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那東西他們誰也不記得到底是誰放得了,反正一定是真姨娘自己吩咐的,
現在着什麼急?
身在官場,出錯就等於給自己留下小辮子,要是被人捉了,永遠都會被人捏在手心,比起一個失去的孩子來說,這纔是最重要的,說句不好聽的,真姨娘失去了孩子還能再生,再不濟還有冷花會爲他生孩子。
接下來不用蘇凌說,大家心中都明白。
蘇凌動作溫婉,“真姨娘失去孩子我定然是傷心的,可傷心難道就一定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麼?本來大人便沉浸在傷心中,我們若如此,整個陳府便一直陷入低迷期,我怕的是萬一在工作上,因爲憂傷,大人有所出錯的話…”
冷花完全被蘇凌的話也給噎住了。
蘇凌依舊溫和的笑着,瞥了眼旁邊的僕人,搖頭,“也沒有見到冷姨娘因爲真姨娘掉了孩子而痛哭流淚啊!”
這句話不輕不重,不緩不急,卻讓周圍散開的僕人聽到了。
冷花的身體明顯一僵,但很快便放鬆下來,那張臉卻面無表情的對着蘇凌,“夫人在真姨娘失去了孩子的時候,還笑得出來,可想過真姨娘與大人的感受?”
“夠狠的!”蘇凌溫柔的微笑,看着從她旁邊而過的冷花,低聲的說道。
出門後,蘇凌看着陳欽往賈真真的院子走,聳聳肩膀不難理解。
蘇凌更加沒有好心去勸阻他什麼,因爲她就是喜歡看着他一張生無可戀的臉。
她們現在上去與他說話,簡直與找罵差不多。
看着陳欽疲憊的樣子,冷花倒是聰明瞭不少,沒有上去安慰他,畢竟他傷心是一回事,可心裡哪能沒有怒氣與怨恨?
直到天亮,這羣被冤枉的僕人被扣了工錢不說,連帶着被陳欽罰了。
冷花也靜靜的坐在下首,目不斜視,冷清之中還帶着一絲的憐憫,彷彿對賈真真的遭遇表示默哀。
顯然他將這件事情當成了下人們粗心造成的。
蘇凌與黑着臉的陳欽坐在高位,靜靜的看着下面全部都到齊的府中人,不發表自己的意見,看着陳欽對這他們嚴厲的責罵了起來。
那麼是誰放的呢?
百和堂的老大夫親口說,他上次來的時候沒有見到這些對胎兒有害處東西。
這只是讓她墮胎的一種,屋內還有好幾種都是對胎兒有影響的東西。
且看賈真真一院子的花,誰能知道這花有這種效用?
白色的小花花團錦簇,看上去很有種別樣的韻味。
可惜,已經晚了,賈真真的胎兒流掉了,聽說是中毒,因爲她院子門口的一種花,裡面花粉有墮胎的作用。
蘇凌朦朦朧朧的被小丫伺候穿衣,大半夜的便去了一趟賈真真的院子中。
陳欽嚇得將被子拿開,只見被子下面滿是鮮血。當時便嚇呆了過去,反應過來後,忙着人去找大夫。
緊接着便捂着肚子疼的尖叫了起來。
賈真真幸福的過了十天,這段時間一直都是陳欽伺候她,當天夜裡,陳欽正在睡夢中,卻聽到枕邊人呻吟的聲音,頃刻間便汗如雨下。
當然坐冷板凳的人只有冷花,每天早晨,或者是下午,陳欽總能趁着賈真真睡着的時候來她這裡一趟。
畢竟百和堂大夫說了,孕婦必須保持通暢的心情,才能夠生下健康的娃娃,這一句被賈真真融會貫通,陳欽沒在她身邊,她就開心,吃不下飯,身體哪哪不舒服,爲此陳欽只能陪着她。
接下來休息兩天,到處都可以見到賈真真與陳欽的笑容,聽到賈真真開懷的笑聲。
如蘇凌所料,當天夜裡,冷花便獨守空房,原因還是因爲賈真真肚子裡那塊肉。蘇凌倒是沒有聽到她隔壁院子傳來什麼聲音,只是那紅燈在外面掛了一宿。
冷花啊冷花,進門第一天就被冷落的滋味如何?
陳欽可還在賈真真的院子中,按理說,今個他娶姨娘,如何都要在這裡纔是。
看着跪在自己腳下磕頭叫着自己夫人,裝的清冷高貴的冷花,低聲的說道,“起來吧!”看着她端端正正的起身,彷彿沒有爲陳欽還未過來的事情生氣,蘇凌嘴角帶着笑意,“以後你要和真真好好相處,現在真真懷了大人的孩子,大人非常在意與緊張,希望你能理解!”
現在這場景,看着挺熟悉的,蘇凌坐在高位上,接受冷花的貢茶,手中拿着的紅包是懂事的管家早就準備好的。
可惜啊,陳欽不想給她機會,從冷花娶進門之後,被她用孩子拿來說事,基本上陳欽就再也沒有與原主同房過。
不過這也在正常範圍之內,不能說她懷不了孩子,更加講究時機。
也許因爲原主身份特殊且身體構造與普通人不同,所以要懷孩子比較難,畢竟她當初已經嫁給陳欽一年多時間了。
遙想前世,冷花還未進門的時候失了貞不說,且懷上了陳欽的孩子,否則,依照原主的性子怎麼會讓她進門?
其二,冷花作爲一個清官,身後有沒有什麼顯貴的家族,加上陳欽貌似不太上心,管家也只是簡單的操辦了下而已。
不用說,這一呆,沒有一個時辰是出不來的。
其一,在冷花進門那天,賈真真突然不舒服,嚇得本就爲孩子緊張的陳欽管不了冷花如何,帶着管家便去了賈真真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