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辛瓦緊張的雙拳攥緊,甚至都沒有覺察到手心裡已經浸滿了汗水。佩琳雖然不怎麼喜歡葛徵,但是在這個時候卻一致對外,心裡將托馬斯·利伯用女人的詛咒咒罵了無數遍,此時更是緊張的盯着擂臺上。那銀絲怎麼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葛徵面色平靜,實際上他的心已經沉下去了……奶奶的,真不甘心,真的要看到托馬斯那老東西得意洋洋的臭臉了。?
用鍊金術的方法來制器葛徵真的是沒有一點把握,他剛剛用鍊金術的方法煉丹,結果並不比金丹術的效果好。今天用鍊金術的方法制器,他心中其實已經做好了迎接失敗的準備。?
在心中嘆息的還不止葛徵一個人。站在擂臺上的冒險者工會的鑑定大師心中也嘆了口氣,來之前莫瑞森會長親自跟他交待過,葛徵極有可能在四個小時內煉製出一件準神器,這正是蔣冒險者工會的準神器鑑定標準推向全世界的最佳時機,讓他一定要把握住。?
可是沒想到葛徵竟然讓人失望了,冒險者工會也錯失了這個大好機會。?
他的手一抖,就要收起那團銀色的光球。?
“等一下!”突然有人大聲喊道。鑑定大師愣了一下,低頭一看不由得愣住了,那一絲絲的銀色光絲下,那隻手鐲正在緩慢的發生着變化。一顆顆細密的光泡從手鐲上升起來,就好像孩子們吹得氣泡一樣,緩慢上升的過程中越來越大。然後“噗”的一聲爆開,放出一團金色地霧氣……?
“噗噗噗”一連串的光泡炸開,手肘的表面被一層朦朧的金霧籠罩。這樣的變化讓鑑定大師始料未及,在制定這個標準的時候,他也曾經參與。整個鑑定過程分爲兩步,第一步就是認定是否是準神器,第二部纔是鑑定等級。?
這種準神器認定魔法卷軸他不知道用過多少次了。卻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形。?
“這到底算不算是準神器?”就在鑑定大師愣神地功夫,下面的人已經等不及了。有人忍不住叫喊了出來。鑑定大師回過神來,看着那一層金色地光霧,略一沉吟,立即斬釘截鐵道:“這是一件準神器,絕不會錯!”?
“啊!”四下裡一片震驚,托馬斯·利伯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博辛瓦和佩琳一聲歡呼在葛徵身後又蹦又跳,葛徵卻鬆了一口氣。慢慢的靠在了椅背上,倒是並沒有顯的多麼興奮,只不過是這一場,自己賭贏了。?
整個賽場沸騰了,還從來沒有人在四個小時的時間內煉製出一件準神器。不管這個準神器是什麼等級,這都已經創下了人類的新紀錄!鍊金術師們難以置信的看着擂臺上還在不停飄散出來的金色氣泡,冒險者們一直都是支持葛徵地,看到這樣的結果,立刻興奮的振臂歡呼,對於這件準神器的意義。他們倒是沒有更多的認識。?
“這不可能!”回過神來的托馬斯·利伯大吼一聲,鑑定的結果讓他歇斯底里了。怎麼可能?完全沒有可能啊!就算是帕拉切爾蘇斯也不可能完成這到命題的。他怒不可遏:冒險者工會從一開始就偷偷的支持葛徵,這麼多的冒險者爲他加油,現在索性連準神器鑑定都敢作弊。?
他跳了出來大吼一聲,然後怒不可遏地衝上了擂臺。?
“這完全不可能,堂堂的冒險者工會,竟然會幫助一個騙子鍊金術師作弊!”托馬斯·利伯一向自大慣了,一開口就把所有的冒險者都得罪了。?
上島來看熱鬧的冒險者也有好幾萬人。聚集在擂臺下面的至少也有兩千人。他這一句話已出口,立刻便有飛鞋無數,夾雜着石塊土疙瘩一起朝他砸了過來。冒險者工會的鑑定大師立刻退開一邊,免得被殃及池魚。?
托馬斯·利伯好歹也是十二級鍊金術師,魔法造詣不錯。身子一抖。一道魔法罩出現在身體外面,將所有的攻擊都擋了下來。他可不顧下面冒險者的憤怒。指着鑑定大師說道:“這是五大學院地事情,你們冒險者工會憑什麼插進來一腳?”?
冒險者工會本來就是想借這個機會推廣自己的鑑定標準,這位鑑定大師有備而來,也不是省油的燈,不鹹不淡的說道:“托馬斯,可是你找我們來的。”托馬斯一時語塞,要用人家地材料,還要趕人家地人,他還真有點不太好意思。不過現在可顧不得什麼面子了,他大聲說道:“我沒有請你們來鑑定!”?
