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讓明顯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了,看得程生是肚子裡好笑。
這傢伙終於是不淡定了啊,之前的狂妄似乎一瞬間就消失的一乾二淨,再也沒有那副牛嗶哄哄的樣子了,真的是可笑啊。
“我什麼意思,難道你不知道麼?”
程生不禁冷笑,從這張讓開始施救,自己就一直用玄火萬象眼盯着,他的一舉一動根本逃脫不了自己的眼睛。
在生哥面前玩瞞天過海,實在是一個笑話。
“少廢話,小子,願賭服輸,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你還有什麼不服的麼,大家可都是看見了,剛纔的賭約要說話算話啊。”
張讓平復了一下精神,又恢復了那副牛嗶哄哄的樣子,然而那臉上的驚慌卻是一閃而過,怎麼也沒有逃過程生的眼睛。
“就是,小夥子你就道個歉吧,有這麼難麼。”
“是啊,張讓大師的實力有目共睹,你剛纔的話太過分了點。”
衆人也是紛紛站在了張讓這邊,這也難怪啊,程生是什麼都沒有做,大家都以爲他是一個誇誇其談的傢伙。
但是張讓大師呢,人家可是隨手就救治好了蘇老頭的怪病啊,這纔是真正的神醫。
“小子,你聽見了麼,難道還要我叫人麼?”
張讓饒有興趣的看着程生,我張讓一手醫術震鑠古今,哪裡輪得到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評價。
衆人也是搖頭苦笑,這根本就是一個沒有懸念的賭約麼,雙方的實力差的不是一點半點,根本就是天與地的區別。
偏偏這程生還不願賭服輸,哪有這樣的人啊。
場上的情況對於程生是越來越不利了,衆人已經對程生的人品有些質疑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程生卻是搖了搖頭,邁着步子到了蘇老頭的身旁,說出一句讓所有人就都徹底傻眼的話來。
“張讓,你在皖安省興風作浪,先害人又救人,賺取了衆人的眼球,得到了數不盡的功名利祿,難道你心裡就不會有愧麼?”
“鬼醫門棄徒,張讓。”程生咧嘴一笑,竟然又是補充道。
“什麼,害人又救人?”
“棄,棄徒,這是什麼情況?”
炸了,場上的所有人都炸了,誰也沒有想到會是這麼一個情況啊。
根據程生所說,這張讓救過的人,難道都是他以前早有預謀動過手腳的人,只爲賺取名聲?
這怎麼可能啊。
然而,這事情仔細一想,結合那蘇老頭所說,三個月前突然左腿不得勁,這事情又完美無瑕的聯繫在了一起。
一時之間,事情竟然是撲朔迷離了起來,所有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放,放屁,一派胡言,你,你簡直是一派胡言。”
這一刻的張讓額頭冒出大滴大滴的冷汗,真的是再也裝不下去了,那副風輕雲淡的樣子拋之腦後,宛如一隻被人揭穿謊言鼻子變長的匹諾曹一般。
“他是,他是胡說的。”
張讓不由得大喊道,然而這大喊卻是無比的蒼白。
“我胡說,蘇老爺子,你仔細想想,三個月前,你們村子裡是不是出現過異常現象,有一個年輕人暈倒在村口吧,你再仔細想想,這人的輪廓和張讓是不是一模一樣。”
程生臉色一變,指着張讓說道。
“啊,你,你怎麼會知道,確實有這人。”
蘇老頭也是一震,完全沒有想到程生會知道這事情。
三個月前,確實有個可憐人倒在村口,被村長給救了起來,當時還請他到自己家吃過飯呢,之後這人就突然消失,好像蒸發了一般,再然後自己的腿就出問題了。
“嘶。”
蘇老頭這樣想着,也是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這事情細思極恐啊。
“輪廓,輪廓好像是有那麼一點像,但是年紀不對啊。”
那人是個年輕人,這張讓年齡卻是很大啊。
“哼,年紀也是可以造假的啊,對不對張讓?”
程生似笑非笑的說出這句話來,對於鬼醫門來說,這易容再簡單不過了。
“本,本神醫肚子不舒服,先走一步。”
此刻張讓咬咬牙,臉色變得鐵青,竟然是一個轉身就準備離開了。
衆人也是一呆,這什麼情況,難道程生說的是真的,這個張讓做賊心虛?
“想跑,留下吧。”
程生話音未落,就已經出手了,雷之屬性加持的程生速度簡直不要太快,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就到了張讓的面前,劈手就朝着張讓抓去。
“小子,我要你死。”
張讓歇斯底里的大喊着,被人戳穿,這實在是太丟人了,當下就是五指成爪,朝着程生的天靈蓋抓去,天仙級別的實力一覽無遺。
張讓,竟然是修真者。
“聒噪。”
程生反手一個巴掌,瞬間就打在張讓的臉上,後者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如同一隻死狗,不住地哀嚎着。
“現在,就是見證真相的時刻。”
程生面無表情,直接一把抓開了張讓的僞裝,竟然是一張人皮面具,露出了張讓真正的樣子。
這張臉不過二十來歲,哪裡是什麼中年人了。
“是他,就是他,那天倒在我們村口的就是這傢伙。”
蘇老頭也是一臉的激動,沒想到程生所說的是真的。
這麼一來,這張讓所謂的神醫都是假的,一切都是他救人又害人賺取名氣的炒作?
“呼,你,你到底是怎麼識破我的。”
張讓搖了搖頭,露出一抹苦笑,再無之前的狂妄,一切僞裝都被卸下的他根本再無一絲爭辯的力氣。
敗了就是敗了,張讓這是默認了啊。
“我次奧,竟然是真的,王八蛋,打死他。”
“靠,我特麼還這麼信任你,什麼神醫,狗屁神醫,簡直是豬狗不如。”
“害人又救人,你也配稱醫生麼?”
周圍的人都是大罵道,誰也沒想到這所謂的神醫竟然是自編自導的炒作。
最氣的莫過於那蘇老頭了,平白無故忍受三個月的痛苦,簡直快恨死張讓了。
“我怎麼識破的,呵呵,你京城鬼醫門我還是知道的,至於你張讓這麼做,是爲了維護棄徒的尊嚴吧,想讓你師門看看,你也是有能耐的。”
程生搖頭道,自己雖然不知道京城的修真界消息,但是燭艾是京城修真界的人啊。
不久前,這傢伙纔得到鬼醫門棄徒的消息。
這些東西疊加在一起,再加上自己所掌握的他心通,打從一開始,程生就認出了這張讓的真實身份,所謂的賭約只不過是看笑話而已。
“呵呵,原諒你早知道了,我張讓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被你玩弄於股掌之中。”
張讓苦笑着,心中百感交集。
然而下一刻,程生卻是說出一句話,讓張讓振聾發聵。
“不是被我玩弄於鼓掌,張讓,你是敗給了自己,你這黑心狂醫,還記得自己剛入鬼醫門的誓言麼,你還記得所謂醫道麼?”
“忘卻了自己醫道的人,你有何面目再稱醫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