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暖流猶如蜿蜒溪水。
緩緩流經自己的心臟肺腑,四肢百骸。
“這……真是無毒一身輕啊!”
“多謝女俠搭救,女俠的恩德,我等定然銘記於心,永生不忘!”
一衆黑人興奮不已,紛紛露出笑顏。
齊齊朝着墨水心跪下,拜了三拜。
“不必,就此別過!”
墨水心倒是不指望他們,能如何答謝自己。
足尖輕點,便凌空遠去。
“主人,我們去哪?”
被墨水心踩在腳下的殺神矛,具化出的稚嫩童身,雙手環胸,老神在在的望着墨水心。
一張佯作嚴肅的笑臉,看起來十分好笑。
“去墨國皇宮。”
墨水心決定再闖一次皇宮。
想必自己昨晚殺掉御史大夫程瑾的事蹟,已經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墨國朝堂應該也是震動不已,作爲墨國二皇子的楚璽鏡,不可能還不現身。
“好的,主人可站穩了,小爺我要加快速度啦!”
殺神矛昨天進補了不少的寶石靈礦,實力又大有提升。
是以此刻,心急不已的開始賣弄。
必須要讓主人深刻了解到,作爲大殺器的自己跟普通寶物的區別。
如此,主人才不會拋棄自己。
殺神矛對於墨水心,近狂收斂武器寶物的行爲,十分在意。
難道是主人對自己有所不滿?
所以這幾天,一直是在尋找能夠替代自己的武器不成?
“那就讓我見識一下小矛的最快速度吧。”
此時的墨水心也是心急不已,不見到楚璽鏡,當面問清楚,她總是覺得無法釋懷。
“好叻!”
殺神矛話音未落,便‘嗖’的一聲,往墨國的皇宮疾馳而去。
墨水心心中暗自驚歎,殺神矛這速度,都快趕上火箭了。
不愧是上古留傳下來的神器,果然威力驚人!
“小矛停下,快停下!”
由於殺神矛速度驚人,是以僅僅半盞茶的功夫。
墨水心便到達了墨國皇宮的上空。
她趕緊蹲下身,拍拍殺神矛的矛頭,示意它找個隱蔽的地方降落。
這青天白日的,自己這麼明目張膽的出現在人家的皇宮。
一旦引出了墨國的大批侍衛,可不是鬧着玩的。
“喔,好。”
殺神矛點點頭,具化而出的大眼睛謹慎的四下張望一番。
再確定此處無人之後,方纔收斂起通體光華,慢慢的降落。
它可不想再像昨天那樣,給墨水心惹來麻煩。
搞不好主人就是因爲自己老惹麻煩,纔會到處蒐羅武器,意圖換掉自己的。
殺神矛心有慼慼焉的想着。
‘小矛,你先回去吧,有事我在叫你出來。’
謹慎起見,墨水心不再開口,而是通過意念與殺神矛展開了交流。
‘小爺我回去了,笨蛋主人你自己小心。’
殺神矛咻的一聲,回到了墨水心的丹田。
щшш ☢тт kǎn ☢C ○ 臨走之前還不忘囑咐墨水心一句。
“哎,這二皇子也真夠倒黴的,纔回來就遇上御史大夫被當街斬殺的事,這下可好,皇上不由分說的把捉拿兇手的差事丟給他,看來有的他受了。”
墨水心正躡手躡腳的行走在廊間,一道尖細的聲音冷不防傳入耳中。
她連忙一個飛身,倒掛於樑上。
幸而皇宮的房檐較於普通房屋高大了許多,正好助她避免與迎面而來的兩個太監相撞。
只是,那太監口中所言,卻令她糾結萬分。
看來,自己果真給楚璽鏡惹麻煩了。
“你懂什麼,皇上把捉拿兇手一事交給二皇子,恰恰說明了皇上對二皇子的信任,這是在給他創造立功的機會呢,依我看啊,皇上這是有意在培養二皇子。”
另一名太監則對此事持完全相反意見。
墨水心猛點頭,心中亦覺得第二個太監所言甚是有理。
‘嘁~笨蛋主人,能別爲自己做錯事找藉口麼?’
讀懂墨水心意念的殺神矛不屑冷哼,敢作敢當纔是大丈夫風範。
‘你好像忘了,昨天是誰把我丟下去砸到面鋪的?’
墨水心眼神冷冷的,看了一眼呆在自己丹田內的殺神矛。
提醒它不要忘記自己纔是昨日之事的罪魁禍首。
‘呃……’
殺神矛即刻噤聲,具化而出的大眼睛也乖乖的閉上。
主人冷冷盯着人看的時候,眼神的殺傷力還是相當強大的。
“照你所說,皇上是想把皇位傳給二皇子了?”
