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逢場作戲(2)



護士離開之後,藍向晴的臉色瞬間難看,那麼,俊會去哪裡?

她走向窗戶,外面的夜靜的可怕,星光點綴在玻璃窗,一閃過就不見影子。她那手背多了熱乎乎的淚水,玻璃窗對影着的她,已經模糊成這樣。

韓慕俊,你到底去哪裡?爲什麼在我睜開眼,第一見不到你,會有產生的恐懼。我好害怕,外面的世界是不是會變成了我親眼看到的現實?

韓慕俊,我有多恐懼,恐懼到希望這事情不是真的。

就想,寧願沒有發生過似的。

韓慕俊在公司忙碌中離開,他念着伯父勸着他回醫院去看看向晴,順便好好照顧她。是呀,作爲她的未婚夫,他不得不怎麼做。

他走下樓的時候,擦過他的人員,禮貌的說,“再見,總經理。”

他像是習慣地不去應着,淡淡地看着前方,丟下沒有抱怨的人員們,大步如流星,走向旋轉門。

突然,有人擋住他的去路,來的正是妖媚的少女,她踩着五釐米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上,擦出噠噠的聲音來。

“親愛的,我等你可辛苦了,喂喂,不是說好記得一起去吃西餐,真是的,會不會被你忙的就忘記了吧。”

“沒有,既然你這麼說,現在我帶你去一個令你滿足的地方。”

韓慕俊像是換了人似的,臉上帶着淺笑,“誰讓你在這裡等我,讓人見怎麼辦。安然,以後有什麼事情打給我電話好了。”

“好。”

季安然臉上一笑,帶着吹不動的笑容,兩人走向旋轉門,然後上了車離開。

站在不遠處的少女,看在眼裡,肩膀一抖,抖得她的心臟像是灌滿了苦水,逼着她處處難以忍受。

這不是真的……

她在離開醫院的時候,想去公司看看韓慕俊,可是一到公司,她看到了是她想也想不到的事情。

韓慕俊帶着笑和另外一個女生在一塊兒,上了車離開,可好像沒有把她放在心裡。

藍向晴苦笑地掏出手機,撥打給熟悉的號碼,她想問問,那個女生到底是誰?爲什麼他可以爲了她,把生病的她扔在醫院,令她孤獨地一人過。

在撥打的成功通話的時候,對方傳來熟悉的聲音,多了疏遠的陌生,“晴兒,我很忙,有什麼話等我回來再說,晴兒,好好休息,我會馬上回來。”

然後嘟嘟地關掉,藍向晴握着的手微微僵硬,難受如針,刺痛她的心。

韓慕俊,我真想告訴你,我已經離開了醫院。

可你,當我是傻子。

淚水突然落下,藍向晴轉身,揹着聳立着的公司,緩緩走着。

她以爲,向她求婚的韓慕俊,那時候是真心,也是認真的。可是現在,她變成了矇在鼓裡的傻瓜。

繞了一圈,還是回到木椅,累的她走不動,便坐下來,在她腦海裡不斷地浮現,見到的情景和他們之間的關係,令她難以接受。

好像,世界就輕易地倒塌。

她微微閉上眼,淚水不停地流着,直到,有路過的小孩,給她一杯熱乎乎的奶茶。

“姐姐,喝一下,心情會變得很好。”

藍向晴看着小孩,他那天真無邪的笑容,還有好聽的聲音,一下子安撫她的心。

“謝謝……這是你給我嗎?”

她問。

“嗯。”

小男孩點頭,再次和昨天一樣閃開。

“喂,我想問問……”

藍向晴覺得不對勁,本想叫住,可是小男孩早就不見影子。

場面熟悉,好像昨天一樣。

小孩遞給她,“姐姐,有人給你。”

不等她迴應,馬上在她空手心上扔了一下,跑了。

“……”

藍向晴被突如其來扔下奶茶杯,本想叫住小孩,問是何人?誰知小孩突然跑開了。

她低下頭看着,手心被熱乎乎燙的互相換手,“這是一種簡單的溫暖吧?”

