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怎麼個離間法?”鄭蹈海好奇詢問。
錢鳳至端起手邊的紅酒杯抿了一口,含笑的眼神瞥他一眼,淡淡道:“因利益而走到一起的兩個人,必然會因爲利益而翻臉,至於具體怎麼做……你等着看吧!”
……
次日下午。
孫全在陶玉娟的引領下,走進藍莓臺的大樓,許琴陪同。
陶玉娟走在孫全身旁,邊走邊給他說,“小孫,子涵最近很忙,不能親自來陪你參觀,你別介意呀!”
“沒事,理解!”
孫全好奇地打量一路經過的地方,對這棟樓裡的一切都抱着好奇,電視臺啊,他以前可沒進來過,而且藍莓臺在國內也能排名前幾了,能參觀藍莓臺內部,他心裡挺開心的。
作爲一名寫手,他希望自己平日裡能多一些見識,因爲增加的見識,都能成爲他寫作時的素材。
陶玉娟:“我先帶你去看一下我們這個節目定下的場地吧!現在那裡已經開始準備裝修了,工人們正在拆一些原來的設施,你去看看場地夠不夠大、夠不夠氣派!”
她是含笑說的,孫全瞥了瞥她,感受到她的自信。
看來薛子涵這次爭取到的錄製場地挺大、挺好。
於是他笑了下,“行!客隨主便,都聽你的。”
兩人邊走邊說,不時與一些工作人員擦身而過,這些人看見孫全和許琴的時候,多少都會好奇地打量兩眼,同時也會跟陶玉娟打個招呼,而孫全和許琴也好奇地打量着這些人。
一路經過所見,孫全的感受是……這樓裡形形色色的人真的很多。
有穿着職業套裝的正經工作人員,也有穿着隨意,甚至奇裝異服的男女,俊男靚女,他這一路也看見了好幾位。
其中一名顏靚腿長的美女,他還挺眼熟,眨了眨眼,仔細想了想,才記起那美女是藍莓臺的一名美女主持人。
而他看見那位美女主持人的時候,對方正拿着一個文件夾,蹙着眉頭,言辭不善地質問一名工作人員什麼問題。
孫全凝神細聽了兩句,大概聽清這麼幾句——“什麼時候能搞好?”、“你確定3點之前能搞定是吧?”、“下不爲例!再有下次,你自己辭職走人!”
……
當時孫全心下挺感慨,以前他也看過那美女主持人的節目,印象裡這美女主持人的素質挺高的,笑容很陽光溫暖,誰能想到她私下裡這麼嚴厲?這麼難搞?
未久。
陶玉娟將孫全和許琴領進一個節目錄制大廳。
這廳真的很大,孫全一走進來,就感到自身的渺小,他們進來的那道門,距離這大廳前方的舞臺,竟然有幾十米遠,不僅如此,這還是一個階梯教室似的演播廳,觀衆席的座位是安裝在一階階臺階上的,由低到高,一圈又一圈呈半月形圍在舞臺前方和左右。
現場果然如陶玉娟剛纔所說,已經有一些工人在拆卸舞臺上的一些設施,來來往往、上上下下,忙忙碌碌。
有人在指揮那些工人,孫全遠遠看見薛子涵拿着一張圖紙樣的東西,正在對身旁的兩名工作人員指指點點、說着什麼。
“怎麼樣?這場地還行吧?”
陶玉娟笑吟吟地問孫全。
孫全含笑點頭,“嗯,不錯!不錯!對了,這大廳大概能容納多少名觀衆啊?”
陶玉娟:“這裡有五百個觀衆席!子涵說你那策劃書上寫了要多點現場觀衆,所以她就盡她所能,爭取到這麼大一個演播廳,五百個現場觀衆應該夠了吧?呵呵,要是還不夠的話,那也沒辦法了!子涵已經盡力了,至少在這個節目做出成績之前,她是沒辦法爭取到更大的廳了。”
孫全笑了笑,“夠了!足夠了!”
說着,他走上旁邊的觀衆席,隨意放下一個摺疊座椅,似一個觀衆一般坐下,含笑看向舞臺那邊。
別說,這感覺還挺奇妙的,想象着此時舞臺上正有歌手在表演,而他坐在這個位置上看,他想象着效果應該會比在電影院裡看電影的效果要好不少。
他這個土鱉,以前還沒看過什麼節目的現場呢!現場的真人表演……他只在小時候,村裡有雜技團來表演的時候看過兩次。
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了。
陶玉娟好笑地走過來,“小孫,你是這個節目的副導演,到時候你的位置可不在這裡啊,對了,你要觀衆票嗎?如果你有親戚朋友想來看現場的話,我可以幫你安排幾張觀衆票的。”
“嗯,那就給我幾張吧!”
