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天佑說:“既然此事暫時得不出一個結論,那麼,爹地的死因我會先上交給警察,在警察查出真相之前,永基集團,必須凍結,不屬於任何人!”
林舒玄冷笑道:“不,遺囑是自爹地死之日就開始奏效的。齊天佑,你阻止不住我的,我同意等爹地火化之後再掌管永基集團,已經是夠給你們面子了,怎麼,不服?不服可以去法院告我呀?”
舒玄得意地走了。
玉璇氣哭了:“現在怎麼辦呀,兩位哥哥?難道我們就任由着林舒玄,這樣逍遙法外不成?”
歐陽覺說:“怕什麼?我派弟兄們幹掉林舒玄,我再逃往日本去好了,省得這麼麻煩。”
天佑說:“阿覺,不要這麼衝動,你這樣觸犯法律,會被通緝的,我可不想你總是活在通緝之中。”
“那你倒是說說,有什麼好辦法呀?”歐陽覺也急了。
天佑想了想,說:“現在根據那份遺囑,我們的確是沒有份得到永基集團的,可是,不代表玉璇也沒有。玉璇與林舒玄是夫妻,林舒玄的財產,你都有一半,所以,現在,玉璇,你只好在明天,當林舒玄鼓動着要接手永基集團的時候,說出你也有一半財產的事。這樣,我們也好先爭取一部分財產過來,壯大力量與林舒玄鬥爭。”
玉璇點點頭。
到了次日,齊廣南的遺體火化儀式之後,林舒玄果然迫不及待地提出,要正式接管永基集團的建議,並請來了公司的股東會,來裁決這事。
天佑、歐陽覺帶着玉璇趕到了現場,玉璇大聲說道:“如果按照遺囑上約定,永基集團全交於林舒玄的名下的話,那麼,我也有一半的繼承權!因爲,我是林舒玄法律上的妻子!夫妻享受共同財產的一半!”
正在股東們紛紛說“是”的時候,林舒玄輕輕站了起來,喝了口茶,從懷中掏出一份合約,扔到股東會各成員面前,說:“各位請看仔細了,我與玉璇,早在半個月前,已正式離婚了!我與玉璇,不再是夫妻,所以,我的財產,與齊玉璇,沒有半點關係!”
“什麼?”玉璇大驚,果然,那的的確確是一份離婚協議書!
玉璇想起來了,半個月前 ,她被林舒玄關在醫院裡,她當時想要跟林舒玄離婚,於是,便弄了份離婚協議書,還在那上面簽了名字。
後來林舒玄不願意離婚,在爭吵打鬧中,她被打昏在牀上,就不知道那份離婚協議書的下落了。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份協議書,現在竟被林舒玄拿去簽上了字,這樣,她就真的與林舒玄不在是夫妻了!
“怎麼會這樣?”她茫然無助地說道。
天佑知道這一切已成定局,只好扶住玉璇:“算了,玉璇,這一切,還是有辦法重新奪回來的!”
歐陽覺大怒,上前掀翻了桌子,追趕着林舒玄要打,林舒玄連忙鼠竄而奔逃。
天佑說:“阿覺,算了,就算是打死他,現在,永基集團,也不會是我們的了。打死他,永基集團就是充公了。我們走吧。”
“難道就這樣算了?”歐陽覺忿然說道。
“當然不是就這樣算了。”天佑眼中閃過一絲犀利的目光,“只是,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們,先走吧。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不會讓爹地,白白死去的!”
玉璇哭着撲到天佑懷裡,“哥哥,我們失敗了,失敗了!爹地被林舒玄害死了,永基集團也變成那個畜生的了!”
天佑說:“會有辦法,將這一切,改寫的!相信我,妹妹!弟弟!”
“我們現在一無所有了,還會有辦法嗎?”玉璇擡起頭來,茫然地吼道,“我們拿什麼與林舒玄再抗爭?”
天佑指了指大腦:“我們,還有這個,想要戰勝別人,這個,就夠了,相信我。”
天佑、玉璇,歐陽覺三個人,相互攙扶着離開了,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各自想着心事。
歐陽覺被歐陽末末帶走了,末末不想讓他去殺林舒玄,她不想讓她唯一的兒子再牽涉到什麼官司。
末末決定要帶着兒子回日本,歐陽覺不同意。
“媽咪,現在,哥哥遇到這麼大的事,我不能丟下哥哥不管!”歐陽覺堅定地說:“不管怎麼樣,我就算不去殺林舒玄,也要幫着哥哥奪回永基集團,我才放心!”
末末拗不過兒子,沒辦法,只好說:“我們可以暫時先不去日本,不過,你要答應媽咪,暫時不要與天佑見面,免得與天佑去實行什麼計劃,到時候傷害到了你自己。”
歐陽覺說:“媽咪,這個你就放心吧,只要你不去找天佑,天佑是個有骨氣的人,他是不會主動過來,尋求我的幫助的。”
玉璇就先住在天佑與喬施的住所,也就是張叔的住所。
玉璇日日哭泣:“現在,我爹地也走了,媽咪也走了,我的親哥哥也走了,爲什麼上天不將我也一併帶走?爲什麼要讓我一個人,孤零零地留在這個人世間?”
天佑說:“別這樣,玉璇,你還有我們呢,大哥大嫂都會對你好的。”
玉璇說:“謝謝你哥哥,嫂嫂,可是,我卻不能爲你們做什麼。不如這樣吧,我明天去試着找份工作吧,好減輕你們的負擔。”
天佑說:“我還有一些積蓄,沒有被林舒玄拿走的,我還可以養你們的。我怎麼可以讓我的妹妹去給人打工呢?”
玉璇說:“可是哥哥,我們總不能坐吃山空呀,我知道你的積蓄也不多了,林舒玄奪走了一切,我們還有什麼?總不能天天讓張叔養我們吧。”
天佑執拗地說:“不管怎麼樣,要找工作也是我去找,我不能讓自己的妹妹去打工的!”
玉璇還要堅持,喬施向她擺擺手,說:“玉璇,天佑既然這樣說,你就聽天佑的吧,我們能養起你的。”
玉璇是個很倔強的人,她第二天還是外出打工去了,一連幾天都沒回家,後來張叔看到玉璇在給人做保姆。
天佑知道了這個消息,又變沉默了。
他一聲不響地坐着,走着,沒有與周圍的人說話,吃飯,洗澡,有時候逗一下小齊康,可是,喬施,他是連眼角都沒有看過她。
喬施怎麼跟他說話,他都不理,好像又回到了,初次遭受林舒玄打擊的那段日子。
喬施知道,天佑的自尊心受到了侮辱,他竟然沒有能力,養他的妹妹!
喬施雖然很心痛他變成這樣子,可是也沒辦法,現在,只要他還好好地活着,還在她身邊,她也就別無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