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天師一臉質疑的目光,沐漓迅速回過神來,一臉正色道:“知道,怎麼會不知道!”
只是說完,沐漓卻還是忍不住狠狠地瞪了天師一眼,心中暗罵,該死的和尚。
天師聞言,則是沒有再說什麼,遞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後,隨即轉身往外走去。
不過臨走時,卻留下一句話:“今夜戌時,本尊會在將軍府等你。”
戌時?那不是晚上七點嗎?該死的和尚,就不知道早點嗎?大晚上的去皇陵?是不是有病?
心中雖然十分不滿和尚的話,但是嘴上卻是忍不住道:“嗯。”
語畢,天師這才離開了房間,從進門道出門,都沒有看過凌靖一眼,就好像當她是透明的一樣,就連沐漓看到後也是一陣窩火。
“這和尚是不是有病?你這麼大一個人在這裡,他是眼瞎嗎?竟然看不見!”
沐漓忍不住嘟囔道。
只是她的話音纔剛剛落下,凌靖臉上的表情便微微一變,急忙出聲道:“沐姑娘,你這話,讓我們聽聽也就算了,若是讓天師聽見……”
沐漓扁扁嘴,沒有說話,她自然知道了,那些人就算是用口水都能夠淹死她,她自然是不會去觸這個黴頭的。
“不過,沐姑娘,你們剛剛說的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你說皇陵在荒郊野外?”
凌靖緊接着說道,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疑惑之色。
但是沐漓卻忍不住輕輕的抽了抽嘴角,那個根本不是皇陵,現在好像也完全沒有問的必要了。
“沒什麼,沒什麼!”
沐漓擺擺手,真正的皇陵要今晚纔去,只是爲什麼她總覺得那麼不安呢?那個和尚一定沒安好心,大晚上的,去墳地,傻叉纔會做的事情,可是她卻要去。
見沐漓不願意多說,凌靖也不強求,不過隨即緊接着道:“沐姑娘,你今晚要是皇陵,我還是先提醒你一下吧!”
聞言,沐漓不由得露出了疑惑之色,這是要有什麼忠告嗎?
“你也知道晚上這樣極陰之地不會特別安全,皇陵也不例外,所以沐姑娘,萬事小心!”
凌靖深深的看了沐漓一眼,他能聽做到的事情,也只有這麼多而已。
“……”
沐漓聞言,心中一陣鬱悶,還不如不說呢,這些事情她會不知道嗎?曾經她一整晚都守在墳地裡,也不見得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說皇陵的東西會更加厲害一些嗎?
“既然沒什麼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沐漓淡淡的收回了目光,該死的和尚,他怎麼會知道她在三王府?
“嗯,追影送沐姑娘出府!”
凌靖緩緩的出聲道。
“不用,不用了!”
沐漓連連擺手,還是讓追影守着他比較好。
“喔,對了,三王爺這是你的玉佩,謝謝了!”
沐漓忽然停下了腳步,將懷裡的玉佩掏了出來,現在她已經用不上這塊玉佩了,也應該還給他了。
可是,凌靖卻是輕輕的扯了扯嘴角:“不用了,沐姑娘留下吧!”
誒?
沐漓驚訝的看了他一眼,這塊玉佩不是應該很重要嗎?不然追影在當初給她的時候,也不會露出那樣的神情來。
“喔,那就謝謝了!”
沐漓擺擺手,隨即往外走去。
追影卻是露出了一臉疑惑之色,緊盯着凌靖道:“王爺,您爲什麼不把玉佩收回來,那不是您……”
“追影,快去送送沐姑娘!”
凌靖眉頭輕輕皺了起來,不悅的打斷了追影沒有說完的話。
“是!”
追影最終也只有收回了臉上的異樣,悶悶的出聲道。隨後跟了出去。
沐漓見追影跟上來,不由得露出了疑惑之色:“誒,不是說不用送了嗎?”
追影不語,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直到兩人走到了大門口時,追影則是一臉嚴肅的盯着沐漓道:“好好保管玉佩!”
“啊?”
沐漓不解的回過頭來,卻看到追影已經轉身進去了。
見狀,沐漓拿出了那塊玉佩,上下的打量起來,這到底有什麼用,爲什麼追影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露出那樣的神情來,可是還給凌靖,他又不要……
沐漓隨後回到了將軍府,詢問了一下門衛,天師有沒有來過,可是異口同聲的都是:“回稟小姐,沒有!”
那他怎麼會知道他在三王府呢?
沐漓疑惑的皺起了眉頭,吃過午飯後,她便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裡,只剩下小青伺候在一旁。
小青看到沐漓面前擺着無數的黃色符紙,忍不住疑惑道:“沐姑娘,你這是在幹什麼啊?”
聞言,沐漓卻是連頭都沒有擡一下,只是淡淡的回道:“畫符!”
“幹什麼啊?”
小青緊接着道,此時,她對於沐漓已經完完全全換上了崇拜的目光。
在這樣的時代中,一般女子就是會點拳腳功夫已經不易,可是沐漓竟然還會捉鬼,這樣酷炫的技能,怎麼能夠不圈粉?
“捉鬼咯!”
沐漓隨意的回道,一臉的平靜之色。
咚!
“什麼?”
小青研墨的手微微一頓,臉上頓時浮起了一絲恐懼之色,小心翼翼的看向了四周,眼底全是警惕。
沐漓見狀,不由得擡起頭來,無奈的看了小青一眼。
“怎麼還愣着,快研墨!”
沐漓不悅的開口道。
小青聞言,不敢再遲疑,只是小心翼翼的目光仍舊往四周看去,不知爲何,聽到沐姑娘的話之後,她覺得好像周圍都變冷了不少,難道真的只是她的錯覺嗎?
是夜。
戌時一到,沐漓便已經整裝待發了,本想避開季雲帆的視線,可是誰知,季雲帆今日好像是有什麼事情,根本不再府內。
沐漓便大步的往將軍府外走去,一出去,果然,天師已經在外等候。
沐漓無語的翻了一個大白眼,心中十分的不情願,但仍舊走上前去。
“走吧!”
淡淡的聲音響起,天師擡眼看了沐漓一眼,隨即往邁開了腳步。
這時,沐漓才察覺到,今夜好像只有這個和尚一人,甚至連他的那些手下都沒有帶上,更別說擡轎子的人了。
不過說起轎子,那道晴天霹靂還讓她心有餘悸,大白天的怎麼會突然打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