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你的主人想要利維坦.阿伯汗.泰格米斯什麼東西。”
文森沒有回答陳曌的問題。
過了半響，文森才說道：“壽命。”
陳曌皺了皺眉頭：“你剛纔在詢問你的主人？你一直在和他保持着聯繫是嗎？”
文森身上突然像是蛇蛻皮一樣，鱗片翻轉，然後化作另外一個形態。
這是一個老人，滿頭白髮，身材中等、乾瘦，身上穿着着休閒的衣服。
“陳先生，你好。”
“現在和我對話的是？”
“我就是文森的主人，我叫奧奎拉提.蓋斯里，當然了，我還有另外一個更爲有名的名字，也許你聽說過。”
“哦，願聞其詳。”
“北海巨妖。”
陳曌詫異的看着眼前突然轉換了身份的奧奎拉提.蓋斯里。
這個名字當然非常陌生，可是與之相反的則是另外一個名字的如雷貫耳。
北海巨妖！北歐神話裡的著名怪物。
甚至是近代的克蘇魯神話，也有傳聞是借鑑了北海巨妖的傳說。
而在二十三代血瑪麗所發佈的一百個腥紅任務中，就有一個任務是剿滅北海巨妖的。
“我真的沒想到，傳說中的大怪獸會以這種形態出現在我的面前，我能要一張簽名嗎？”
奧奎拉提.蓋斯里微笑的看着陳曌，看起來真的像是一個慈祥和善的老人。
“我可以變化爲任何形態與容貌，如果你覺得不習慣我現在的樣子，我可以隨時換一個形態。”
隨後，奧奎拉提.蓋斯里又換了幾種形態。
有男有女，有性感妖嬈的女人，也有粗壯的男性，或者是少年或者是孩童。
不過有一個很明顯的特徵，那就是他的一頭白髮。
“如果你把那頭白髮僞裝起來，你會更像。”
“毛髮是大部分生物的體徵，雖然我的本體沒有毛髮，可是當我變化爲哺乳動物或者借用其他物體降臨的時候，毛髮就會變成白色，這是因爲我的壽命即將走到終點。”
“上次的變異章魚沒有成功嗎？”
並不需要太多的思考，陳曌聯想到上次變異章魚的事情。
變異章魚會吸收哺乳動物的生命力，再加上溯回的特性。
陳曌很容易就聯想到他們的目的就是吸收到足夠的生命力後，然後再返回將生命力傳給奧奎拉提.蓋斯里。
這個計劃看起來並沒有什麼錯。
而且陳曌懷疑，變異章魚所使用的原始細胞，很可能就是從奧奎拉提.蓋斯里的身上提取的。
“這個計劃的成功很難界定，如果單從實驗的過程來說，這個計劃是成功的，製造出符合目標的實驗體，然後釋放、執行任務、再溯迴歸來，這一系列都沒有出現偏差。”奧奎拉提.蓋斯里說道：“可是最大的問題就在於收支不成比例，這些變異章魚提取我的身體細胞改造變異，同樣抽取了我一部分生命力，可是它們無法吸收到足夠的生命力，再加上這個過程中各方面的阻撓，最後這個計劃被你破壞，結果對我來說算是得不償失，讓我原本就所剩無幾的生命力又消耗了很大一部分。”
陳曌看了眼奧奎拉提.蓋斯里，說了半天，不就是收支不平衡，做生意虧本了麼。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奧奎拉提.蓋斯里的本體絕對龐大無比，可是變異章魚能吸收到什麼？
海洋裡鯨魚的皮太厚，變異章魚無法吸收。
至於海豚、海獅、海狗之類的，呵呵，變異章魚敢接近，指不定誰是誰的食物。
特別是海豚，章魚就是它們的重要食物來源。
它們可不管這些章魚變異沒變異。
本身就是海洋生物，卻只能吸收哺乳動物的生命力。
而海洋裡的哺乳動物，基本上就沒一個是變異章魚能惹得起的。
變異章魚只能攻擊沿海的哺乳動物。
可是沿海的哺乳動物也不多。
講道理人類算是最好的攻擊目標。
可是你攻擊了人類，人類會放你好端端的回去？
而沿海的其他哺乳動物也沒幾個善茬。
所以說這個計劃最初的時候就有問題。
收益與付出不成比例，並且以北海巨妖這麼一個龐然大物，所消耗的生命力也不是幾隻老鼠可以補充回去的。
“其實你最開始的計劃就有問題，你完全可以抓大量的人類，然後就像是擠牛奶一樣，將人類圈禁起來。”
奧奎拉提.蓋斯里對於陳曌這種不靠譜的方法視而不見。
陳曌提這個建議看起來的確誘人，他又何曾不知道。
可是這麼做的風險太大了。
如他製造變異章魚事件，那些科研工作者只當是自然現象。
可是政府卻已經提高警覺，做出了不少的防備。
如果他敢大量的綁架人類，那和自尋死路無異。
如果放在兩百年前，不，即便是一百年前，這個計劃也有很高的可行性。
可是放在當今這個時代，政府對自己的人民管控非常嚴格。
少了一個兩個人沒問題。
可是少一百個人，那就不是問題不問題的事情，很可能是一場戰爭。
而奧奎拉提.蓋斯里所需要的也不止是一百個人那麼簡單。
“陳先生，對於文森先前代我向你傳達的建議，你有什麼異議嗎？”
“異議？談不上，只是我不想與你合作。”
“爲什麼？是因爲我們之前的誤會嗎？”
“不，我和你還沒到那種不死不休的地步，可是我也不信任你，和一個不信任的人去對付一個不知道實力，又和我沒有直接衝突的敵人，我想不出爲什麼要接受你的建議，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利維坦.阿伯汗.泰格米斯找來和他演雙簧的騙我入局，然後拿我開刀？”
“也就是說，我想要與陳先生合作，那就必須解決兩個問題，一個就是表示自己的誠意，同時證明你和利維坦.阿伯汗.泰格米斯的敵對關係？”
“沒錯，如果你真的能夠證明，我非得出手弄死利維坦.阿伯汗.泰格米斯，以及你的誠意，我就答應這個聯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