她吶吶道。

對?肯定是有人在看着她。

藍向晴猛地站起來,手中握着的奶茶劇烈地濺出奶茶水來,濺在胳膊上,她來不及去擦,看着四周,四周都是路人走着,沒有她懷疑的人。

她的視線落在對面的珍珠奶茶店,發現那店好溫馨,也沒有她懷疑的人。於是,她走過路中,走向珍珠奶茶店。

前臺的清秀少女禮貌地問,“請問需要點什麼?”

藍向晴找不到懷疑的人,搖着頭地說,“沒事,我只是覺得這店的奶茶很好喝。”

她微微一笑,在燈光下,笑的蒼白。

“是嗎?那謝謝了,希望經常來這裡光臨。”

少女高興地說。

藍向晴轉身,心裡還是複雜着,明明肯定有人在看她,可是爲什麼,她看不到誰。

在她離開的時候,前臺的少女回頭喊着,“她走了。”

“嗯。”

從工作室出來的少年,英俊的面容帶着淡淡地一笑。

“看起來她好像要找你,你打算不露面嗎?”

“多嘴等着被炒魷魚吧。”

少年開玩笑地說。

“別別……”

前臺的少女乖乖閉上嘴,吐吐舌頭,心裡罵着,老闆就是太沒趣。

藍向晴不知道要去哪裡,只好去她的閏密家住。

香格里西餐店。

橘色的窗簾優雅的

被勾上,藍白格的牆掛着不少的名畫,油畫個個都有迥然不同。旋轉的階梯上,處處可擡頭看到的水晶燈,魚形的燈,搖曳在空中。

整個佈置,精緻得簡單得過了。

季安然習慣用胳膊去挽起韓慕俊的胳膊,從上走下樓,一開始,季安然抱怨着自己沒有吃到油炸蝦。

韓慕俊淡淡的靜聽着。

“喂,有在聽我的話嗎?”

季安然不高興地停下,看着韓慕俊,之前到現在,她的話已經多說了,可他好像木頭,一點不動,一點沒有迴應着。

“既然,你還是抱怨着,看來這裡不適合你。安然,你再這樣,我真要把你丟在這裡。”

韓慕俊擡眼看着她,漆黑的眸子多了淡淡的冷情,“我有事回去了,不能在這裡陪你浪費你的時間,油炸蝦對吧?安然,你自己吃吧。”

轉身,季安然花容失色地拉着他,“別別……我聽你,我可以不吃。”

“那走吧。”

韓慕俊表面無情,兩人帶着不愉快的氣氛下去了。

韓慕俊來到醫院,去病房的時候,看到牀上躺着是他不認識的病人,他歪着頭,嘻嘻哈哈對着半空大笑。

感覺在告訴他,藍向晴不在。

護士端着藥盤進來,他拉住她,問,“之前的藍向晴呢?她去哪裡?”

“先生,人家已經離開了醫院,你去聯繫問一下。”

韓慕俊手一怔,想也想不到,藍向晴已經離開了。

他道謝,急匆匆地離開了。

韓慕俊上了車,他看着後鏡頭,回想起之前他收到來電話,可是他一下子掛斷了,可之前的話把對方的心拉下去。

不知爲什麼,他的心如海一樣,難以平靜。

藍向晴,你叫我怎麼辦。

他只能打給藍向晴的手機,誰知冰冷的女音在告訴他,“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號處在關機中,請留言,從話費開始算計。”

手一怔,手機被他懊惱地扔在一旁,開着轎車奔向家的路上。

藍向晴蜷着身體,躺在沙發上。看不下她的閏密西洛洛吼叫,“晴,你再這樣下去,我真想揍了他。”

“……”

“晴兒,算我拜託你好嗎?跟我下去吃飯吧。”

“……”

西洛洛深深嘆息,見自己說不過,只好坐一旁,視線落在化妝臺上放着一直沉靜的手機,突然來氣,“韓慕俊,你死定了。”

說着,按着,誰知手機居然是黑幕,沒有打開的反應,她才恍然,“晴兒,你死傢伙,居然關機,萬一伯母擔心你怎麼辦,”

說着,開機,在她眼前,是鋪天蓋地的電話號和短信。

同一人,韓慕俊。

第一條短信:你在哪裡?

