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曹曼卉這個人？”
阮瑤瑤抱着孫女檢查完身體回頭，聽到許良翰的答案，微微皺了眉頭。
她有些懷疑：【許良翰真的查了嗎？不會是隨便忽悠我的吧？】
“我打過電話問了。媽，你在想什麼？這都什麼年代了，又不是拍電影，你怎麼會懷疑人家會偷我們女兒呢？人家嫁的是成家，成家又不比我們家關。”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麼知道人家是怎麼想的？再說了，你們倆不是因爲曹曼卉這個女人鬧翻了嗎？你結婚以後，就和成向榮的關係淡了。這麼多年過去，成家現在什麼樣子，你知道嗎？”
阮瑤瑤不信，讓許良翰當着自己的面打電話。
她很確定，夢裡她的寶貝孫女就是讓曹曼卉的女兒換走了，曹曼卉要不在，那還怎麼換的呢？
【總不能，是有人做好事，偷了曹曼卉的女兒，拿來換走我孫女吧？】
【要是那樣，幹嘛不把我孫女給曹曼卉，反而把她丟到孤兒院呢？】
【這說不通啊。】
許良翰表情難言地再次打通了醫院院長院長的電話，放着公放，當着阮瑤瑤的面問了一遍。
“沒有吧？”
阮瑤瑤覺得哪裡不對：“那姓成的呢？成向榮有沒有？”
對面回答：“沒有。”
“其他姓成的，或姓曹的，有沒有？”阮瑤瑤不願意放棄，繼續追問。
對面的人都無奈了，若不是這是自家老闆，他都得翻臉了。哪家醫院能夠隨便向人透露病人的隱私的？他幫他們查人，本來就已經不對了好嗎？
“姓曹的，姓成的都有。”
“那你念給我聽，我看看都有誰。”
“……曹語詩……”
“等一下，你剛剛唸的是哪個名字？”
“曹語詩。”
【看，讓我給找着了吧？】
阮瑤瑤轉頭望向許良翰，說道：“我要是記得不錯的話，你這個白月光有一個妹妹，好像是叫什麼詩之類的吧？是不是這個名字？”
“……嗯，她確實有一個妹妹叫曹語詩。”
還真是心善，自己生孩子，還幫另一個產婦墊錢，整個護士科都知道，這邊來一個大善人。
那產婦十分感謝曹語詩，說要不是曹語詩，她自己家根本出不起這個錢進這麼好的醫院。
她與曹語詩也不是老相識，而是懷孕以後纔在做產檢的時候認識的，對方看她困難，連產檢的錢都沒有，就帶着她一起做了。
兩個人同一個病房，前後腳生產。
哦，對了，曹語詩還“撿”了一個剛出生的女嬰，準備和她肚子裡的孩子當雙胞胎，一起養……
上午打的電話，中午資料就送到了許良翰手裡。還有曹語詩住院時，跟了一大幫人，她姐也來過，是個看起來臉色有些蒼白，但非常漂亮的年輕女子。
要不是她們自己說，他們都看不出來那是她姐，還以爲是她妹妹。
阮瑤瑤望着許良翰，說道：“曹曼卉妹妹有那麼善良？他們家不是很窮嗎？我記得當年你追曹曼卉時，你還誇過她窮且志堅，視金銀如糞土，就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
所以，這麼多年過去，他們家發了，她妹妹有錢到處揮霍了？”
【這不是明擺着的事嗎？】
【這事有貓膩。】
【要是許良翰再不信我，我都要敲開他腦袋好好看看，看看裡面裝了什麼。】
然後望向旁邊嬰兒牀裡，睡得正香甜的乖孫女，阮瑤瑤告訴自己：【不氣不氣，這麼一個小混蛋，總有一天自己把自己玩死，我氣個什麼啊氣？】
【我可是要活到全劇終的女人，看着他們一家怎麼死。】
【也就我孫女可憐，我撈一把，其他人我管他去死。】
許良翰嘴角抽抽，想要提醒阮瑤瑤：媽，我們全家也包括你！
還有啊，她前提是我女兒，才能是你孫女！
不過許良翰能夠執掌許氏集團那麼多年，也不是吃素的，這麼多疑點擺在他面前，他要不去查一個清楚，他就是一個傻子。
要不然，許氏集團早倒了。
更何況，他跟阮瑤瑤雖然關係不佳，但阮瑤瑤也沒害過他，他並不認爲阮瑤瑤是無的放矢，沒事找事，肯定有原因。
或許，跟他能夠聽到她的“心聲”有關。
是的，沒錯，許良翰現在已經確定，他聽到的就是他媽阮瑤瑤的心聲。出於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他沒有告訴阮瑤瑤。
他想，或許這就是老天爺看到他想要緩和母子關係，才特地開給他的金手指吧。
“媽，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會查的。要真有這種事情，我肯定不會讓別人把我的女兒掉包。她是我親生的，我又不傻。”
阮瑤瑤定定地看着許良翰，就像是不相信他似的，好一會兒才說道：“最好是這樣。要是這麼點事情你都辦不好，別怪我不給你情面，搶你女兒。”
許良翰笑了：“怎麼是搶我女兒呢？媽要是喜歡，以後靈萱就拿給你帶，我絕對不會有任何意見。”
他巴不得阮瑤瑤幫忙帶孩子，他和他媳婦纔好有私人空間好嗎？
他好不容易纔把三個兒子忽悠走，讓小妹許楠楠帶出去玩，要不然他哪來現在的清閒？
阮瑤瑤聽到許良翰叫孫女“靈萱”，知道他這是認下了孫女的名字，心裡高興。
這名字，原本是孤兒院的養母給孫女取的，在孫女還沒有被認回來前，一直“庇護”着孫女諸事皆順。後來被認回來後，取了一個新名字，叫許珍珠。
什麼許家的掌上明珠，哪家的掌上明珠會那麼慘？
一想到那個名字帶給孫女那麼多不幸，阮瑤瑤就恨不得把那個名字給抹了，從來就沒有過。
還是“許靈萱”好，希望能夠庇護她孫女一生，平平安安，快快樂樂。
“靈萱，靈萱，我的小寶貝，你聽到了沒有？以後你的名字就叫許靈萱了，是不是比你親爹取的破名字好聽多了……”
“什麼許珍珠，我們纔不要，珍珠看似寶貝，其實就是一件玩物，一點都不吉利。”
“咱們啊，還是做一棵有靈氣的萱草好了，生命力頑強，還是一棵神草呢。”
……
好像在迴應阮瑤瑤一般，熟睡中的許靈萱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天使般的笑容。
阮瑤瑤一高興，連忙掏出手機，拍了一張動圖，然後發到了家族羣裡：【看到了沒有，你們可愛的侄女多可愛啊，簡直就跟一個小天使一樣！】
然而可惜的是，除了許良翰第一時間迴應了，其他人半天都沒動靜。
看着空空落落的家族羣，想着自己和他們的複雜關係，阮瑤瑤輕輕嘆了口氣：“唉……”
難怪她在夢裡會是孤家寡人，其實早就有預兆了，只有她自己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