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恩!”
何欣想出聲制止已經來不及了,應該是沒想到她會這麼絕情。
boyce緊握着叉子,好一會兒才問她:“是不是因爲林孝波?”他這麼一說,讓桌旁各懷心事的人同時一怔。
“跟他無關,是我們的問題。我在你身邊就是個不定時炸彈,我不想在見到你倒下的樣子,我看着你痛苦我也痛苦,我看着你好起來爲你高興的同時,卻又整日活在提心吊膽中……當我穿上這身衣服時,我就喜歡上了這份職業,我不想這麼快就放棄,”
她的話未說完,便聽到boyce母親極其不悅的聲音:“alisa,你怎麼這麼不懂事?我們不想讓你做飛機師也是爲你好,你就不能像別的女孩那樣做些文靜的事?”
蔣一峰不樂意了,一向待人和善的他不悅地接話:“這跟文靜不文靜無關。”接着又以當地一個飛行近三十年的女機長爲例……還不忘握住她的手,對他們說:“我女兒能穿上這身衣服,證明她已經懂事了,有能力去承受很多別人不能承受的事,我爲她感到驕傲。”
boyce的母親沒有了再待下去的意思,看一眼已起身離去的丈夫背影,轉而勸說boyce同她一起離開。
氣氛明顯的不愉悅,何欣臉色也有了變化,面色難看的看着蔣一峰。
“壞女人,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放開我的手,求你了,拜託!”何妍恩平靜地看着眼前情緒失控的人,她想說的理由有很多,這應該是最好也是最委婉的。
boyce沒有說話,帶着一張失望至極的臉起身離去。
兩家人多年來不錯的交情,卻沒料到被她這一攪和,走到如此難堪的地步。
何欣對她不顧場合提及分手之事很生氣,面向着窗戶好一會兒不說話。何妍恩明白,對於母親來說他家裡人是她們的恩人,因爲在最艱難的時期他們買走了幾幅畫。
“何妍恩,你什麼時候才能懂事?”蔣欣抱着雙手在她對面坐下,一臉嚴肅認真的樣子似乎想讓她知道問題的嚴重性。
“我知道,不過就是少了個買你畫的大客戶,失去他們又不會讓你掉一斤肉,如果說有恩情的話這些年我們也都還清了。”
何妍恩不想跟眼前人吵架,將視線轉移到別處,有些話她不想當着父親的面說出來,只怕傷了母親自尊心。畫是她在救了boyce後,他家裡人爲了表示感謝,她請他們買下來的。那會條件真的很苦,母親爲了生活一天打幾份工,不是在街頭賣畫就是餐廳裡當侍應生,可是掙的錢並不多,她們每天都吃不飽不說,連她的學費也交不出來……
“你已經長大了,我知道我在說什麼都阻擋不了你想要離開的心,如果你還當我是你的母親,別忘了之前我對你說的話。”
一旁的蔣一峰聽不下去了,接話道:“剛纔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是不會讓恩恩受委屈的。孩子的事我們就不要再管了,我希望她能快快樂樂地生活,我不想見到她臉上的笑容消失,對於未來的生活她有自己的選擇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