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楚慕白過得很好嗎？
不是說他這個皇帝過得很風流快活，爲什麼現在擺着一張死人臉？
“以後沒有朕的命令，你不許離開朕身邊半步，跟上。”
楚慕白淡聲下命令，轉身往前走。
韓束束無奈地跟在他身後，不敢靠太近，又不能離太遠，總之就是煩。
早知如此，她昨晚就該逃跑的，不然不會遇到姓楚的這個麻煩精。
“刁民，你爲什麼叫元寶？”楚慕白的聲音響在前面。
韓束束一聽這個問題，表情有點古怪。
她就是順手揀了她家寶貝的名字來用，因爲她懶。
“爹孃取的名兒，奴才也不知道爲什麼。”她言不由衷地回道。
管得真寬，她叫元寶關他屁事！
“束束就喜歡元寶，她喜歡一切關於銀子的東西，這像是她會取的名字。”
楚慕白接下來的一句話，讓韓束束乾笑一聲。
早知如此，她就不這麼懶，換一個稍微正常一點的名字，例如小虎小豹之類的名兒。
楚慕白回頭看向她，見她不作聲，又道:“你怎麼不問束束是誰？”
“奴、奴才不不敢逾矩。”韓束束在楚慕白的瞪視下有點口吃。
“束束緊張的時候也會口吃。”楚慕白接下來的一句話，再讓韓束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可惜她死了……”楚慕白無聲低喃。
韓束束心一緊，聽出了楚慕白語氣中的悲涼。
她自私地以這種方式走出他的生命，她覺得是爲了他好。可是，他好像還是沒放下她。
爲什麼呢，不都五年過去了嗎？
有那麼多女人在他生命中來了又去，怎麼着也有一個能入他的眼吧？
“皇上請節哀。”
見楚慕白像是已石化，韓束束小心翼翼地勸道，莫明地感覺有點悲傷。
也許她只是純粹被他感染了他的情緒。
“朕好得很！”
楚慕白回過神，眼波流轉，眉眼間染上了一抹冷豔的邪佞氣息，他長臂一伸，便將韓束束帶到他的身前:“罷了，從今往後你做朕的小寵。”
“我是男人！”韓束束嚇傻了，脫口而出，提醒楚慕白這個事實。
“你敢在朕的跟前自稱‘我’？”楚慕白用力掐住韓束束的下巴，語氣森冷。
“奴、奴才是男人。”韓束束緊張地糾正自己的語病。
楚慕白千萬別變成男人女人都不放過的死變態，她受不了！
“管你是不是男人，朕都要你這個小寵物。”楚慕白的視線，定格在韓束束的雙眼。
這雙眼無神呆滯，卻總帶給他一種莫明的熟悉感。
若他願意承認，這雙眼像束束。只是束束的眼睛很靈動，清透而明亮，小賊的卻灰濛濛的，像是蒙了灰。
韓束束見楚慕白一直盯着自己的眼睛瞧，她緊張得不敢大力呼吸。
千萬別被看出不妥。
從今天開始，只要一有機會就跑，就算會露餡兒也沒關係。
“刁民，笑一個給朕看看。”
楚慕白盯着韓束束看了許久，突然說道。
韓束束一聽這話苦了臉。
她如果笑了，只怕會更引起楚慕白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