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黑着臉,從他的身邊繞過,準備走人。
歐陽川突然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看着她黑得跟鍋底似的臉孔,脣角微微上揚:“生氣了?”
“沒有,放手。”薄荷用力揮開他的手,臉色更加冷漠。
“你對我這麼冷漠,我會很傷心的。”歐陽川長腳一伸,擋在她的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讓開,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薄荷用力攥住拳頭,她保證,等他再對自己放肆,她的拳頭一定會對着他揮出去。
“嘖嘖,真無情,哥今天沒時間跟你玩兒,記得想我。”歐陽川慢慢收起腳步,走到一邊,讓出了道路,不過那雙桃花眼卻好像着火了似的,緊緊盯着她不放。
薄荷如芒在背,加快了腳步閃進了電梯裡。
歐陽川看着那電梯門合上了,這纔可惜地低嘆了一聲,敲門進去病房裡。
在病房裡,田心心正在喂司徒祭吃飯,看見這不速之客,眉頭一皺,她對花心****的人,沒辦法有好感。
“少爺,你要的鮮花。”歐陽川揚了揚手裡的鮮花,放在桌面上,看着喂司徒祭吃飯的田心心,眼眉一挑:“少夫人真是賢惠啊,少爺的傷口好像是在胸口上吧,手應該沒事吧。”
“歐陽川,你是不是想發配邊疆?”這傢伙真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挑在他們吃飯的時候,司徒祭滿臉不悅,對着田心心說,“甜心,我吃飽了,你吃吧。”
“飽了?”田心心雖然很不爽歐陽川這不速之客,不過肚子重要,她決定無視他,把肚子填飽了再說。
司徒祭輕輕點頭說:“你到那邊去吃飯,我和他商量點兒公事。”
“你身體還沒好起來就要處理公務了,會不會太操勞了?”田心心擔心地問。
“放心,我有分寸,不會有事的。”司徒祭伸手輕輕摸了一下她的頭髮說。
“那好吧。”剛纔只顧着喂他吃,她都沒吃上幾口,現在正餓着呢,田心心拿着飯盒到病房的沙發去了,不過雙眸依然虎視眈眈地盯着他們,只要司徒祭有什麼不適和疲憊了,她必須讓他休息。
“能夠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就算吃豆腐鹹魚也很幸福吧。”這一進來就被撒了一包狗糧,歐陽川難免有點怨氣。
“早就警告你,不要那麼濫情,像你這種人,註定孤獨終生。”司徒祭拿起他遞過來的文件,一邊看,一邊惡毒地說。
“少爺,你怎麼能這樣詛咒我,獨樂樂不如衆樂樂,你幸福了,也希望別人幸福的吧。”他那話真的戳心戳肺啊,歐陽川不滿地說。
“抱歉,我沒有那麼偉大,我幸福就夠了,其他人幸不幸福和我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司徒祭看着上面的文件,見沒有問題了,拿起筆在上面簽名。
歐陽川忍不住恨得磨牙,如果說要選舉最自私的人,他一定會給他投上神聖的一票,他拉了一張椅子在牀邊坐下,有點神神秘秘地說:“少爺,我看上少夫人的保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