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響起，眨眼功夫衝在最前面的哥薩克騎兵便有十數人墜馬。
聽起來不多，但要知道，這是騎在馬背上射擊所取得的戰果。
可見唐軍騎兵的射術還是不錯的！
而與此同時，衝鋒中的哥薩克同樣也開槍射擊。
只是，哥薩克們的槍法明顯不如唐軍騎兵。
幾聲槍響之後，對面的唐軍騎兵只有寥寥幾人倒地。
並且更加重要的是，唐軍所用的槍械，是專門的騎兵槍。
非但槍身設計更適合騎兵使用，而且，還使用彈倉供彈，只要一拉槍栓就能重新給槍械上膛，扣動扳機就能繼續射擊。
極大的保障了火力密度！
而哥薩克們所用的卻依舊是老舊的前裝滑膛槍。
缺點十分明顯，馬背上無法完成裝填工作。
和後裝槍比起來射速實在太慢，在戰場上往往只能打一輪就歇菜了，火力密度嚴重受限。
衝在最前面的唐軍騎兵完成一輪射擊之後，馬不停蹄的拉栓上膛，打出了第二輪，第三輪射擊。
啪啪的槍聲雖然不算密集，但卻接連不斷。
對面的哥薩克騎兵，卻是根本無法做出還擊，只能被動承受唐軍的火力投送。
彼得帶頭衝在最前面，子彈不斷嗖嗖的從他耳邊掠過，破空聲非常明顯。
他忍不住緊張的吞嚥口水，但還是揮舞手中的騎兵刀，大喝着繼續向前衝殺。
只是在他身邊，不斷的有哥薩克騎兵中槍，捂着傷口從馬背上摔落，發出淒厲的慘叫。
數不清的馬蹄踏過，墜馬的人很容易就會被踩踏成肉泥，場景觸目驚心。
終於，雙方之間的距離再度拉近。
不管是唐軍騎兵，還是哥薩克，都十分默契的收起了手中的槍械。
拔刀準備對砍！
下一瞬間，兩支騎兵如同火星撞地球般，轟然相撞。
眨眼功夫，鮮血迸射，骨斷筋折的聲音不斷響起，人喊馬嘶不絕。
雙方騎兵對衝，馬刀劈砍，廝殺無比慘烈。
一輪衝鋒之後，都各自有人倒地。
戰場上屍橫遍野！
但十分明顯的是，唐軍騎兵的傷亡要比哥薩克們少很多。
之所以如此，因爲能被調來北伐的唐軍騎兵，也都是唐軍中的精銳，馬背上的功夫都是不差的。
再加上他們的裝備佔優，人人戴着鋼盔，穿着鋼製胸甲，手持鋼製馬刀。
是故，哪怕對面是哥薩克這樣舉世聞名的精銳騎兵，照樣打出了明顯佔優的戰損比。
嗯，與哥薩克彪悍善戰的名聲一起聞名於世的，還有他們的貧窮。
老毛子們可捨不得給哥薩克裝備什麼好裝備！
在雙方騎術相差不多的前提下，武備的作用被無限拔高！
彼得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哥薩克們，心中一陣抽痛。
“這……這損失也太大了！”
他感覺自己小看了唐軍。
以往他帶領哥薩克出戰，不管是面對蒙古人，還是西伯利亞的那些本地土著，往往都能十分輕易的以少勝多，取得大勝。
面對敵人，他往往只要帶人一輪衝鋒，就能那些生活仍處於原始狀態的土著，或是比土著稍稍好一點的蒙古人，如同虎入羊羣般衝散。
本來他還以爲唐軍和蒙古騎兵不會有什麼區別。
不成想，區別大了去了！
一輪對衝之後，他所部的傷亡甚至要比對面的唐軍多得多。
想着這些，彼得準備帶人轉身再戰，再同唐軍對衝一輪。
他相信，以哥薩克們的驍勇和韌性，唐軍一定先撐不住。
他們一定能夠擊垮對面的敵軍。
只是，還不等他下令調轉馬頭。
便見遠處又響起一陣轟隆隆的馬蹄聲。
又一支唐軍騎兵衝入了戰場，直衝哥薩克們前來。
“弟兄們殺啊！”
“大唐萬勝！”
