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璽帶着沐漓飛出了很遠,幾乎在看不到天宮之後,這才停下了腳步,不過擔心的目光卻始終沒有從沐漓的身上收回。
由於實在是看不下去,她那副痛苦的樣子,在出了天宮後,他就把她給打暈了,這個時候,沐漓還昏睡着。
“沐漓怎麼樣了!”
“娘娘!”
此時,追上來的孔翎和紅衣,一出現便詢問着沐漓的情況。
只見顏璽緩緩的轉過頭,淡淡的看了一眼旁邊昏迷的沐漓,沒有作聲。
見狀,紅衣卻忍不住迅速朝沐漓撲去。
“娘……”
可是她還沒有靠近,手臂卻被顏璽給抓住,隨後沉聲道:“兩千年前,在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聞言,紅衣臉上的神色微微一僵,隨後轉過頭來,目光緊盯着顏璽。
紅衣狠狠的一甩手,便掙脫了他的鉗制,隨後大步往前走去。
顏璽緊隨其後,不過這時,紅衣卻轉過身來,冷冷的看了孔翎一眼,警告道:“看好娘娘!”
孔翎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神色複雜的盯着地上的沐漓。
顏璽隨着紅衣走到了一旁。
“兩千年前,娘娘來到了神界,在這裡呆了一段時間,當時她與玉帝的關係很好,甚至比你們現在還更好!”
紅衣沉吟了片刻,緩緩的出聲道,只見她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
兩千年前,作爲大地之母的女媧,爲了維護三界的安定,便來到了神界,與玉帝商量人間,妖界,以及神界這之間的關係。
作爲神界的領導者。女媧找他商量也是無可否非的,原本人神妖三界都互不干擾,可是一萬年前的那次大戰後,天地便被毀了,那時候世界大亂,也就是就此之後,劃分了三界的明確界限。
妖界也就此被結界所困住,並且永世都無法進入人間,爲了維護人間的和平,不過這點,娘娘卻並不贊同,她認爲時間萬物皆是平等的,妖怪也是一樣,所以希望說服玉帝,改變這樣的局面。
聽着紅衣的話,顏璽臉上的神色卻是越發陰沉,雙手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頭,沒有作聲。
紅衣去緊接着到:“不過之後,娘娘爲了和玉帝談這件事情,便在這裡住了下來,這一住就是一千年的時間,之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娘娘和玉帝大吵一架後,娘娘便從斬仙台跳下去!”
她也被娘娘封印在苗族,說是隻有她的轉世出現後,她才能夠被救出來。
“那她爲什麼會頭疼?”
顏璽沉着臉道,目光緊盯着紅衣,她之前所說的一切,不過只是她們在天庭的一些經過而已,對於她頭疼的原因,卻隻字未提。
聞言,紅衣卻不由得擡起頭來,深深的看了顏璽一眼,隨後正色道:“你只是一隻狐妖,跟娘娘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雖然我不懂爲什麼娘娘會對你那麼特別,但我希望你能離娘娘遠一點!”
吱吱!
此話一出,顏璽的那張俊臉卻是完全沉了下來,雙手緊握成拳頭,吱吱作響,雙眼也死死的盯着紅衣,似乎正極力的壓制着自己的情緒。
“你若是不願說,我不勉強,但是童女這樣替她決定了她的事情,難道不怕她會生氣!”
顏璽冷冷的出聲道,俊臉上甚至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
與此同時,紅衣的臉色也不由得沉了幾分,冷冷的掃過顏璽後,一字一頓道:“若不是害怕娘娘會生氣,你覺得你們能在娘娘的身邊待那麼長的時間嗎?”
顏璽不語,只是輕輕的勾了勾嘴角。
他不是不知道,當紅衣第一次看到他們的時候的態度,可是現在她還是那樣想的嗎?
“你覺得你是我們的對手嗎!”
顏璽輕笑着說道,眼底不由得閃過了一抹意味深長之意。
紅衣卻沒有再出聲,確實,現在的顏璽越發的深不可測了,妖力也達到了空前的高度,並且還在與日俱增,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今天會告訴你這些,也是爲了提醒你,如果不想害死娘娘,你就離她原點,兩千年前是玉帝,兩千年後,是你……”
紅衣說到這裡,沒有繼續往下說,不過那冰冷的目光卻不由得讓人心頭一震。
唔唔唔……
正在這是,一旁的沐漓似乎也有了動靜。
聞聲,孔翎迅速蹲下身去,上下打量着沐漓,一臉擔心的追問道:“你怎麼樣了,沒事吧!”
沐漓緩緩的擡起頭來,臉上一閃而過的迷茫之色,疑惑打掃過四周,最終卻將視線放到了孔翎的身上。
眉頭輕皺道:“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他們呢?”
孔翎沒有迴應,依舊上下打量着她,追問着她的身體情況。
“你這樣看着我幹什麼?怎麼好像一副奔喪的模樣。”
沐漓注意到他此時的神色,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不悅,面無表情的說道。
“看你還能開玩笑,應該也沒事了!”
孔翎緩緩的收回了目光,兀自的出聲道。
只是他的話卻讓沐漓一頭霧水,忍不住追問道:“你說什麼?我怎麼了?狐狸他們呢?”
正在這是,紅衣和顏璽正大步的走來。
一見到沐漓醒來,紅衣便迅速走上前來,一臉擔心的望着沐漓,緊接着出聲道:“娘娘,您怎麼樣了?都怪紅衣,沒有阻止你進去,我早該想到這些的!”
紅衣的話迴盪在沐漓的耳邊,可是她卻是一臉茫然的盯着她,目光隨即看向了一旁的顏璽,忍不住出聲道:“我怎麼了?”
聞言,顏璽則是輕輕的勾脣一笑,淡淡的回道:“沒事!”
沐漓有些不相信,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她什麼都不記得了?還有這兩人爲什麼都用一副她大難不死的眼神盯着她。
“我們怎麼會在這裡?那個玉帝呢?”
沐漓想起了頭疼前的事情,忍不住出聲詢問道。
然而,幾人在聽到她的問題後,眼底一閃而過的異色,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絲疑惑,她難道不記得自己頭疼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