會處理!”這段日子明心顯然已經將司徒無痕當成是自家的人了,自然怎麼暢快怎麼來。
雖然都是天控者,卻都有智力,做事情的考慮等也不一樣。
產生了感情之後,天控者也會有自己的性格。
顯然,明心的性格比較衝,而山藥考慮的較爲多,性格也相對溫和很多。
聽到山藥的話之後,明心眯了眼睛,壓下脾氣,因爲山藥說的不無道理,的確是她太沖動了,轉而低頭看着司徒無痕,隨即後退了幾步,算是拉開彼此的距離,表情還算恭順,“八殿下抱歉,希望您能夠原諒剛剛我的無禮。”
說完之後便退居一邊,與一樣山藥端正的站着,不再出聲,也不追究了。
黑麪眼中帶着一絲欣賞的味道,這就是所謂的涵養,看了眼哭的已經抽泣的優情,忍不住的搖了搖頭。
他對優情自然沒有惡意,但也沒有其他的情感。
剎那間,整個房間除了優情哭泣的聲音,安靜無比。
優情自然也感覺到這種氣氛,轉眼,那兇巴巴的女丫鬟就跟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站在一邊,低着頭,與她一樣的那個男僕,同樣低眉順眼的,表情平淡,看不出喜怒。
優情那帶着淚痕的臉不敢看司徒無痕,可這抽泣的聲音怎麼也控制不住。
司徒無痕沒有說話,如同一個老僧一樣,面無表情的靠在椅子上。
這種氣氛之下,優情覺得壓抑無比,性子的倔強偏偏就用在這個上面了,因爲優情不覺得自己做錯了,被欺負的人就是她,還是別人倚強凌弱。她就不信司徒無痕會幫着一個丫鬟,越哭越傷心。
不知道哭了多久,發現沒有人搭理自己,也沒有人勸說自己,優情只覺得自己是個傻子。
終於沒有聲音了,司徒無痕儒雅的坐起了身子,眸子微斂,看着優情,沉穩而低沉的嗓音說道,“優情,你覺得你哭能解決什麼事情?”
優情心輕輕一顫,眸子通紅,眼睛紅腫的看着那張傾國之貌,撇撇嘴,委屈又上來了,“殿下覺得我錯了麼?”
“你沒錯,是我錯了!”司徒無痕慢慢起身,傾長的身子站在優情的面前高了足足兩個頭,說的認真。
有句話叫做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僕,“跟黑麪回去吧!”
“殿下!”他居然還是這樣說?忙快速的擦乾淨眼中的淚水,搖頭的說道,“別趕我走,我不會哭了!”
她根本就不知道錯。記得第一次遇到蘇凌貌似也這樣,可當時的那個小傢伙什麼都不懂,縱使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卻也會表現出歉意。
“發生什麼事情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
蘇凌打着哈欠,眼中還帶着睡意。
先前從妖界回來的時候,身上所有的吃食都沒了,昨天剛到家,吃食沒有準備,睡了兩個多鐘頭,剛好夢到了那美味的食物,這個時候哪裡還有心思睡覺啊!
十年啊,足足十年沒有吃過好東西了,饞癮一上來,愣是從牀上爬了起來,剛廚房門便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口水都差點流了下來。
只是沒有想到剛來大廳就見到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在懇求司徒無痕什麼。
且看那個小姑娘,雙眼紅腫,臉上還有未曾擦乾的水痕跡,明顯是哭過的,認真看,這個小姑娘與自己還有幾分像,尤其是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所以便忍不住問了句。
優情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是個穿着一身烈焰紅衣,看似紅火,卻彰顯出巨大氣勢的女子,那張臉面與自己很像,可卻又有不一樣,她的臉明顯比自己更加的精緻,更加的白皙,甚至看上去也更加的滑膩。
猶如冰肌玉骨、膚如凝脂,臉雖然看似圓些,可最少比她的小了一號,也就巴掌大小。
身材纖細卻凹凸有致,頭髮上扎着兩個紅色的穗子髮卡,流向兩邊,將那黑色靚麗的頭髮襯托的筆直而清爽。
隨着她的靠近,看着她臉上隨和卻有種說不出舒服味道的笑容,優情居然有一股自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