“……”
震天動地的喊殺聲中，唐軍騎兵入場。
眨眼功夫，他們便呼嘯着衝至哥薩克們面前。
啪！啪啪！
清脆的槍聲響起！
在對衝之前，唐軍騎兵又是接連幾輪射擊。
隨後，隨着距離拉近，雙方再一次騎兵對砍。
噗呲！噗呲！
利刃割裂皮肉的聲音不斷響起。
慘叫聲，墜馬的咚咚聲也是隨之出現。
很快，雙方騎兵再度對衝而過。
這時候，彼得已經後悔了，生出了退意。
他身後的哥薩克們在經歷兩輪廝殺之後，已經摺損近半。
即便是以哥薩克們的野蠻和韌性，如今也是有些頂不住了，原本高昂的士氣明顯開始變得低落。
彼得知道，自己如果再不下令撤退，自己等人或許就要被唐軍騎兵給留在戰場上。
只是，就在這時候，又一波唐軍騎兵呼嘯殺入戰場。
“殺！”
啪啪！啪啪啪！
槍聲響起，雙方再次對衝。
不，這次已經不能算是對衝，而是唐軍單方面的屠殺。
面對第三波出現的唐軍騎兵，哥薩克們幾乎已經失去了抵抗之力。
唐軍騎兵如同蠻牛犁地般，毫不留情的從哥薩克們陣列中犁過。
留下滿地的屍體！
空氣中的血腥味越發濃郁。
並且，遠處的戰場邊緣，已經再度出現了第四波唐軍騎兵。
眼見如此一幕，彼得的臉皮不斷抽搐。
此時的他，是真的感覺到了絕望。
身後的哥薩克們，也是一個個臉色大變。
唐軍此戰的兵力本就絕對佔優，既然如此，面對來犯的哥薩克，自然不會選擇和他們玩兒什麼一對一單挑的遊戲。
直接就選擇了圍毆！
各部以營爲單位，接連輪替和哥薩克對衝。
即便哥薩克再怎麼頑強善戰，擋得住第一波，第二波，第三波，可第四波，第五波，第六波，甚至更多呢？
遲早會被沖垮！
深吸一口氣，彼得滿是頹喪的說道。
“快！”
“傳令下去，撤退！”
“我們撤回楚庫柏興……”
只是，撤退的命令纔剛下達，彼得便發現，剛剛和他們對衝的三部唐軍在衝完之後，分別出現在了戰場的各個方位，將整個戰場都封鎖了起來。
也就是說，這時候彼得再想撤，已經來不及了！
他們已經陷入了唐軍的重圍之中！
“殺！”
震天動地的喊殺聲響起，第四波唐軍呼嘯着向着哥薩克殺來。
彼得眼見己方陷入絕境，深吸一口氣，大喝道。
“爲了沙皇陛下，爲了偉大的上帝！”
“爲了哥薩克的榮耀！”
“奮戰到底！”
喊罷，他便帶頭第一個向着當面的唐軍殺去。
身後的哥薩克們卻是早已崩潰，只有零零星星幾人聽從他的命令，縱馬向前殺去。
面對黑壓壓殺來的數百唐軍騎兵，身後只有數人跟隨的彼得，簡直就是在飛蛾撲火。
縱馬衝鋒，一陣陣略微夾雜着寒氣的風兒撲面而來。
但彼得卻是難得的感到心胸開闊。
戰馬奔馳，他的身體隨着戰馬的動作上下起伏。
忽然，彼得感覺胸口一悶，彷彿被人重擊。
他的身體不由得猛地向後倒飛，重重的摔在柔軟的草地上。
這一瞬間，彼得感覺眼前的一切彷彿都變慢了。
他的口齒間溢出鮮血，四肢明顯形變，胸口出現一個彈孔，鮮血不斷冒出。
而冒出的不光是鮮血，還有他的生機。
彌留之際，彼得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曾經在聖彼得堡，被沙皇親自受銜的一幕。
“沙……沙皇陛下……”
“我只能下輩子再爲偉大的帝國而戰了……”
喃喃說罷這些，彼得眼神中的神采徹底散去，整個人也是徹底沒了生息。
而戰場上殘餘的哥薩克們，眼見自家指揮官墜馬戰死，也是紛紛選擇了舉旗投降。
……
一名哥薩克殘兵沒命的狂奔。