“那好啊,你有什麼方法能鑑定準神器嗎?”鑑定大師肩膀一聳。托馬斯·利伯又語塞了。?
“就算是你們來鑑定,也不應該幫助他作弊。”托馬斯大聲說道。鑑定大師兩眼一翻:“你平時深指責我們幫他作弊?托馬斯·利伯,我警告你,你誹謗冒險者工會,我們保留採取進一步行動的權利!”?
就算被威脅,托馬斯現在也顧不得了,這麼多人面前,他可拉不下這個臉來。“鑑定標準不能由冒險者工會說了算,你們說是準神器,就是準神器嗎!”?
他這麼胡攪蠻纏,冒險者工會地鑑定大師也沒了辦法:“那你想怎麼樣?”托馬斯·利伯想起來自己在煉金術士協會中的人脈,把事情鬧到煉金術士協會去,說不定還有機會。他冷靜下來,道:“我想請煉金術士協會再進行一次驗證。”?
“開什麼玩笑,煉金術士協會距離這裡山高海遠,等你們的學院交流賽結束了。他們的人恐怕還沒到呢。”鑑定大師說道。?
擂臺下走上來幾個人,到了臺上摘下帽子來:“我就是克婁巴特拉,煉金術士協會鑑定執事。”?
臺下一片譁然,沒想到堂堂三大執事之一的鑑定執事竟然是這樣一個風韻猶存的魔族女人。她地身邊跟着兩名煉金術士協會的工作人員,克婁巴特拉對冒險者工會的鑑定大師說道:“費爾薩克先生,我們又見面了。”冒險者工會的鑑定大師費爾薩克哼了一聲:“你怎麼在博列島?”?
克婁巴特拉抿嘴一笑,風情萬種。嫵媚絲毫不遜於十七八歲的女孩子。“你們冒險者工會大張旗鼓的在博列島上舉行年度拍賣會,我們煉金術士協會當然也要來捧個場了。”?
費爾薩克一點也不領情。心裡罵咒罵道:狡猾的女人。他揮了揮手:“托馬斯·利波誹謗冒險者工會,這件事情我們不會就這麼算了。既然你們來了,那就由你再鑑定一次,看看我是不是幫助葛大師作弊了,哼!”他狠狠地瞪了托馬斯一眼,後者也毫不畏懼,他雖然也畏懼冒險者工會地雄厚實力。但是隻要有煉金術士協會作後盾,就沒什麼可擔心的。?
托馬斯·利伯也不知道克婁巴特拉“正好”在博列島上,不過這也正中他下懷,他認定了連帕拉切爾蘇斯都沒有辦法完成地命題,葛徵是不可能完成的。葛徵和冒險者工會之間的勾搭,別人不清楚,卻瞞不過他托馬斯·利伯。所以他認準了,一定是作弊了。正好趁這個機會窮追猛打,最好能把葛徵徹底的踢出學院交流賽,那他自己就能輕鬆的奪冠。?
“克婁巴特拉大人。”托馬斯難得用上了尊敬的語氣。他可是知道的,這個女人在煉金術士協會中可是了不得地人物。“請您揭穿他們的謊言!”?
克婁巴特拉看了臺下的葛徵一眼,後者平靜而坐。她又看了托馬斯一眼,纔回答道:“煉金術士協會的準神器等級體系也已經完成了,正好今天就讓大家先睹爲快。”?
費爾薩克心中暗叫不好:原來煉金術士協會也早有準備,要借這一次的學院交流賽機會,將他們的標準公佈出來。?
冒險者工會的標準雖然提前發佈,但是到目前並沒有得到太多人的承認。這不僅僅是一個面子上的問題。在星煉世界,煉金術士、鐵匠、魔法師等各個職業的作品,必須有職業協會或者是冒險者工會出具地鑑定證書,才能證明其價值。每年數以億計的各類作品的鑑定費絕對是個天文數字。?
冒險者工會搶着推出準神器鑑定標準,除了莫瑞森希望冒險者工會壓過鍊金術師協會的原因之外。還有就是這一條的經濟因素。這個計劃能夠在冒險者工會中得到大多數人的支持。其實更主要的還是經濟原因。?
如果冒險者的準神器鑑定標準被大陸所接受,那麼冒險者地整個鑑定體系就可以借這個機會凌駕於煉金術士協會的鑑定體系上。其實從準神器鑑定體系向下。大家的鑑定標準都是一樣的,競爭的只是一個知名度地問題。準神器鑑定標準,無疑是提升知名度地最利武器。?
托馬斯·利伯畢竟成名已久,在煉金術士協會之中還是有些人脈的。不過這個克婁巴特拉卻是個絕緣體。整個大陸上也找不出幾個和她關係親近地人,從年輕的時候開始,就豔名遠播,緋聞不斷,但是一直人到中年,也沒有個歸宿,看來要在煉金術士協會終老了。?
