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呀——”北鈞時不停擠壓鴨子發出聲音逗北鈞煜開心。
洗完澡，北鈞時像個孩子一樣蹦蹦跳跳跑到北鈞煜牀上，北鈞煜收拾乾淨浴室洗完澡回到臥室看到小時卷着被子躺在牀上。
“哥哥，你睡這裡，暖呼呼的。”
北鈞煜笑着掀開被子，北鈞時滾到一邊，等北鈞煜躺上後北鈞時就滾到北鈞煜懷裡。
“小時喜歡哥哥的懷抱，就像小時候那樣。”
北鈞煜聽到北鈞時提到“小時候”三個字，很激動問了句：“小時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情？”
“小時的腦袋白白的，但是哥哥會說話的眼睛和天使的笑容小時都記得。”
上一秒看起來還很正常的小時下一秒就開始說着不着調的話，不管怎麼樣能聽到他提起“小時候”三個字北鈞煜都很開心，也許小時的病真的會好起來。
自從小時進了心理醫院後，兄弟倆再也沒有能像現在一樣安安靜靜睡在一起。
在北鈞煜快睡着時，胸口的衣服被人抓住輕輕扯了扯，他似乎還能感覺到胸口有一片溼漉漉的感覺。
北鈞煜睜開眼低下頭就望見北鈞時淚汪汪的眼眶，北鈞煜語氣溫柔，“怎麼了？”以爲北鈞時是身體不舒服，不停用手摸北鈞時的腦袋，“是不是腦袋痛？”
“哥哥，我害怕黑洞，黑洞裡那些放射物就像輪軸會碾壓小時的胳膊和小腿，還會像鏈子一樣把小時捆着，小時想永遠和哥哥在一起。”
他知道心理醫院那些醫生和護士都把小時當十惡不赦的殺人狂，他們會綁着小時，還會鞭打小時，甚至是把碗放在地上，讓小時趴着吃飯把小時當做四隻腳的動物一樣餵食，可小時身上有案底，爲了保護小時，不得不眼睜睜看着醫院那羣人欺負小時。
北鈞煜低頭把人緊緊攬入懷中，關於“永遠在一起”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小時這句話，因爲不會回答，所以選擇轉移話題，“小時，哥哥累了，你不要說話讓我睡覺，我明天要去上學。”
“好，小時不對你的耳朵說，我對你的心說。”用手蓋住小嘴，耳朵貼到北鈞煜的心房上，動着嘴皮子卻沒發出聲音。
北鈞煜的呼吸變得綿長，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着。
等北鈞煜睡着後，北鈞時擡起臉，看到北鈞煜眼角晶瑩的淚珠，伸手擦去北鈞煜的淚水，捧着北鈞煜的臉，親吻一口，“小時也是哥哥的守護神，保護你，不會讓人欺負你。”
帝京公寓。
秦風被人壓在身下，跨坐在他腰間的女人長相美顏，俯身時，長髮垂落到秦風耳邊。
一隻手慢條斯理解開秦風的領帶。
秦風一動不動望着那個脣角帶着壞笑的女人。
“叮鈴鈴——”兜裡的手機響了。
秦風別過臉，那印下來的脣瓣直接親到秦風臉上。
“好，我知道了。”掛斷電話後，秦風回過臉。
女人的脣瓣再次親下來。
這一回被秦風的手推開，“裴小姐，我對你沒興趣。”
“沒興趣還敢拿走我第一次？”
“你給我下藥，我當然得找你要解藥？”抓住裴想念的肩膀，一個轉身把人壓在身下，用手摁住裴想念的肩膀，“我還有事，不陪你玩，時候不早，早點回家休息。”
秦風果然就這樣走了，裴想念氣得眼睛都紅了，站在牀上使勁踩踏牀，用力握緊拳頭，“給我等着你！”
秦風下樓後自己開車趕去赫家，在去赫家時先打電話問赫連旳睡了沒有。
……
睡前跟邁邁打電話報平安，道晚安後宋宛寧輾轉反側睡不着，最後還是不忍心，起身抱着一牀被子走去客廳。
沙發不是很寬，趙方曲着身子在那裡睡覺，看到都讓人心疼，宋宛寧把被子蓋到他身上後，準備離去時，迷迷糊糊聽到趙方喊她，“宛寧，別離開我……”
一句話讓宋宛寧眼眶溼潤也疼的十指僵硬。
努力深呼吸一口氣，重新擡起腳步離開客廳，如逃竄一般進到臥室後裹着頭強迫自己睡着把剛剛的話當做沒聽見。
赫家。
肚子餓起來吃夜宵的赫點點端着炒麪無聊，看到秦風一臉着急，就八卦跟過去。
看到書房門沒關還敞開一角，赫點點把耳朵靠近門縫，邊吃邊聽。
“根據調查，大概是七年前，景城發生了一樁度假村捅人事件，因爲受害者的身份所以這件事當時轟動這個景城，度假村沒有監控，所以只能根據目擊者提供的證詞還原經過，小時跟着他的哥哥到度假村兼職打工，後來小時的哥哥送菜進包房，門外的服務員聽到爭吵和打鬧聲但具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後來小時衝進去包房，沒過一會，就傳來包房裡的尖叫聲，當大家進去時就看到小時拿着刀，被捅傷的顧客是海城來旅遊的一位高幹，後來經過鑑定小時有精神病，就被警察送進心理醫院了。”