他不斷的抽動馬鞭，催促胯下的戰馬加速。
彷彿身後有什麼要命的東西正在追他！
他的身上，到處都是血跡。
彈孔，刀痕，異常明顯，就連他胯下的戰馬身上，也是有着好幾道血口子。
一人一馬一看就知道剛剛經歷了好一番大戰！
全身上下各處傳來的劇痛，讓他整個人的精神都緊繃着，絲毫不敢鬆懈。
終於，他看到了地平線盡頭的那座棱堡。
在看到那座棱堡的瞬間，這名哥薩克騎兵只感覺自己一直緊繃着的心絃一鬆。
旋即，整個人便彷彿被抽掉了脊樑骨，身體連帶着精神一起軟了下去。
身體失衡，重重的一頭栽在了地上！
眼前一陣天搖地晃，旋即他便失去了意識。
當他再度醒來，已經被人救回了楚庫柏興的棱堡內。
這名哥薩克睜開眼皮，四周一片昏暗。
這是一間門窗緊閉的房屋，空氣中瀰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血腥味的來源正是來自於他自己的身上！
他身上的那些傷口，都已經被重新處理，幷包扎過了。
而在他的身下，則是一張柔軟的鹿皮毯子。
躺在上面，這名哥薩克騎兵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變得放鬆，就連身上的傷口彷彿都沒有那麼疼了。
嗯，西伯利亞這地方什麼都缺，唯獨不缺各種皮毛製品。
在這名哥薩克騎兵睜眼之後，一旁一名醫生連忙對着屋外喊道。
“醒了，人醒了！”
“快去通知阿列克謝少校！”
醫生的大喊聲中，很快，一名斯拉夫軍官便在幾名士兵的簇擁下走了屋子。
阿列克謝少校邁步走到這名逃回來的哥薩克面前，表情凝重的詢問道。
“戰況怎麼樣？”
“彼得營長他們的到哪裡去了，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
這名哥薩克聞言，眼眶不由得滲出淚水，聲音略帶哭腔的說道。
“輸了，我們輸了！”
“唐人的騎兵輪流衝擊，哥薩克們雖然英勇作戰，但最終還是被壓制，陷入了重圍。”
“彼得營長戰死在了率隊衝鋒的途中……”
阿列克謝聞言，臉色禁不住一沉，用力一拳砸在一旁的牆壁上。
“蘇卡不列，彼得這個愚蠢的傢伙，簡直糟糕透了。”
“不是說好的出去只是試探嗎？誰允許他和唐軍進行決戰的！”
“該死！”
阿列克謝現在是真的有些憤怒。
楚庫柏興城內的駐軍本就不多餘，面對唐軍的攻勢，可謂岌岌可危。
這種情況下彼得還這麼玩，簡直就是拿楚庫柏興在開玩笑。
若非彼得現在已經戰死在了城外，阿列克謝甚至想要直接動用軍法斃了他。
懷着憤怒的心情，阿列克謝罵罵咧咧。
就在這時候，一名沙俄士兵飛奔跑來。
“少校閣下，唐軍……唐軍出現在城外了！”
阿列克謝聞言，當即臉色一沉，深吸一口氣然後說道。
“傳令下去，命我軍士兵做好守城準備。”
“所有人，沒有我的命令都不許貿然出城與唐軍作戰，違者重懲。”
“聽明白了嗎？”
眼前的沙俄士兵聞言，當即臉色鄭重的說道。
“少校閣下放心，屬下明白！”
……
唐軍在解決來襲的哥薩克之後，便繼續向着楚庫柏興方向推進。
很快，他們便抵達了楚庫柏興城外。
唐軍騎兵，帶着隨軍的蒙古民夫，將整個楚庫柏興城給團團包圍起來。
俄軍士兵站在棱堡的城牆上眺望，只見外邊到處都是縱橫馳騁的唐軍騎兵。
聽着那隆隆的馬蹄聲，無數人都不由得感覺心驚膽戰。
黑雲壓城般的絕望，在無數人心中醞釀。
