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羅琳是真的找陳曌協助調查。
不是那種下絆子或者使陰招。
葉子卿對於餘克明的死，到現在都還有點不敢置信。
而在看到餘克明死亡照片的時候，她對餘克明的所願不屑與怨恨都消失了。
陳曌當然也看了照片，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感慨。
這貨死的是真的慘。
餘克明的內臟被用禁止描述的方式塗抹成了一個滲人的畫面。
而餘克明死前的表情，還帶着笑容。
雖然幾天的時間過去，讓他的身體看起來有些浮腫。
陳曌很無奈的與法麗再次短暫的相聚後，又被強行帶走。
當然了，相較於上次羅琳的冰冷態度。
這次羅琳的態度還算好。
或許是因爲上次他們兩個一起陷入了那個特殊的空間裡的緣故。
所以羅琳覺得，和陳曌好歹也算是生死之交。
不過對陳曌來說，如果羅琳再遲兩天出來，估計他都快把羅琳忘記了。
“我沒同意你把腳放在我的車座位上。”
“我以爲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首先，我們不是朋友，其次，即便是朋友，我也不同意。”
羅琳也不知道陳曌這貨腦子到底怎麼長的。
難道盤腿坐着更舒服？
上次坐後座也就算了。
這次在前座居然還盤腿坐着。
有毛病吧你。
“這次找你，是打算和你一起去兇案現場，看看是否能找到什麼線索。”
“你開玩笑吧？就只是照片，差點就讓我嚇尿了，你還要我去現場？是覺得我中午吃的太豐盛了是吧？”陳曌的聲調直接提高了三個點。
說實話，即便陳曌對血腥的畫面沒有任何恐懼感，陳曌也不願意過去。
因爲現場不是血腥，而是噁心。
對於陳曌的極力反對，羅琳根本就不管他是否同意。
然後陳曌就後悔了。
因爲陳曌發現，血腥和噁心根本就是兩碼事。
看照片的時候，雖然已經感覺到了。
不過至少還在陳曌能接受的範圍內。
可是被羅琳強行拉到現場後。
陳曌就感覺自己高估了自己的承受極限。
見慣了大場面的陳曌，自認爲承受能力還是可以的。
可是看到餘克明以及現場的環境，陳曌吐了。
真的！不管這裡是誰幹的。
陳曌都只想說一句，是在下輸了。
雖然屍體已經被警方收走。
可是現場的佈置依舊。
空氣裡還瀰漫着難以散去的惡臭。
“美女，你拉我來到底是幹什麼啊？噁心也噁心過了，我可以走了吧？”
“放尊重點。”
“警花？人民警察？或者小姐姐？你要我叫你什麼？”
“我現在沒心情和你開玩笑。”
“好吧，警察同志，你到底叫我來做什麼？我似乎沒什麼地方能幫的上你的。”
“陪我在這裡過夜。”
“我去，你開玩笑吧？要不要一上來就這麼刺激？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羅琳依舊黑着臉看着陳曌：“我覺得這事有點不尋常，就和那天我們遇到那個鬼打牆一樣，我和同事們說了，可是他們都不信。”
“別開玩笑了，這地方不管有沒有鬼，都不是人住的地方，你看看這裡，這裡要不是鬼宅，那就是衛生間，而且還是幾十年沒衝過的那種，你讓我在這裡過一個晚上，你是要薰死我嗎？”
“沒鬼呢？我們白折騰一晚上，有鬼呢？我們倆是捉鬼還是送菜？你考慮清楚沒有？”
羅琳看着陳曌：“我可是調查了你最近的行蹤，你在龍虎山有留下蹤跡，最近還給道教捐了一些錢，弄了個道協名譽會長，是不是因爲那天晚上的事情，讓你跑龍虎山去求救了？有沒有從什麼道士那裡弄到什麼鬼畫糊之類的？或者是得到什麼高人的承諾，在你危難的時候，只要捏碎什麼東西，就有人現身救人？”
“你想什麼呢。”陳曌翻着白眼說道：“如果捐款就能有高人相助，我能捐到那位高人跑斷腿信不信。”
“行行行，知道你有錢，反正你今晚跟我耗在這裡。”
“憑什麼啊。”
“那我帶你回局子裡，也不多關你，就二十四個小時，你看着辦。”
“我和這事沒關係。”
“我知道，不過你畢竟和他起過沖突，於情於理，拘留你二十四小時，也就當給死者瞑目了，我想你應該也不反對吧。”
“我反對啊，憑什麼啊。”
“反對無效。”
“我真不能在這裡多待一秒鐘，要是繼續留在這裡，我會把昨晚的宵夜都吐出來。”陳曌的臉都白了。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這是嗅覺問題，和膽量無關，你是不是感冒了？或者你根本就沒有嗅覺吧。”
羅琳看了眼陳曌，然後拉開衣角，露出掛在腰上的槍套。
“行行，你牛x行了吧。”
整棟樓都因爲這起惡性事件，暫時被封鎖了。
整棟樓都沒有人，只有陳曌和羅琳兩人。
陳曌在房間裡實在是透不過氣，坐到門口的走廊上。
沒過多久，羅琳也出來了。
看到陳曌手捧着一碗泡麪，楞了一下。
“哪裡來的？”
“我看鄰居家沒關門，我順便幫忙關了一下。”
“然後呢？”
“在關門的時候，不巧看到這盒碗麪，我看再有一天過期了。”
“再然後呢？”
“我留了一百塊錢。”
“這就是你沒給我準備一碗的理由嗎？”
“額……”
羅琳毫不猶豫的徵用了陳曌手上的泡麪。
然後，陳曌從旁邊又拿起一碗裝滿了豐盛食材的碗麪。
陳曌吃了幾口，然後看了眼羅琳：“我還看到他們家的食材快壞掉了，順便幫他們處理一下快過期的食材。”
如果不是現在肚子餓，羅琳真恨不得把泡麪掀了。
原本還津津有味的泡麪，此刻全然無味。
突然，陳曌感覺到在自己倚靠的牆壁之內，出現了某種靈力波動。
好像……有什麼東西出現了！
陳曌放下碗筷，看了眼身邊的羅琳。
羅琳詫異的瞥了眼陳曌：“怎麼了？”
陳曌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不，沒什麼。”
不管，那玩意太噁心了。
就當做不知道。
就在這走廊將就一晚上，明天就跑的遠遠的。
跑出魔都，再也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