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韓束束看着頂在自己頭上的男人臀-部，以指尖戳了又戳：“皇上能移一下您的尊臀嗎？”
楚慕白這才緩過神，他轉身看向韓束束，眸色複雜。
她如今變了一張臉，爲何還能讓南宮認出她？
非要把她塞進他的袖口，纔沒人來跟他搶人麼？
“刁民，你覺得逍遙王如何？”
楚慕白直視韓束束的雙眼問道。
五年前，她親口告訴他，讓他別動南宮，是不是因爲她在意南宮比在意他還要多？
“我和他不熟，沒想法。”韓束束低聲回道。
“朕若殺他，你可有想法？”
楚慕白這話令韓束束一愣。
五年前他不動南宮，今天才想殺人，幾個意思？
“小的人微言輕，沒有想法。”韓束束垂眸回道。
楚慕白挑起了她的下巴，看了她好一會兒，又問：“你喜歡他？”
“不喜歡。”韓束束沒好氣地回道。
她喜歡南宮的事過去很多年了好嗎？
自從有了眼前這個人後，她對其他男人就再沒有半點想法了。
“你撒謊！”
楚慕白突然扣住她的雙肩，惡狠狠地道：“你要敢喜歡他，朕把他煎皮拆骨，喝他的血抽他的筋！”
韓束束看着楚慕白猙獰的臉，好一會兒才道：“皇上還好吧？”
他看起來好不正常。
此前批閱奏章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變成了這樣？
楚慕白臉上猙獰很快散去，回覆了常態：“朕很好。”
“你確定自己很好？”韓束束不放心地追問。
依她看，這人真的不太正常。
這次回答她的，是楚慕白略顯僵硬的背影。
那之後，楚慕白開始跟她鬧彆扭。
不跟她說話，不正眼瞧她，但是總叫人拿美食到她跟前讓她試毒。
所謂的試毒，不過就是把好的東西往她嘴裡塞。
就連他去御花園，也要帶上她。雖然不跟她說話，卻還把她安置在離他最近的位置。
韓束束默默地陪在楚慕白身邊，只等天黑，找機會便離開皇宮。
她這晚很早就爬上了龍榻，睡得很香甜。
楚慕白卻站在龍榻前，看着她的睡臉發呆。
這一站，就是兩個時辰。
最後他有些乏了，倚在韓束束的背部，很快便睡得昏沉。
在楚慕白熟睡後，韓束束睜開了眼。
她一早就知道楚慕白會守夜，在薰香里加入了安神摧眠的藥物。
空空谷有人在等她回家，她不能在外繼續流連。
已經三個月的時間了，她若再不回去，有人會出來找她。
“十三，對不起……”
韓束束無聲低喃。
她迅速換上一套宮裙，戴上一張屬於婉心的人皮面具。其實，婉心的人皮面具她早在兩年前就制好的。每次出空空谷，她都會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不想今天，終於可以派上用場。
打點好自己，她再深深看一眼昏睡當中的楚慕白，這才依依不捨地出了暖閣。
在宮女正在值夜班，見到她的一瞬間，有些錯愕：“姑姑……”
婉心這個時辰怎麼會從暖閣出來？
爲什麼她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