阿列克謝眺望城外的唐軍，表情相當凝重。
但最令他感到心中生懼的，是唐軍在抵達楚庫柏興城外之後，並沒有冒然對沙俄的棱堡發起攻勢。
而是開始從船上往下卸東西！
而那些東西，一看就是大口徑的重炮。
這對阿列克謝來說，可不算什麼好消息。
……
唐軍正在做攻城準備，馮子材和張樂行則是接見了一下蘇爾格。
“就是你最先發現敵人來襲，併發出信號提醒大軍的吧？”
“不用有什麼顧慮，老實說就是！”
張樂行慈眉善目的說道。
面對張樂行，蘇爾格明顯有些緊張，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說道。
“我去拉屎，擦完屁股感覺到了地面的震動，覺得應該是敵軍來襲，就第一時間發信號提醒了。”
張樂行：“……”
倒也不必這麼老實！
一旁的馮子材笑着說道。
“哈哈，乾的不錯。”
“你的提醒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減少了大軍可能面臨的損失。”
“回頭我同你們大汗打聲招呼，進唐軍做事如何？”
蘇爾格雖然目前歸於唐軍管理，但從名義上來說，他依舊是車臣汗部的人。
所以，馮子材要用他，就得先和車臣汗打聲招呼才行。
嗯，馮子材即便不打招呼，車臣汗估計也不敢說什麼，但心中肯定會不痛快。
混官場，最忌諱的就是無故豎敵。
馮子材自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嗯，反正也就是打個招呼的事情，車臣汗肯定不會拒絕。
蘇爾格聞言，整個人都十分亢奮的說道。
“我……我願意！”
“卑職謝司令栽培！”
人都是慕強的，尤其是從小在草原上長大的蒙古人。
惡劣的自然環境，使得他們都有一幅敢於戰天鬥地的好膽魄。
但也使得他們天生崇拜強者！
所以說，對於進入唐軍之中做事，蘇爾格是真的求之不得。
馮子材聞言，拍了拍蘇爾格的肩膀，哈哈大笑道。
“好！好！好！”
“你小子不錯！”
……
陸澤和幾名手下合力，將一門150毫米後裝線膛炮被船上擡了下來。
並開始動作麻溜的組裝火炮，搭設炮位。
不多時，陸澤的腦門上便出了一頭汗。
他用袖子隨意一擦，然後開始在心中默默計算射擊諸元。
他雖不是什麼科班出身的炮手，但卻是從軍中一點點摸爬滾打混起來的，實操經驗已經拉滿。
很多時候，他只需要看一眼，就能對火炮的射擊諸元有一個大致的估算。
“距離1700米，方位10點鐘方向，風速三級無影響，炮口調節35度角……”
“準備裝填！”
陸澤迅速報出了一連串數字。
手底下的弟兄們迅速聽從命令，準備展開火力投送。
黑洞洞的炮口瞄準向了楚庫柏興棱堡的方向。
看着眼前那座棱堡，陸澤眼神有些不屑。
一二百年前修建的老掉牙的棱堡，豈有可能擋得住唐軍的炮擊？
陸澤心中默默吐槽，一二百年了還不重新設計棱堡，依舊採用老樣式，這些洋鬼子還真是不長進。
……
轟！轟轟！
震耳欲聾的炮擊響徹戰場。
不過，卻並非唐軍的火炮開火。
而是楚庫柏興城中的沙俄城防炮瞄準城外的唐軍騎兵和炮兵陣地，想要進行火力打擊。
面對唐軍來勢洶洶的攻勢，楚庫柏興城中的沙俄軍隊並不想坐以待斃。
於是便打算趁着唐軍立足未穩，先給唐軍一個下馬威！
但可惜的是，棱堡內的火炮都是些前裝滑膛炮，射程，射速，威力都很有限。
壓根夠不着城外的唐軍！
