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雁頭皮一緊,心中再震痛也沒敢聲張,只默默的加快了穿衣的速度。
茜朗輕笑一聲,不屑的收回視線。
簡單的梳洗過後,茜朗讓瑞瑪上早飯,冰雁哪裡吃得下去,能撐到現在她已經心如火烤了,可是她知道他今天還有接位大事,不能不吃飯,而且一會兒那幾人一晚的奮戰,善後還得依靠茜朗,她不能惹他。
她好像從認識他起,就被他牢牢的卡住了喉嚨,從不捨得惹他,到不敢。
食物含在嘴裡如同嚼蠟,茜朗卻吃的相當斯文,直到冰雁忍到抓心撓肺,茜朗終於施恩似的放下了筷子,優雅的拿溼布擦手,“我們走吧。”
冰雁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抓住他的手,頭也不回的直朝外奔去。
這次,茜朗也沒有不依,跟着她加快了步子。
院門外,美朗和霖其和昨夜走時一樣,像兩隻熱鍋上的螞蟻。
“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天都亮光了!”美朗正咆哮着,一轉頭看到了茜朗和冰雁,心頭冒火,正準備過來揪茜朗質問,剛一擡步,後面就傳出一聲異響。
他渾身一震,和霖其迅速對視一眼,兩人一前一後的推開門跑了進去。“羽朗!”
剛要到來的茜朗和冰雁,瞧見他們猛的跑進堂中,也重重一個激靈,“快!”
當兩人隨後奔進堂內後,已見霖其從榻上扶起羽朗,羽朗氣若游絲,全身溼透,臉色蒼白,嘴脣發紫。
而美朗則在另一邊關照着騰波和夫人,他們氣色尚好,也是渾身溼透,已暈過去。
“羽朗。”冰雁低喚一聲,兩步撲到了榻邊,雙手疼惜的捧住羽朗的臉頰,擔憂地問:“羽朗,羽朗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羽朗眼睫毛輕顫着,眼神虛弱的掃了她一眼,嘴脣動了動,沒發出聲響。
“少夫人,你別急,二少主太虛弱了,讓他緩一緩。”霖其說完,看向羽朗,“少主,你要吃什麼藥補補?”這次的毒非同小可,他不敢亂喂他藥吃。
羽朗輕搖了搖頭。
冰雁一個激靈,猛的回頭看向茜朗,如他昨日所說,有冰蠶相助,羽朗尚有一口氣在,這是上天造化。“天意如此,你快拿解藥來,救你二哥。”
茜朗的臉色極不好,冷冷的看着羽朗,“二哥你真是毅力非凡,佛法護體,三弟佩服。”說着,上前一步,從腰間拿出一隻……一隻渾身青色的蜈蚣。在冰雁和霖其驚詫的呆滯中,快如電的塞入羽朗的脣間,然後兩掌在他胸前一拍,羽朗迫不得已吞下了蜈蚣。
冰雁幹瞪着眼。他……他敢再噁心一點嗎?
茜朗卻沒理她,而是嚴肅的對霖其說:“把他扶正。”
霖其只有照做。
茜朗一手撥起羽朗的胳膊,另隻手在他胸前順捋三下,又在他頸後點了幾處穴道,然後手指順着他的手臂一點點往外逼。
羽朗微微皺眉,頭上的汗又往外滲,直到,茜朗的手指卡到了他的手腕,他的手指突然顫抖起來,隨之變青變黑,手指尖冒出黑色的血。
冰雁直看着一動不敢動,直看着那黑濃的血一點點往外冒,滴在地上,地上黑血的周圈都被染上了黑色,果然毒性極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