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所有的粘土人大軍都失去了生命力與行動力。
所有的粘土人都在土崩瓦解。
原本被屏蔽在方尖碑後面的門也終於顯露了出來。
“其實從始至終，只需要直接摧毀方尖碑，就能夠直接過關，爲什麼一定要按照事先設定好的規則行動？”
陳曌的話讓魯伊克.德斯感到無語。
是的，的確是非常簡單。
就如陳曌這樣，直接釜底抽薪摧毀方尖碑，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可是……摧毀方尖碑？
如果辦得到的話，那就沒有後面什麼事了。
這一刻的魯伊克.德斯同樣明白了。
不管是陳曌還是拜弗拉，他都沒有真正的看清楚過。
他看不清楚陳曌和拜弗拉的真正實力。
看不清楚他們的身份，還有他們的意圖。
在瑪朵.辛吉的眼中，陳曌這一手壓爆方尖碑，雖然挺震撼的。
可是和拜弗拉的幾次全方位覆蓋魔法攻擊不一樣。
拜弗拉的魔法絢麗而且震撼，彷如彩虹一般繽紛，又如同天威一般令人心悸。
與之相比，陳曌就沒有那麼的令人震撼。
陳曌的手段在拜弗拉麪前太過平凡與平庸。
可是魯伊克.德斯卻不這麼認爲。
黑玄金作爲靈異界中，最堅硬的金屬。
它號稱着能夠抵擋末日魔法的攻擊。
雖說並非完全無法摧毀。
可是那需要近乎人類永遠無法達到的力量纔可以。
而陳曌卻可以辦到，並且看起來他並不是全力。
由此可見，陳曌的實力與拜弗拉相比，同樣不差哪裡去。
而不管是陳曌還是拜弗拉的手段。
都是他無法企及的。
陳曌和拜弗拉不知道魯伊克.德斯內心在想什麼。
他們對那扇開啓的門更感興趣。
只是，這扇門似乎再沒有其他的反應。
原本他們擔心，又有些期待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這扇看不出來是什麼材質製造的門，前前後後就那麼掩着，並沒有特殊的魔力波動。
平靜的，並且孤零零的立在那裡。
沒有什麼怪物從門裡鑽出來，什麼都沒有。
就在這時候，地面開始震動。
“是不是有什麼東西破開封印出來了？”陳曌突然來了興致。
“並沒有，這震動是因爲我們的戰鬥，導致這裡的地質結構發生變化，這裡馬上就要坍塌了。”拜弗拉說道：“或者說你感覺到了什麼？”
“並沒有任何的感覺，不過你不覺得奇怪嗎，之前我們在狄奧多西一世陵墓的時候，也是發生地質變動，這次還是這樣，固然是因爲我們的戰鬥，可是你不覺得兩次都發生同樣的事情，太過巧合了嗎？”陳曌提出自己的疑點。
拜弗拉想了想，說道：“可是的確沒有感覺到有其他的什麼東西。”
“算了，也許真的是我想多了吧。”
陳曌很輕易的就放棄了繼續追尋真相。
就如過去的行事準則，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好奇心往往帶來麻煩，麻煩往往帶來災難。
“東西呢？”魯伊克.德斯發出了疑問。
他這次可不是來旅遊的，更不是帶着兩支不相干的隊伍做好事的。
他有自己的目的，可是他卻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而且這個下水道地下空間，看起來非常的不穩定，隨時都有坍塌的危險。
“魯伊克先生，我們快點出去吧，這裡馬上就要坍塌了。”
“不，我要找到那個東西。”
“你想要什麼？”拜弗拉問道。
魯伊克.德斯看向拜弗拉，目光閃爍不定。
遲疑了許久纔開口道：“無垠之藥。”
“嗤嗤……你到底想要煉製什麼東西，居然用到了無垠之藥。”
“什麼是無垠之藥？”陳曌好奇的問道。
“知道藥引嗎？”
“知道。”
藥引這個概念還是從中醫中誕生的。
所謂的藥引其實就是在一副藥中，有兩種藥材的藥性相互衝突的時候，用第三種藥作爲中和，讓前兩種藥的藥性各司其職，而不會讓兩種藥性相互抵消。
不過藥引也是有上限的，有些藥性太強的藥材，也需要特殊的藥引來中和藥性。
“你是說無垠之藥就是藥引子？”
“是，而且無垠之藥號稱能夠作爲一切藥的藥引。”
“你知道的倒是很清楚。”魯伊克.德斯不爽的說道。
“我又無垠之藥，你要嗎？”
“你有？”魯伊克.德斯眉頭一挑：“無垠之藥的配方在數百年前就已經失傳了，你怎麼會有？”
“這就不是你應該關心的了，你只要回答我，要，還是不要？”
“你有什麼條件？”
“你有什麼能夠讓我心動的東西？”拜弗拉反問道。
“格林蘭島奧斯塔藏寶圖？”
“我的財富很龐大，並不需要什麼寶藏，更何況奧斯塔的寶藏其實就是一個騙局。”
“路易斯十二世的皇冠之謎。”
“不需要，路易斯十二世的一切我都知道，他的那頂破皇冠中隱藏的秘密我也知道。”
“那古埃及胡夫法老的秘密權杖。”
“不需要……”
魯伊克.德斯不死心，依然在提出一個個近乎於傳說中的東西。
可是都被拜弗拉否決了。
“你到底想要什麼？”魯伊克.德斯警惕的看着拜弗拉和陳曌。
他擔心他們向他索取他無法給予的東西，比如說不休之環。
而無垠之藥，又是他現在非常需要的東西。
如果拜弗拉提出用不休之環換，自己要答應嗎？
不休之環對他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甚至可以說，這就是身份的象徵。
“你所說的這些都不足以打動我。”拜弗拉淡然說道。
“你想要什麼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
“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在不久之前，我想讓自己突破，可是我現在突破了，所以我更不知道自己要什麼。”拜弗拉的笑容讓人有些不舒服，魯伊克.德斯的臉色陰晴不定。
拜弗拉接着說道：“你是不是在擔心，如果我提出用不休之環交換，你會無法接受？”
“你想都不用想，我是不可能答應的。”
“你奉若至寶的不休之環，對我毫無意義，如果我想要搶奪，你是保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