嗯，不管是唐軍騎兵，還是炮兵陣地，在展開佈置時，都已經將敵人的火力威脅當做十分重要的參考因素。
不管是炮兵陣地，還是騎兵的活動範圍，自然會選擇在敵人的炮擊範圍外立足，不會冒然進入敵人火炮的射程範圍內冒險。
嗯，唐軍和沙俄的哥薩克不一樣，哥薩克是驍勇但頭鐵，但唐軍卻是驍勇並不頭鐵。
陸澤親眼看着幾枚飛向自己這邊的炮彈，只是飛到半路便落在了地上。
骨碌碌的向前滾動一段距離，便動能耗盡，停在了原地。
沙俄的炮擊還在繼續。
只是，幾輪炮擊下來，卻並沒有能夠給唐軍造成多大的威脅。
只是在空耗火藥罷了！
就在這時候，伴隨着令旗搖動，陸澤等唐軍的炮兵也是接到了軍令。
“各炮組都有，立即準備試射！！”
呼喊聲中，陸澤迅速操作火炮，準備開火。
轟！
一聲巨響聲中，火炮的炮身猛地後挫。
杵在草地上用於固定炮位的炮車向後橫移一截，炮尾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明顯的痕跡，泥土翻起。
而炮口則是猛然噴吐出一團濃密的硝煙，炮彈破空，向着楚庫柏興棱堡的城頭射去。
在無數人的矚目下，炮彈從天而降，落在了棱堡上。
轟的巨響聲中，硝煙火光衝擊波一起迅速擴散開來。
衝擊波所過之處，一片披靡。
一個棱堡的城防炮炮位被爆炸波及，火光點燃了炮位中的火藥桶。
更加巨大的爆炸聲響起，棱堡城頭騰起一小團蘑菇雲，炮手連帶着火炮本身，被一起掀飛上了天。
這一瞬間，整個棱堡都不由得微微震動。
城外，唐軍炮兵陣地。
一羣人眼見如此一幕，忍不住歡呼出聲。
“陸頭牛皮！”
“臥槽，打中了，老大牛皮！”
“……”
一羣人都不由得爲陸澤的炮術感到驚歎，這是真大佬啊！
陸澤則是一臉的笑容，不以爲意的擺擺手是，向大家示意低調。
緊接着，炮擊繼續響起。
在完成試射，確定炮擊諸元沒有問題之後，唐軍的炮組開始瞄準棱堡，進行肆無忌憚的火力投送。
轟隆隆！轟隆隆！
震耳欲聾的炮擊響徹戰場。
轟鳴足足響了半日，半日之後，楚庫柏興棱堡上的炮位幾乎被清理了個乾淨。
那些守城的士兵更是死傷慘重！
下一瞬間，刺耳的衝鋒號聲響起，唐軍浩浩蕩蕩向着棱堡發起了衝鋒。
“殺啊！”
“大唐萬勝，陛下萬歲！”
“……”
蘇爾格手持一支上了刺刀的步槍，大聲喊殺，與唐軍一起向前衝鋒。
整個人胸中彷彿都有一股熱血在激盪。
“殺羅剎鬼，給族人報仇了！”
蘇爾格用蒙語大喊，脖子上青筋暴起，臉色憋得通紅。
在他身邊，一名名車臣汗部的蒙古兵也是齊聲大聲，一起衝鋒。
一個個都是異常的興奮！
車臣汗部此前在沙俄東擴的過程中，沒少吃虧，好幾個依附於車臣汗部的小部落被哥薩克屠滅，就連車臣汗本部也是數次被襲擊，損失相當慘重。
大家多多少少都有親人死在沙俄手上。
如今，終於有機會報仇雪恨，車臣汗部的這些部衆豈能不興奮？
打老毛子，他們自備乾糧都幹啊！
喊殺聲中，唐軍順利殺入了楚庫柏興的棱堡內。
參與的俄軍企圖抵抗，但只是一個照面，就被亂槍打死，或是被鋒利的刺刀捅成血葫蘆。
很快，隨着越來越多的唐軍涌入，楚庫柏興城上空的雙頭鷹旗被降下，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唐字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