“費爾薩克,我們不妨來比一比。”克婁巴特拉那雙修長的美目一轉,巧笑着對費爾薩克說道。她那神態像極中國古代傳奇小說插畫中的狐仙,看得葛徵不住搖頭,只怕費爾薩克要上當了。?
果然,費爾薩克毫不猶豫:“好啊,兩個標準總是不好,不妨趁今天的機會讓所有的人一起評判一下,看看究竟哪個標準格更合理。”費爾薩克瞥見擂臺下面的人羣外圍,悄然出現了幾個人。莫瑞森等幾個冒險者工會的巨頭都到了。莫瑞森衝他點點頭,費爾薩克膽氣大壯。?
兩個標準評定出來,自然有兩個等級。然後用這隻手鐲施展一下,看看威力如何,就能看出來哪一個標準更合適。葛徵沒想到自己的比賽成了別人地表演舞臺,他心中微微有些不悅。博辛瓦問道:“老師,我們現在怎麼辦?”?
臺上的雙方商議起來。完全把葛徵晾在了一邊。葛徵不介意他們鑑定作品的等級,但是至少應該先宣佈了比賽的結果。?
他站起來大步走上擂臺。一把拿過自己的作品,陰森着臉孔,對托馬斯·利伯說道:“比賽已經有了結果,馬上宣佈!”托馬斯想到有煉金術士協會爲自己撐腰,脖子一梗,道:“還沒有確定呢,你一邊等着去!”葛徵冷笑一聲。不再理睬他,詢問的目光看像克婁巴特拉。?
中年熟婦正好也在觀察着他:這就是馬格努斯和貝納特極力讚許的人?果然少年輕狂,模樣生地還算俊俏,倒是實力不錯,四個小時能煉製出這樣一件作品來,已經不錯了。她是煉金術士協會的鑑定執事,一眼就看出來這件作品地確不錯,但是她也不相信這件作品能夠達到準神器的水準。?
看到葛徵詢問自己,克婁巴特拉說道:“我馬上給你鑑定。”?
她的手腕扭動,一個普通的鑑定術丟上去。葛徵眉頭一皺。她用普通的鑑定術來鑑定自己的作品,顯然是沒把它當作一件準神器來對待。克婁巴特拉自大的舉動引起了葛徵地不滿。?
克婁巴特拉心中並不知道這個“還算俊俏”的小男生已經對自己產生敵意了,她的確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人能在四個小時以內煉製出一件準神器,哪怕是最低級別的準神器。在她看來,頂多也就是一件七級魔靈武具,自己堂堂煉金術士協會的鑑定執事,屈尊爲一件魔靈武具鑑定,已經能夠大大提升這件武具本身的價值了。?
“叮”一聲脆響。鑑定是無功而返,一行魔法光芒形成的文字顯示:無法鑑定。?
“嗤!”費爾薩克輕笑一聲,克婁巴特拉的臉上有點掛不住了。她皺着眉頭看了看那隻手鐲,難道真的是一件準神器??
托馬斯·利伯看着她專注的樣子,哪怕是這樣緊張地時刻。也不由得心神一蕩。克婁巴特拉風華絕代的時候。也正是他風華正茂的年代。經常在煉金術士協會走動的托馬斯·利伯對於這樣一位鍊金美人,心中哪能沒有一點綺念?只是玫瑰帶刺。托馬斯·利伯被有意無意的刺痛了幾次之後,就再也不敢有什麼非分之想了。只是這麼多年不見,她還是那麼美豔。?
葛徵抱着手臂站在一旁,下巴微微上揚,冷冷的看着克婁巴特拉。?
鑑定執事不得不承認自己可能真的看走眼了,她略帶歉意的朝葛徵看了一眼,卻沒有去理會冒險者工會地嘲笑。?
克婁巴特拉那保養的很好的修長手指一翻,一塊小巧的鏡子出現在手中。“費爾薩克,這就是我們煉金術士協會的鑑定手段,比起你們兩步驟地鑑定手段,我們只需要簡單得一步就行了。”費爾薩克哂笑一下,卻不以爲意。兩步、一步都是鑑定,再說了一步未必就比兩步先進哪,使用起來放、鑑定地等級準確纔是關鍵。克婁巴特拉用鏡子將葛徵的手鐲一照,鏡子背面浮出一行魔法字:準神器二階。她地臉色一變,失聲道:“真的是準神器!”?
“這不可能……”托馬斯·利伯再一次大喊道。見他還要抵賴,葛徵已經不耐煩了,他一把抓住托馬斯的胳膊:“不要再拖延時間了,快點宣佈比賽結果!”“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就算是帕拉切爾蘇斯也不可能完成這道命題,你怎麼可能……”?
