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確實很好，可你如果跟他太親近，他想起了關於你的一切，他體內的那隻野獸又會跑出來害人害己。到時不再有英明神武的南皇，只有瘋癲的神經病——”
秦如玉話沒說完，韓束束狠狠一掌甩在她的臉上。
秦如玉不敢置信地看着韓束束，還沒從這一掌中緩過神。
“秦如玉，你給我聽清楚了，我不會一再忍讓你！我之所以一直沒動你，是念在你曾幫他治好病。你真要把我逼急了，我會毫不手軟地作了你！”
韓束束冷聲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遠。
秦如玉捂着發痛的臉頰，掀出一抹冷笑。
韓束束倒是出息了呢，居然敢動她的臉？
倒也好，她頂着韓束束賞她的一掌去見楚慕白，好讓楚慕白知道韓束束是一個惡毒的蛇蠍女子。
如此，楚慕白怎麼會還親近韓束束？
隨後，她再往自己臉上扇了兩掌，確實自己的臉紅-腫不堪，這才神色戚惋地進了養心殿。
“臣妾參見皇上。”秦如玉朝楚慕白盈盈一拜，語帶哽咽。
楚慕白未曾擡眸，淡聲回道：“免禮。”
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奏摺上，這令秦如玉恨得直咬銀牙。
爲什麼南宮對她不屑一顧，連楚慕白也不願多看她一眼？
爲什麼所有男人都只對韓束束好？那個女人哪裡比得過她，她一點也想不明白。
一時間，她悲從中來，抹起了眼淚。
聽到她的抽泣聲，楚慕白終於轉眸看向她。
在看到她腫了的臉時，楚慕白淡聲啓脣：“誰欺負你了？”
同樣都是哭，他還是覺得韓束束哭起來的時候更美。
眼前的秦如玉雖然也是淚眼漣漣，他看了卻沒什麼感覺。
“沒，方纔進養心殿時，遇到了束束，不想說錯了話，竟惹她不快……”秦如玉輕咬豐潤的下脣，垂眸補充道：“她並非故意針對臣妾，是臣妾不好，不識分寸。”
“你既然知道自己不好，不識分寸，以後莫再犯同樣的錯誤，惹她不高興。”楚慕白投給秦如玉冰冷的一眼，聲音沒有半點溫度。
秦如玉怔在原地，不料會是這樣的結果。
她以爲自己在楚慕白心中多少與別不同，可是楚慕白的話讓她心寒如鐵。
再怎麼着，她也是貴妃，韓束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醫女。
韓束束打她，就是打楚慕白的臉面，這個男人怎能不分善惡、一味的縱容韓束束？
不是不記得韓束束了嗎，爲什麼還要無條件地對韓束束好？
“臣妾知道了，以後再見束束，臣妾會避讓。”秦如玉強忍下心頭的怒意，去到書桌旁開始研墨。
她靜靜地陪侍於一旁，半晌，她才說道：“今兒個臣妾遇見逍遙王了，他當時正要去見束束。聽人說，逍遙王和束束情投意合，還有宮人經常見到束束和逍遙王在御花園私會，感情好得不得了呢。”
楚慕白執筆的動作一頓。
浮現他眼前的，是韓束束那日在御花園被南宮親吻的一幕。
“皇上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