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介看得出,她很怕凌芷燕。
但他沒有出言制止,而只是“冷靜”地圍觀。
“夫人,其實只要在破損處繡上些圖案,這條禮服還是可以補救的!”
她不再叫凌芷燕婆婆,她有自識的。
“繡花?那需要特別的手藝,你行嗎你?”凌芷燕不屑地道。
“可以的,我會做!”
箬心沒有別的特長,但縫縫補補的話她從小做慣了,繡工還擺得上臺面。
凌芷燕瞥了她一眼,挑高細眉。
“省省吧你,你要搞清楚我這可是意大利設計師純手工製作,一條就要三百萬!讓你洗幾件衣服你都搞成這樣了,萬一再繡壞,這衣服就甭想補救了!”
江介無動於衷地旁觀凌芷燕對箬心的刁難,甚至翹起二郎腿,悠閒地像是在看出鬧劇。
他媽是個什麼樣的人物他當然清楚,但是,她“罪有應得”。
“江介,你說該怎麼辦吧?她是你媳婦,你說了算!”凌芷燕轉身問江介。
江介隨性地撇了撇嘴:“既然媽這麼生氣,那就讓她搬到傭人房裡去,另外家裡所有粗重活都由她承擔,您看如何?”他惡質地變相懲罰。
凌芷燕驚了驚,然後皺了皺兩條細眉,壓低聲音問江介:
“但是她畢竟是少奶奶,還懷着孕,如果是幹粗活,萬一傷着孩子怎麼辦?”
就算凌芷燕潑辣,也覺得不妥,而江介顯然比她更“狠”。
“孕婦多運動也是好事。何況,您剛纔不是說這件事由我說了算嗎?”江介詭譎地笑問。
如果她能因此流產,他就可以立即將她掃地出門,是意外收穫;若是平安生產,也得讓她吃吃苦頭!
“那、那好吧!”
凌芷燕琢磨了半天,終於首肯。
箬心哀然地擡眸望着江介冷漠的臉,她的心,冰涼如水。
母親去世那天,他對自己的溫柔早已一去不返。
她明白的,戲演完了,總要收場。
“少奶奶,麻煩你把這袋米搬進廚房。”
說話的是陳姨,她原先是凌芷燕孃家的傭人,也是邱比特的親生母親,當初陳姨生下邱比特沒兩個月,丈夫就出了車禍意外過世了,正巧凌芷燕缺少奶水,於是陳姨就又回到凌芷燕身邊,做了江介的奶孃,可以說江介是她一手帶大的,鑑於陳姨在江家地位特殊,下人們都對她相當尊敬。
“是,我知道了。”箬心點點頭,放下手中的抹窗布,從凳子上爬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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