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來的時候,他吸着煙,靠着牆壁,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眼神帶着幾分茫然。
溫佳人走了幾步,才注意到前面那個斜斜的長長的人影。
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也很寂寞。
他怔怔的看着她。
看着她,一點一點的向着他走來。
她的脣邊,帶着淺笑,眼神,沒有半點之前的飄忽。
走到了他的面前,拉着他的手,說:“我們回家吧。”
李念掃了一眼他們緊握的手,卻覺得她離自己好遠。
想要開口喊他一句,可是,聲音卻消失在脣邊。
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他是在等,等着她的最後決定。
身子一陣一陣的寒冷,那種寒冷,像是寒冬裡,凍了三天三夜,瀕臨死亡一樣。
他親自爲她褪去了衣衫,換了睡衣。
抱着她,躺在了牀上。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表情,他搶先開口:“佳人,睡吧,我有點累了。”
溫佳人本來想說的話,就這麼咽回了肚子裡,點了點頭,埋進了他的懷裡。
李念無聲的緊緊的抱住了她。
兩個人同牀異夢,一夜未眠。
第二日,清晨的時候,他側過頭,看着她的時候,她已經先怔怔的看着他了。
眼睛閃爍着,像是有些話要說。
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李念看着她,眼神帶着幾分飄忽。
溫佳人張了張口,閉上了眼睛,卻是環住了他的腰。
李念有些錯愕,她沒有開口嗎?
爲什麼不說?
他去問過秦釋了,席舒歌的身體狀況不大好,如果這般下去,也許隨時有生命危險,而且,摔傷程度比較嚴重,引起急性腎衰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