他還沒說完呢,葛徵已經衝上來噼噼啪啪正反連扇了他四個大嘴巴,然後義憤填膺道:“我生平最敬佩的人就是非人匠師大人,你敢直呼大師的名號。對大師不敬,我就替大師教訓你!”?
托馬斯·利伯一向自詡和帕拉切爾蘇斯平起平坐,直呼他的名號早就習慣了,卻沒想到今天碰上了葛徵。?
葛徵抽了四個大嘴巴,憋了一天的怒氣消減了一些。他朝愛爾維和讓·迪比招招手:“你們過來宣佈比賽結果。”愛爾維還有些猶豫,讓·迪比已經毫不猶豫地跳上擂臺,大聲地宣佈:“這場比賽獲勝者是。東勝學院的葛徵葛大師!”?
葛徵心滿意足地拿到了三分,將那隻手鐲交給克婁巴特拉:“剩下是你們的事情了。和我無關。鑑定之後記得給我送回來。”說完,跳下擂臺帶着狼鴉和自己的兩個學生走了。他倒是不擔心,鍊金術師協會和冒險者工會會私吞了自己的作品。?
博辛瓦本來還想留下來看熱鬧,可是看葛徵步伐堅決,沒奈何趕緊追了上去。路上,博辛瓦問道:“老師,您真是信仰的戰士!爲了尊敬的人。敢和世界上任何的邪惡勢力作鬥爭,您是我地偶像,我以後也要向您一樣……”佩琳皺着鼻子笑話他:“行了,你的鍊金術水準不見長進,這拍馬屁地功夫倒是有了長足的進步。”博辛瓦尷尬一笑。葛徵看到四周沒人,嘿嘿一笑:“我認了那老傢伙一天了,好不容易抓住一個機會,當然要狠狠揍他兩下解解氣。”博辛瓦目瞪口呆:“那您對帕拉切爾蘇斯大師的敬意呢……”“我當然很尊敬他了。”葛徵心中把那個“他”改成了老帕:老帕啊老帕,今天我不能動用真元力,四個大嘴巴沒把你的老對頭的老牙抽掉。我對你很愧疚啊。?
克婁巴特拉目送葛徵離去,低頭看看手裡的那枚手鐲,越發相信葛徵又能力在四個小時的時間內煉製出一件準神器了,否則他怎麼會這麼不在意地就將一件準神器甩給了自己?顯然這種檔次的作品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別看了,”費爾薩克捉弄她道:“你那捂了幾十年的春心要是發芽了,以後也有的是時間思春,人家都鑽進樹林了,咱們是不是該辦正事了?”?
克婁巴特拉惱怨的等了他一眼。淡淡吐出四個字:“爲老不尊。”?
她將手鐲放回了桌子上:“我已經鑑定過了,準神器二階,現在輪到你們了。”?
托馬斯·利伯從戰士系叫來了三名學員保護自己,可是葛徵出手太突然,那些學員雖然被叫來保護托馬斯老大師。卻根本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動手打了“德高望重”的托馬斯·利伯,從葛徵動手。到他帶着學生揚長而去,三名學員都愣在那裡,沒有一點反應。?
托馬斯的臉被打腫了,幸好他滿面的鬍子也看不出來。不過說起話來可就有些含混不清了。托馬斯·利伯竄到克婁巴特拉的面前,大叫委屈:“鍊金術師協會就這麼看着葛徵行兇?”克婁巴特拉眨了眨眼睛,神態間還有些小女孩般的天真好奇:“難道,鍊金術師協會是一個以維護世界和平爲己任地組織?”?
托馬斯頓時一迥,下面的冒險者看到他好像被打了的孩子像母親哭訴一般跑到克婁巴特拉面前叫委屈,卻被人家一句話給頂了回來,頓時鬨堂大笑。老大師的臉上可掛不住了,他怒氣衝衝的對克婁巴特拉說道:“鑑定執事閣下,我爲鍊金術師協會做出過巨大貢獻,我想阿維森特會長大人一定不會贊同閣下這種作爲的!”他丟下了這句場面話,也知道繼續留在這裡只能自取其辱,怒氣衝衝的率領自己的學生離去了。阿納爾德不陰不陽地道:“一個只會打壓新人的老大師,和一位能夠自四個小時內煉製出一件二階準神器的天才,你以爲阿維森特大人會選擇誰?”?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讓周圍的人都聽到了。這道選擇題地答案不用別人來告訴那些冒險者們,於是又有一片口哨聲和嘲笑聲歡送托馬斯·利伯。?
老大師帶着自己地學生,在夜色之中狼狽不堪走得飛快,他們慌慌張張的背影,怎麼看都像是逃跑,和葛徵剛纔昂然而去地姿態相差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