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弗拉看着陳曌。
陳曌被拜弗拉看的心裡毛毛的。
相當的不舒服。
“有問題？”
“算了，沒問題。”
“有問題你就直接說，那種眼神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走吧。”拜弗拉淡然說道：“我帶你去找洞窟。”
陳曌跟在拜弗拉的後面，嘴裡碎碎念着。
“我怎麼會和這傢伙湊到一起？”
拜弗拉絕對不是一個合適的夥伴。
孤僻的性格，詭異的行事，總是帶着生人勿進的氣息。
跟他站在一起都覺得難受，更何況是接觸。
“你現在在說我壞話。”拜弗拉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陳曌。
“並沒有，你感覺錯了。”
“你不要否認事實，我感覺的到。”
“如果你不是那麼討厭，我就不會說你壞話。”
“和你們凡人果然很難交流。”
“你和老張還有老約翰也是這麼說的？”
“不，他們都是神的使者，而且實力比我強大。”
“我的實力應該也在你之上吧，你至少也要對我表現出一點點的尊重吧？”
“凡人只是區區百年，便會化作塵土，你的實力再強大，也抵不住時間長河的摧殘，你終歸只是凡人。”
“那你呢？你能活的了多久？”
“我已經換過四具肉身，準確的說是奪取。”拜弗拉說道：“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擁有着永恆的時間。”
“那如果發生意外了呢？”
“如果發生意外的話，就會如同上一代，也就是我的老師一樣，最終被我的意識消磨，成爲我的力量一部分。”
“也就是說，你的老師想要佔據你的肉身，然後被你反噬，最終你成了拜火教的教主？”
“意思是這個意思。”
“我和你有那麼熟悉嗎？你居然把這種事都告訴我。”
“這並不是什麼秘密，至少知道這件事的人至少有五個。”
陳曌打了個哆嗦，警惕的看着拜弗拉：“你不會是想要佔據我的肉身吧？”
“我們不是一路人，你的肉身對我沒用，而且關鍵的一點是，你的意識太強大，我佔據不了。”
“聽到這話，我一點都不會高興。”
不知不覺中，兩人已經到了一片矗立在海岸邊上的廢墟。
這片廢墟的中間就是一座教堂。
“如果按照你四世的時間來算，你現在應該兩百歲以上了吧？”
“事實上是四百二十歲。”拜弗拉說道：“要培養一個能夠容納我的肉身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總覺得很邪惡。”
“這的確是禁術，不過你覺得這種禁術是可以隨意使用的嗎？”
“難道不是？”
“首先是我所侵佔的肉身原主人，他們是知道真相的，他們都是我的學生，就如同當年我和我的老師一樣，在這個禁術發動之後，我和他的意識就會進入一個意識海中的擂臺，在這個意識海的擂臺中，我和他是同等的，公平、公正的爭鬥。”
“按照你的說法，你能夠獲得失敗者的一切，也就是說，每次轉生，你的實力還有你的知識儲備幾乎是翻倍的，你又怎麼永遠的培養新的失敗者？”
“如果我和肉身原本的主人爭鬥，原本的主人魔力、意識都差我太多，那麼我就需要捨棄掉多餘的力量，那是神所設定的擂臺，誰都不能作弊，每個人都處在同一個起跑線上，至少力量層次和意識力量是相通的。”
“也就是說，在同等級的生死大戰中，你贏了四次？”
“是五次，你忘記算我和我的老師意識戰鬥的那次了。”
“幹你們這行風險也挺大的啊，安安分分的過完這一生不好嗎。”
“我考慮過這個問題，可是有的時候，你在那個位置，你就不可能安安分分的過完這一生。”
“也有道理，我們中國就有這麼一句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你們就沒考慮過換個繼承方式，比如說血統傳承啊，或者就是能力傳承，要麼就搞個選舉制什麼的。”
“傳統就是傳統，不容更改。”
不多時，兩人已經站在這座只剩下殘垣斷壁的教堂前。
這片廢墟應該是發生過一場極其慘烈的火災。
還沒踏入教堂，裡面就鑽出一羣惡靈。
與此同時，周圍的廢墟也不斷的冒出惡靈。
其中還有許多已經化身爲灼火之魔。
被火焰殺死的人所化的惡靈。
它們比普通的惡靈更加兇惡，也更加危險。
“生者？滾出這裡，不然你們將會面對無盡的災厄之火。”
“看起來它們並不是很歡迎我們。”
“它們只是不歡迎你。”拜弗拉淡然說道。
“你也在它們的驅逐名單內。”
“它們甚至感受不到我的存在，怎麼可能會驅逐我。”
“感受不到你的存在？爲什麼？”
“一個人能夠看的到水池的長寬，可是看不到大海的長寬，在它們的感知中，我就是那片大海。”
“你是我見過的最不要臉的一個，沒有之一。”
在陳曌和拜弗拉還在這邊互相攻擊的時候，那些惡靈已經開始摩拳擦掌。
這些惡靈對於普通人來說是致命的。
甚至是一般的通靈師遇到的話。
基本上碰上面拔腿就跑準沒錯。
可是，它們現在面對的是陳曌和拜弗拉。
這兩個可不是普通人，也不是一般的通靈師。
更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當然了，這些惡靈可辨別不出來陳曌什麼來頭。
一團火焰砸在陳曌的後背上。
陳曌扭過頭，攻擊他的是個張牙舞爪的灼火之魔。
下一瞬，黑暗岩漿已經撲了過去，直接將那個灼火之魔吞沒。
那灼火之魔的身形還在黑暗岩漿下一陣折騰，不過也就幾秒鐘的事。
很快的就銷聲匿跡了，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你們現在最好能逃的快一些，因爲我會把你們都幹掉。”陳曌露出殘酷的笑容。
雖然陳曌已經露了一手，不過它們並不是很害怕。
看起來它們不是第一次面對通靈師。
它們有着很豐富的和通靈師戰鬥的經驗。
還有一些比較弱小的惡靈，已經躲起來了。
留下來的，基本上都是強大的，並且性情兇戾的灼火之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