孫全沒有拒絕她的好意。
陶玉娟:“好,對了,你要幾張呀?我給你觀衆票沒問題,但最好我給你的票,你這邊要有人真來現場看纔好,否則觀衆席上有位置空着,不好的,你說呢?”
孫全腦中閃過老婆、女兒、老媽、蔡亞男等人的臉,還有一些同行作者和自己的一些老書迷,便笑道:“我多多益善啊!你要是敢把五百個觀衆席的票都給我,我都能給你找人把這五百個位置都坐滿,你信不信?”
開玩笑,別的不說,只說他現在的書迷人數……有多少?
數以萬計的!
遠的地方不說,只這航州,他的書迷可能都不止五百人,他相信只要自己敢在書迷羣裡說自己策劃的一個電視節目要在航州錄製,有時間的朋友都可以來看現場,五百張票,絕對能被羣裡那些傢伙給一搶而空。
陶玉娟眨了眨眼,笑道:“你想得美!我要是真把五百張觀衆票都給你了,我明天就得捲鋪蓋走人你信不信?”
孫全舒服地靠在觀衆座位上,伸了個懶腰,笑道:“那我不管,反正你要是問我要多少張票的話,我就是多多益善,你看着給吧!”
陶玉娟苦笑,“行吧!那我儘量幫你安排,你別急!”
孫全給她一個ok的手勢。
許琴忽然舉手,笑問:“陶姐,能也給我幾張票嗎?我們工作室也有不少同事的,我也想送他們幾張。”
陶玉娟好笑地瞥她一眼,失笑,“小琴你湊什麼哄呀?你要票的話,回頭去跟你們老大要!你那工作室不就是他的工作室嘛,你的同事就是他的員工,反正有多少票我都給他,你們想要多少,就跟他要吧!”
許琴失望地哦了一聲,撇了撇嘴。
……
在陶玉娟的陪同下,孫全和許琴在這演播廳裡參觀了半個來小時,半個來小時後,孫全跟陶玉娟告辭。
反正目前這節目還沒有需要他這個副導演做什麼的地方,他這個副導演更多的是掛一個名,是薛子涵爲他爭取到的待遇。
陶玉娟也沒留他,但她堅持要送他和許琴出去,孫全倒也沒拒絕。
三人又從進來時的那道門出去,卻在門口遇到一名法令紋很深的中年男人,這男人大概五十歲左右,中等身材、穿得有點老氣,戴着一副鏡片厚厚的眼鏡,深深的法令紋和深沉的眼神,令他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場。
迎面與這人相遇,走在孫全身旁的陶玉娟腳步微微一頓,趕緊主動打招呼,“吳臺長,下午好!”
吳臺長?
這傢伙是臺長?
孫全和許琴都有點意外,本來輕鬆的表情都下意識微微收斂,而這位吳臺長嗯了聲,深沉的目光在孫全和許琴的臉上掃了掃,下巴微擡問陶玉娟,“小陶啊,這兩位小朋友是?”
陶玉娟此時的表情有點複雜,但她還是回答着,“哦,吳臺長,這位是我的一位朋友,薛製作這次將要製作的新節目,就是他寫的策劃書,同時他也是這次新節目的副導演,所以我今天帶他來臺裡看一下演播廳。”
說完,她也給孫全介紹了下,“小孫,這位是我們的吳臺長!”
“哦?是嘛!”
吳臺長似乎有點意外,又上下打量孫全兩眼,面露微笑伸出右手,語氣稍緩,“小孫是吧?你好!我姓吳,感謝你這次給我們臺提供的策劃案啊!感謝感謝!”
孫全把他和陶玉娟剛纔的表情都收在眼底,此時他心裡有些疑惑,但當着這人的面,他暫時按着疑惑,沒有太多表露,對方這麼客氣,他就配合着和對方握了握手,“吳臺長您好!不用謝不用謝!呵呵,說起來,我給你們寫策劃案,也不是免費的,呵呵,所以感謝真的不用!”
這是孫全隨口說的客氣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