赫連旳雙手交握撐着下巴，等了好一會沒聽到秦風說話重新擡起眼眸看着秦風，“就這樣？”
“還有。”他以爲赫連旳會問什麼，所以才停頓一下。
秦風翻到第二頁，明明就不會錯，但因爲事情聽起來讓人覺得有些不敢置信所以纔要一行一行讀，“根據心理醫院監控錄像調查和當時警方處理記錄得出以下，小時原名爲北鈞時，他的兄長爲北鈞煜，最後根據小時醫院抽血和周明坤遺留在江氏可提取DNA化驗物質鑑定出北鈞時爲周明坤之子。”
“看來江叔的眼力勁不會錯。”周明坤兩個兒子，小的有精神病，大的聰明過人，還爲陸希辰出庭作證？這一切聽起來也太玄乎。
“赫總，現在就跟陸家的人說？”
“也不急於一時，等明天的事情完了再說。”赫連旳抽回胳膊時，書房的空氣有瞬間的安靜。
“唏唏——”面吸進嘴發出的聲音。
聽這聲音再加上那麼大膽敢在這裡吃麪的除了他家小寶貝女兒還有誰？
赫連旳從座椅起身朝着門口走去。
還未意識到自己暴露的赫點點繼續在吃麪，邊吃麪邊點頭。
雖然不知道周明坤是誰，但是聽到要告訴陸家，赫點點就覺得這件事非同小可。
小時居然還殺過人，不像，一點也不像。
不行她得告訴姐姐，萬一小時哪天把姐姐殺了可怎麼辦？
就在赫點點準備走時，肩膀突然被摁住，肩膀就像是壓了一塊幾百斤的大石讓她無法動彈。
擡起頭就看到笑望着她的赫連旳。
噢噢，被抓包了。
笑嘻嘻裝可愛，“哇，爸比咧……”
赫連旳直接奪過赫點點手上的炒麪交給後面出來的秦風，“告訴廚房，以後十點過後不準小小姐再吃夜宵。”
“你太殘忍了，你是要餓死我嗎？”
赫連旳從頭到腳掃視赫點點，“挨一個月也不會死吧。”
“爸比，點點撇古怕……”靠在赫連旳懷裡撒嬌。
“你再吃爸比才怕。”赫連旳摟着赫點點學赫點點用卡哇伊的語調說話。
“閨女，剛剛聽到的不準對任何人說聽到沒有？”
“爸比周明坤是誰？”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別插嘴，更不能和你姐姐說知道嗎？”
赫點點豎起手，討價還價，“你把炒麪還給我，也許可以商量下。”
“再吃就沒男生喜歡你了。”
“我纔不稀罕他們喜歡我。”赫點點靠在赫連旳懷裡，握着小拳頭扮可愛，“我永遠都要陪着爸比。”
赫連旳低頭親吻赫點點的眉心，赫點點開心拉着赫連旳去她房間，“爸比要給我講故事，哄我睡覺，然後呢你纔可以回去。”
“好。”
次日一早。
北家，書房。
北鈞煜撿起書桌上的東西裝進書包。
站在對面的南宮靈走路時故意扭捏身體，“北學長。”
“別作。”以前喊北同學，現在喊他北學長？在裝嫩？
男生不都是喜歡女生可愛？
不然爲什麼北鈞煜會喜歡邁邁？
南宮靈繼續往前走，在走到北鈞煜面前後伸手去抱北鈞煜的胳膊，北鈞煜直接揮開手，南宮靈像是沒站穩退幾步然後整個人摔到地上。
在爬起身時，趁北鈞煜不注意把竊聽器安裝在桌底下。
“我警告你南宮靈，我對你沒興趣，也別在我面前裝，還有，不想死就識趣離我遠遠的。”
東西裝好後，南宮靈才慢慢爬起身，“是，北同學。”
“老關，把她給我趕出去，我以後不想再看到她。”
“是。”
南宮靈被趕出北家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得意離去，去學校之前給邁邁打電話。
揹着手在陸家門口走來走去的邁邁等了好久纔看到一部黃色的跑車開出來。
認出開車的人是陸希辰，邁邁快步走過去，“小哥哥。”
陸希辰明明看見她，卻故意一腳油門加速。
“……”2.5秒百公里提速，不到幾秒時間，就連車尾都看不見只留下一陣跑車的油門聲。
邁邁低頭嘆了口氣，真不喜歡長大以後的小哥哥，老是不搭理她，還把她丟下，跟小時候不一樣。
“叮鈴鈴——”兜裡的手機響了。
掏出手機看到是陌生來電，邁邁把手機貼在耳邊，“喂？”
“我是南宮靈，你要的東西我弄好了，支票什麼時候給我？”
“一會學校見。”真沒想到南宮靈速度那麼快。
北鈞煜去學校時，特地去給邁邁買了一份限量版蛋糕，因爲今天有全國數學比賽，所以她特地想要和邁邁見個面，希望能得到她的鼓勵。
剛進課室北鈞煜就看到被女同學包圍的陸希辰。
陸希辰抱着胳膊，背靠課桌，隨意交疊的雙腿搭在前面課桌上，女同學坐在四周，有幾個甚至是故意在打鬧引起陸希辰的注意，但陸希辰表情一直處於沉思狀態，像是在想什麼東西。
正在想事的陸希辰垂下眼眸時正好和北鈞煜對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