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晚……
呵，真是小覷了她。
“哎呀，我有事忘記說了，他怎麼就走了，我還沒跟他說遲晚的事兒呢！”
鄭美嘉反應過來，包廂裡已經沒了聞默的身影。
她懊惱的一咬脣，紙條忘記給了！
“不要着急。”宋如雅斂去眼底的寒意，柔聲對她說，“默現在心情不好，讓他一個人靜一靜，這樣吧，你跟我說說他和遲晚是怎麼回事好麼？”
“……好吧。”她哼唧了一聲，“正好我心裡憋着一肚子的話不知道該跟誰說呢。”
另一邊，聞默一上車就打開了手機，沒幾秒屏幕上就蹦出了一大串未接電話。
三十二個未接裡，有二十二個都是遲晚的。
他移開視線，緩緩擡手捂住了胃部，感覺裡面火燒火燎，疼的好像更厲害了。
他忍不住咳嗽了幾聲，脣間滲出一絲淡淡的血跡，他面無表情的擦去，這時，秦羽的電話電話打進來了。
他目不斜視的接了起來，“說。”
“少爺，今天是最後的日期了，企劃案什麼時候交上去？”終於打通電話的秦羽口吻有些焦急。
“幾天前我就已經交給他們了。”
聞默用手撐着額頭，聲音裡聽不出任何喜怒。
“啊？”
交了？秦羽懵呆，什麼時候，他怎麼不知道？
他下意識的覺得內容有變，於是問了句，“是不是定價你臨時改動了？”
聞默嗯了一聲，說，“二百七十億。”
秦羽更不明白了，少爺既然早就交了企劃案，爲什麼又要和他討論重新定價。
聞默沒空解決他的疑惑，安排了幾個公事上的命令，就掛斷了電話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這個項目他花了很多時間和精力，項目負責人和他私交不錯。
他也信得過對方，方案剛完成就給他看過了。
對方很滿意，應酬結束了就順手幫他帶了回去，任何人都不知道。
後來他看出了遲晚的不對勁，這個時間裡，自己身上唯一一個有風險的事，也就只有那份企劃案。
他在備份的方案上做了不易察覺的細小改動。
即便被誰拿到了，暫且不說有抄襲之嫌，就算負責人不介意這一點，他也不可能搶佔到任何先機。
畢竟一百億和二百七十億之間，差距太大了。
又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思緒，他修指輕輕滑動了一下屏幕。
“老大，是我。”聞梟的聲音傳來，“阿青去伏擊慕雲深的時候受了重傷，慕雲深現在也不知所蹤。”
“說詳細一點。”
“慕雲深沒有防備，阿青利用他身邊的親信給他注射了一點麻醉藥，把人拖走準備送去暗房。結果路上出了意外，他竟然不到一個小時提前醒過來了。”
聞梟聲音裡也裹上了一層陰森，“他就是個瘋子！竟然隨身帶着定時炸彈，甚至還敢當場引爆！我們的人炸死了幾個，阿青和他一起被炸傷，跟他鬥了一場，胸口中了彈，慕雲深逃了，我正在派人搜查。”
提起阿青，聞默的俊眉一動，“上次他在電話裡還沒說，除了遲晚的事之外，他到底還查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