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玄跪了下來,求天佑。
天佑嘆了口氣,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難道你就沒有對那個女子有一絲的愧疚嗎?”
“不,我有!”舒玄說,“我最近都會作夢,夢裡,都是我過去辜負的人,包括爸媽,包括喬施,當然也包括這兩個被我打傷了的陪酒女郎!其實,我的心裡真的是很難受的。可是,天佑,我真的不想作牢呀!”
這時,詩珊也跪下來:“齊少爺,求求你,求求你放過他吧。他會變好的。法律的目的,不是爲了懲罰,而是爲了讓人改正。那個成植物人的女孩,我保證,我一週會抽出三個晚上去陪她,照顧她,以代替舒玄來彌補對她的虧欠。求求你放過他吧!”
天佑說:“你們不要求我,舒玄這樣的人,應該得到法律的制裁!你們可有想過那個女郎家人的痛苦?難道是你們一句會彌補可以解決的嗎”
舒玄見天佑不答應放過他,看了看詩珊,忽然想到詩珊的真正身份,馬上指着詩珊說:“天佑,我現在已經與詩珊結爲夫妻了!你知道詩珊是誰嗎?高詩珊是你的好朋友高鵬的妹妹!”
什麼?
天佑大驚。
詩珊點點頭:“是的,我就是高鵬失散多年的妹妹,高詩珊。”
高鵬過去的確一直有講過,他有個失散多年的妹妹,難道就是她?
天佑說:“這真的是太巧了。”
詩珊說:“我今生今世不能離開舒玄了,天佑,求求你,放過舒玄吧,只要你點下頭,你不但給了舒玄新生,也給了我……一個弱女子的希望!求你行行好吧。”
天佑嘆了口氣:“詩珊,你真的太不懂事了。你可知道,這麼多年來,你哥哥找你找得有多辛苦?快跟我回去,見你哥哥去!”
“不!”詩珊用力甩開天佑的手,說,“我只想與舒玄呆在一起!”
“你……”天佑氣得差點吐血,說,“你難道就一輩子不要見你哥哥了嗎?舒玄是你愛的人,難道你哥哥就不是你愛的人嗎?”
詩珊低下了頭,深情地看着舒玄說:“我更愛舒玄。只能對不起我哥哥了。”
天佑沒辦法了,便說:“那好,我叫高鵬過來找你。”
詩珊連忙跪下來求道:“天佑,求求你,不要將舒玄交給警方好嗎?只要你答應,我一定去見我哥,不然,我馬上帶着舒玄離開這裡,你們一輩子都不要再想找到我。”
天佑沒轍了,說:“那好,你等着。我不走了,我叫高鵬過來見你,行了吧?”
詩珊看了看舒玄,舒玄說:“詩珊,我不能讓你爲了我,連哥哥的面也見不到。你就見他一面吧,也好告訴他我們的事。今生,我娶定你了。”
詩珊幸福地流出了淚,說:“你知道嗎?只要你說出這句話,哪怕不是真心的,我現在馬上死去,也是可以的。”
天佑看着他們二人情意綿綿的樣子,心頭不忍,便說:“等高鵬過來了,讓他決定吧。”
於是他打電話給高鵬,說:“高鵬,你馬上過來一下,不要告訴任何人你現在要去哪裡。對,任何人。我要讓你見到,你一直想見的那個人。”
於是天佑便坐下來等高鵬。
他看了看手錶,說:“從城內坐車來到城郊,最快也要一個小時,我現在很餓,你們餓了沒有?”
詩珊說:“冰箱裡還有一些牛肉與菠菜,我現在就做給你們吃吧。”
於是詩珊到廚房裡忙了起來。
天佑看着詩珊燒菜的樣子,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對舒玄說:“她是個好女孩,可以爲你不顧一切,甚至於自己的性命。你不能再辜負了。要不然,林舒玄,你這一輩子欠女人的債,真的太多了,我決不會再饒你了!”
舒玄點點頭,認真地說:“我林舒玄過去不懂愛,現在懂了,我不會再辜負詩珊了。要知道,患難中培養起來的感情,是最經得起考驗的。”
天佑又問詩珊:“就要見到你哥哥了,你不激動嗎?”
詩珊點點頭:“激動是肯定的。我甚至不知道,這麼多年沒見了,初一見到我哥,我要說什麼好。”
天佑嘆了口氣:“其實,只要讓他知道,你還在人世間活着,他就很會知足了。你哥哥爲了找你,這些年來,散盡了家財,你怎麼樣也要做一頓好菜,報答一下他。”
詩珊眼角閃着淚花,說:“我明白了,謝謝你,齊少爺。”
不一會兒,高鵬來了,見到了詩珊,說:“真的是你,詩珊,你現在更漂亮了,哥哥差點認不出來了!”
兄妹倆抱在一起痛哭起來。
“你好,高鵬。”舒玄從內屋裡走了出來,朝他膽怯地笑笑。
“是你,林舒玄?”高鵬大驚。
詩珊來到舒玄身邊,拉着他的手,堅定地說:“哥,我已經是舒玄的人了。以後哥哥要向舒玄妹夫了。”
“什麼?”高鵬乍一聽到這件事,怒不可遏,他衝上來要打舒玄,“你這個畜生,玩遍了女人,現在,連我妹妹也敢騙!”
舒玄被他打了一拳,眼冒金花,可是他沒有還手,只是說:“高鵬,我知道我說什麼你都不會再信了,可是,我這次說的話,是真的。我對你妹妹,是真心的。”
高鵬掄起拳頭還要打:“去你媽的真心吧!你林舒玄只有對錢纔會真心!”
詩珊用身體擋在舒玄面前,說:“哥,你要打就打我吧!妹妹已經不能沒有舒玄了!”
“你……”高鵬大怒,拉着詩珊說,“你給我回家去!”
“不,我不走!”詩珊說,“舒玄去哪,我也去哪!”
這時,天佑拉住了高鵬,說:“高鵬,我已經答應了你妹妹,讓她自由選擇,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他們兩個人吧。”
高鵬說:“天佑,你怎麼也會相信林舒玄這種人的鬼話?他哪一次不說他會改,可是,他哪一次真的改了?”
天佑嘆了口氣,說:“舒玄這個人雖然很自私,可是,我不忍心看着你妹妹傷心。”
高鵬也嘆了口氣:“詩珊,爲什麼你別人不愛,偏偏要愛上這個畜生!”
“不,舒玄不是畜生!”詩珊說,“他在我心中,永遠是白馬王子!”
她的手,與舒玄緊緊握在一起。
舒玄跪在高鵬面前,說:“請你們相信我,這一次,我真的會痛改前非了!”
看着眼前一這幕,天佑將高鵬拉到門外,壓低了聲音說:“高鵬,現在如果送舒玄去警察局,一來你妹妹一定會傷心欲絕,二來,如果舒玄真的已經痛改前非了,我們這樣做,只會與事無補。舒玄會遭到齊星辰的變本加厲地打壓,他也許就不是坐幾年牢那麼簡單了。”
舒玄將一個女孩子打成了植物人,按照刑法,應該做三到五年的牢,並且要賠償損失。可是,法律有時候,是受有權有錢人的掌控的。
高鵬說:“那你的意思是?”
天佑說:“很簡單,現在舒玄與齊星辰兩個人彼此充滿着仇恨,我想利用這一點,讓舒玄起來,與我一起將齊星辰打下來。”
“什麼?”高鵬說,“舒玄這樣的人,你怎麼能相信他?他怎麼能作你的夥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