第二條短信:怎麼不回家?

第三條短信:彆氣好嗎?等你回來,我們解釋吧。

第四條……

看着西洛洛不屑地按着撥打鍵,“你聽好,敢對我家寶貝向晴這樣,你還有臉要我家寶貝晴兒回家嗎?你這是怎麼搞得,把人家傷了,連不找,便便在這時候擔心了。”

“韓慕俊,你該不會良心到忘了自己的話吧。”

“還有……”

西洛洛還沒痛快罵一頓的時候,手心突然一空,手機被眼前站着的藍向晴拿走了,“西西,你腦子是被驢踢了吧?”

藍向晴很生氣地說,“我本是關機,誰讓你開機了。西西”

“晴兒,你這樣,還叫我能傻傻站在一旁看着嗎?滾蛋傢伙,我必須教訓。”

“西西,好了。不要管我的事情,我想一人靜靜。”

說着,藍向晴上了沙發,還是保持着剛纔的姿態,沉默。

看着她,西洛洛無奈地爬上自己的牀上,她忍不下地問,“你覺得韓慕俊會給你帶來幸福嗎?你有想過你們在沒結婚之前,感情會不會穩定嗎?”

“……”

“算了,還是我實話來說吧,我總覺得韓慕俊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性格,可爲什麼,第一眼看着他,我不太喜歡他,真搞不懂你當初固執着喜歡他,晴兒,你不覺得韓慕俊的性格一直這樣嗎?”

“你有沒有聽也好,反正算是我吐糟擺了。”

說着,西洛洛入睡。

檯燈被她一按下,整個房間進入黑夜中。

“你覺得韓慕俊會給你帶來幸福嗎?你有想過你們在沒結婚之前,感情會不會穩定嗎?”

“……”

“算了,還是我實話來說吧,我總覺得韓慕俊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性格,可爲什麼,第一眼看着他,我不太喜歡他,真搞不懂你當初固執着喜歡他,晴兒,你不覺得韓慕俊的性格一直這樣嗎?”

“你有沒有聽也好,反正算是我吐糟擺了。”

西洛洛的話令藍向晴的心變得搖擺,她說的幾乎是實話,韓慕俊,真的是一直這樣的性格嗎?爲什麼,她在韓慕俊的身上找不到他的性格。

是不是長時間,她不瞭解他?

想着,她難眠翻轉。

桌上,手機一直是黑幕的程度,躺着椅背的少年,微微蹙眉,看着手機安靜地呆着,沒有一絲的震動。

之前被莫名其妙地罵了一頓,他猜出是西洛洛的語氣。

“在她家住,肯定沒事吧。”

韓慕俊自言自語地說,睏意襲來,他爬上牀上睡着了。

清早,廚房裡傳來的聲音打破了睡覺的好雅興,藍向晴一夜睡不好覺,在這細微的聲音被吵醒,她揉揉睡眼,看着窗外已經是正在慢慢進入升太陽的時候。

她走下樓的時候,看到西洛洛忙着做三明治,還有煮荷包蛋,不知爲什麼,她的心好像有了溫暖。

大概她有最好的朋友在身邊,不棄不離,現在把家給她住了,對她來說是最大的幸福了。

可是,昨晚,她把西洛洛說的難聽,不知道洛洛有沒有放在心裡。

她站了很久,看着西洛洛忙着做早餐,兩份,第一是她,第一是她自己。不知爲什麼,自從韓慕俊和她在一起很久,她從未去關注西洛洛的一舉一動,可現在,她看到令她想哭的動作。

“你醒了?呃?今天是幾點了?會不會遲到呀。”

西洛洛注意到藍向晴的存在,想着不對勁問。

“今天是六點,太早了,西西,你做什麼奇怪的早餐啊。”

“得了,大小姐,我做的早晨可供不起你啊,像你這麼富,活在吃的好,穿的好,自然會厭惡我做的吧,”

西洛洛不在意地說。

“西西。”

藍向晴對此很抱歉,上前抱着她,“西西,昨晚的事情,對不起。”

“我聽不見。”

“對不起。”

“再大一點,我聽不見。”

“西西,對不起。”

藍向晴的分貝拉上來,西洛洛臉上露出笑容,“好了,快吃早餐吧,我給你做好了,你再厭惡的話,這家不給你住了。”

說完,端着早餐從廚房裡出來,嘻嘻哈哈地放好,“晴兒,吃完了,我該去上班了,你打算在這裡嗎?”

