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呵呵!”殷天絕沒再多言,只是一笑,擡起腳步便朝玄關口走去。
只是腳步還沒邁出,只聽妖夜喊道:“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這話是對蘇桐說的。
這聲高喊叫蘇桐腦子一陣頭皮發麻。
暗想,這男人故意的嗎?是不是有人要陷害的,所以派這麼個妖孽來糾纏他。
蘇桐恨不得下一秒就將這男人從自己腦子裡刪除,自然不會告訴他的自己的名字,所以根本沒停下來的意思,踩着高跟鞋拽着殷天絕快步朝前走着。
但下一秒,叫人啞然的一幕再次呈現。
只見妖夜身影閃動,近乎眨眼的功夫已擋住了衆人的去路。
似乎之快叫人難以接受。
殷天絕那如鷹般犀利的眸緊盯眼前男人,恍然腦海裡閃現過另一個畫面,那個小記者,那個詭異的小記者……他們的速度宛若如出一轍,只是他比那小記者還要快上幾分。
該死的這究竟怎麼一回事?莫非這兩者之間有着某種莫須有的關係?
妖夜好似一執着的孩子般看着蘇桐,將剛剛那句話一字一字的說出:“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他雖渾身散發着妖氣,但這聲音乾淨清澈不夾雜絲毫別的念想,只表達着一個意思,那就是他想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蘇桐真懷疑自己究竟走了什麼狗屎運竟讓這美男死揪住自己不放。
從他那雙湛藍色的眸她可以看出,今天不留下自己的大名,他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這個男人,給人的感覺太過奇怪。
有時妖氣恆生,有時又像極了以破殼而出的新生兒,就好似現在。
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就連她自己都不太清楚。
“蘇桐,蘇州的蘇,桐樹的桐!”
蘇桐說罷,一字不願多言,拉着殷天絕快步而去。
然直至兩人坐在車上,殷天絕的思緒還停留在男人身影閃現在他們眼前那瞬間。
副駕駛位上,蘇桐看殷天絕面色一片陰沉,嘴脣蠕動想要解釋卻不知從何處開口。
因爲這件事本就和她沒有半毛錢關係,爲什麼她卻
好似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般?更何況她對那男人什麼態度已經表現的那麼明顯?如若他在生氣那未免有點沒事找事吧。
想到這裡的蘇桐感覺底氣足了點,乾咳一聲道:“那個……”
只是剛開口,便被殷天絕打斷。
問:“在酒窖裡他給你說了什麼?”
殷天絕這語氣在蘇桐聽來明顯就是質問,當即心裡很不爽道:“殷天絕,你懷疑我?”
殷天絕不願做過多解釋,一把反扣住蘇桐的手腕,略顯急促的聲音問:“告訴我,剛剛在酒窖裡你們都說了些什麼?”
蘇桐很委屈,潔白的貝齒狠咬潤紅的脣,冷冷一笑,看着眼前男人道:“殷天絕,你我經歷如此之多,我以爲咱們之間最起碼有基本的信任可言,可是……如若這就是你對我的愛的話,那我只能說太脆弱了!”
蘇桐說罷,不願多言,掙脫出殷天絕緊抓自己胳膊的手,欲要推門下車,但車門先一步被殷天絕鎖住。
蘇桐猛推幾下,看着殷天絕,很不客氣的運氣道:“開鎖,我要下車!”
她一句話都不想跟眼前這男人說,他們經歷了那麼多,而他竟然不信任她。
“聽着!蘇桐,告訴我,你們剛剛在酒窖裡說了什麼?”此時滿腦子都被特殊變異人佔據的殷天絕,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這兩者間有沒有聯繫,所以他必須要從蘇桐這裡得到有用的信息。
他這是什麼口氣?他這是什麼眼神?他這是什麼態度?
就好似她蘇桐真幹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般。
潔白的貝齒狠咬自己潤紅的脣,賭氣般道:“就算我們說了什麼也和你沒半點關係!”
車是敞篷,既然他不開車門,那她只能跳車。
只是剛站起身,便被殷天絕一把摁回座位,強有力的兩隻手緊抓蘇桐肩膀道:“女人,我沒給你開玩笑,我再說一遍告訴我!”
“殷天絕,你想讓我說什麼?說我倆剛剛在酒窖裡面彼此挑逗曖昧情話纏綿?還是說我倆在裡面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
蘇桐那嘲諷譏笑的話語惹得殷天絕渾身一片青筋暴起,怒吼一聲:“閉嘴!”
這聲咆哮宛若猛獸嘶吼,讓蘇桐渾身一顫,看着眼前渾身一片陰霾騰昇的男人,粉拳緊纂,因過度用力白淨的指甲鑲嵌進了肉中,潔白的貝齒更是在紅脣上印下一道深深的印痕。
蘇桐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桃花氾濫也是她的錯嗎?被別人喜歡也是她的錯嗎?別人搭訕追着問她名字也是她的錯嗎?
好吧,如若他認爲這是她的錯,那她認了。
蘇桐不說話,將眼睛撇向窗外。
殷天絕也未立即開口,而是點燃了一根香菸,隨着他的允吸,只見那繚繞煙霧將他籠罩在一片氤氳中,略顯滄桑深沉。
直到這支菸近乎燃盡,他那焦躁的心緒才得以平靜。
殷天絕不是一善於闡釋解釋的人,他做任何事更不會對任何人解釋,但如今看來似乎這一套行不通。
將菸蒂彈出,那經香菸薰染過的嗓音略顯沙啞低沉,他說:“還記得前段時間殷氏死豬肉病毒事件嗎?”
殷天絕這話題的突然提起叫蘇桐一愣,那件事不是早已告一段落了嗎?如今又突然提起是什麼意思?
蘇桐沒說話,殷天絕並未在意,而是又點燃了一根香菸,吐出氤氳白煙的同時,開口道:“無論是死豬肉病毒事件還是樓房坍塌,都是有人從背後操控,你可能想說,背後操控的人不正是山奇公司老總吳京海嗎?”
殷天絕的話說的蘇桐一頭霧水?
暗想他這話什麼意思?難道說這件事另有隱藏?
下一秒,殷天絕所說的話印證了蘇桐心中所想。
“他,只是一替罪羔羊!”
“替罪羔羊?”蘇桐挑眉,疑惑的四個字眼脫口而出。
這個案子轟動整個雲市,有關這個案子媒體更是一直追蹤,最後吳京海在人證物證面前無力辯駁只能低頭親口認罪,如今卻說他只是一頭替罪羔羊,這究竟怎麼一回事?
“當時的情況發展格外嚴峻,案子一天不破,殷氏損失都不可估量,無奈下,我只能讓吳京海頂罪!只有這樣所有的事件才得以告一段落!”
殷天絕給出的這一消息讓蘇桐一時間難以接受。
問:“你讓吳京海頂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