“不了,吃完了,我得回去。”

藍向晴淡淡一笑,“西西,謝謝你。”

“不客氣了。”

西洛洛毫不小氣地說,“安啦,今天是難得好的一天,別這麼皺眉好不,過去了就是過去了,開心嘛。”

說着,在藍向晴的肩上拍了一下,“我大度吧,你要記得我的好啊,別因爲傢伙,把我忽視了。”

可爲什麼,一提到韓慕俊,她的心就被一刀劃下,有痛的滋味。

想起她不願想起的之前回憶,藍向晴垂下眼瞼,坐下來吃早餐。

西洛洛得知自己不該提,乖乖閉上嘴吃起來。

兩人之間,多了沉默。

——

窗簾被有人拉開,刺眼的陽光曬進去,曬到正在睡着的少年,英俊的面容被光線勾起好看的弧度。

突然,清脆的聲音響起,“俊俊,起牀了。”

一個少女蹲下,靠近着他,親暱地喊着,還不忘地在他的臉上撫摸着。

少年感覺好像有人在他的臉上撫摸,這樣的動作令他產生了厭惡,他蹙眉睜開眼,映入令他反感的少女。

“安然,你怎麼會在這裡?”

韓慕俊起身,臉色陰沉。

“你不看看時間啊。”

季安然晃着手中的手機,顯示:8:30.

“呵?”

韓慕俊嗤笑,“離開這裡。”

冷冷的命令。

“親愛的,你幹嘛這樣的表情,我可不喜歡呢。”

季安然假做妖媚的動作,撲上他的身上,做出小貓似的,蜷着,“別拒絕,我不想這樣被你拒絕。”

韓慕俊微微怔住,眼神多了摸不透的神情,而是一會兒,聽到季安然的話,“俊,有好消息告訴你,她要回來了。”

她要回來了。

震撼的話,如石頭,落入海里。

韓慕俊抓緊她的胳膊,“她回來了?”

臉上是摸不透的神情,眼瞼微顫着,眼神變得震驚。

“你抓痛了我。”

季安然皺起眉,吃痛地說。

“她在哪裡?什麼時候回來了。”

“如果你想見她,除非你和藍向晴毫無關係。”

季安然得意一笑,語氣帶是威脅。

“你威脅我?”

韓慕俊冷笑,“你知道的,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安然,給我安排和她見面。”

季安然走到客廳,劇烈的痛令她呼吸過不了,突然手中的手機響起,她按着鍵,從那傳來是甜甜的聲音。

“姐姐,你在他家嗎?我現在在路上,還有三十分就到他家了。”

“好,你過來吧。”

“姐姐,你好像不太高興嗎?”

“沒有,你來了,他會高興的。快來吧,他等下要去上班,不過,他想見你。”

“是啊,我也很思念他,思念了很久很久,現在好不容易要重逢。”

“嗯。”

季安然苦笑,“好了,你來了再說吧,我要掛斷了。”

“姐……”

最後的聲音淹沒在掛斷之後。

季安然苦笑起來,“我這是在幫忙嗎?爲什麼,一直好像是我多餘似的。妹妹,姐姐想要的東西,我可以給,愛情,我可給不了。”

這時,韓慕俊下來,他已經穿好,看起來要出去。

“等等,她現在回來了。”

“嗯?”

韓慕俊看着她,腳步忽停着,“現在嗎?”

“嗯。”

突然……

門響起敲門聲,兩人對視着,韓慕俊一喜,奔向去了。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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