正欲離開的墨水心,在聽到另一名太監的話後。
立刻停下腳步,繼續屏息凝視的偷聽這幫太監的對話。
“這有什麼稀奇的,皇上向來偏愛二皇子,若非二皇子離宮太久,說不定早就登上太子之位了。”
先前那名太監翹起蘭花指,桃花眼不屑的橫了另一名太監一眼。
皇上寵愛二皇子,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沒想到自己這個傻徒弟的居然還有疑問。
“難怪,我說爲何皇上一直遲遲不肯確立太子,原來是特意給二皇子留着的。”
另一名太監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對師父的話深信不疑。
“好了趕緊下去做事吧,以後啊,對皇族之事切莫枉論。”
第一個太監翹指掩面,這般掩耳盜鈴的姿態,落入墨水心眼中,甚覺好笑。
都議論完了,纔來說不可枉論,豈不是本末倒置麼。
“是,徒兒謹記師父教誨。”
另一名太監受教的點點頭,內心對師父的崇拜,再次上升到新的高度。
目送兩名太監遠去,墨水心亦從走廊的房樑上跳下。
繼續沿着走廊往前走。
只是,這墨國的皇宮實在是太大,宮殿一個接着一個。
縱使墨水心曾見識過地球華夏的故宮,此刻也被墨國皇宮複雜的建築搞的頭暈腦脹。
照這麼下去,今日是別想見到楚璽鏡了。
正當墨水心心煩意亂之時,一名身材瘦弱的小太監提着食盒向她藏身的方向走來。
墨水心眼睛一轉,頓時計上心來。
“說,二皇子此刻再哪個宮室?”
提着食盒的小太監正專心致志的走路,冷不防的脖子就被人給掐住了。
且掐住自己脖子之人力大無比,險些將自己給掐死。
“……咳。”
小太監雙手胡亂的往上亂抓,手中的食盒也掉落於地。
裡面的珍饈美味亦全都撒了出來。
墨水心突然醒悟,連忙放輕手中的力道。
她總是不自覺的忘記自己體內蘊含的強悍力道,其實人家也不是那麼殘暴的啦。
只是總是一時不察,導致失手而已。
“咳咳……呃……”
小太監一經放鬆,連忙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
“快說,二皇子此刻在哪裡?”
墨水心刻意壓低的聲音再次傳來。
“在甘露殿,皇上傳二皇子去甘露殿跟,文武大臣們商議御史大夫遇刺一事。”
小太監倒是個識時務之人,立刻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把墨水心想知道的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甘露殿怎麼走?”
“往北走,大概五百米,便是甘露殿了,女俠,我知道的全告訴你,求不死啊!”
小太監渾身抖如篩糠,若不是墨水心掐住他的脖頸。
只怕此刻他已然癱軟在地了。
墨水心渾身不自覺散發出的強者之氣,令並無玄氣的他心驚膽戰。
“把衣服脫了。”
墨水心一手拉過聖戰衣,掩住自己的容貌。
另一手也鬆開了對小太監的鉗制。
“啊……女……女俠,小的,小的可是個太監。”
小太監震驚的看着墨水心,不明白這個奇怪的女人究竟想幹嘛。
“別瞎想,我只是想借你的衣服一用。”
墨水心額頭掛上三根黑線,沒想到這個小太監這麼腹黑。
這要擱在地球華夏,整個就是一變態死宅腐啊!
“喔……”
小太監懷疑的目光再次梭巡了墨水心一次,方纔慢慢的解開衣襟。
墨水心甚是無語,索性一掌將他擊昏。
纖手輕輕轉動空間戒指,將這名腹黑小太監暫時轉移到自己的小世界之內。
而後對着小太監留下的衣物輕輕一揮,自己便立即化身爲一名容顏絕頂俏麗的小太監了。
繼而收拾起地上的食盒,按照小太監方纔告知的方向沿路而去。
‘想不到笨蛋主人還挺聰明的嘛,小爺我深感佩服。’
殺神矛戲謔的聲音,再次於墨水心腦中響起。
‘再怎麼說我也是上古大殺器,殺神矛的主人,總不能輸給自己的武器吧。’
墨水心脣角微勾,對殺神矛喜歡聽奉承話的特性深感有趣。
‘那是,小爺我的智商,可不是一般人能相提並論的,笨蛋主人你麼……也就馬馬虎虎,離小爺我嘛,還是有一定距離的。’
果然,殺神矛一聽到墨水心的讚美,立刻開始飄飄然。
自大的話一籮筐,噼裡啪啦的砸下來。
‘噓,前面就是甘露殿了,小矛你安靜呆着,別讓我分心。’
甘露殿作爲墨國皇宮最雄偉的建築,佔地面具比其他宮殿大了兩三倍不止。
且氣勢雄偉,頗具皇家氣勢。
殿門兩側,一字排開,各擺了九尊體型巨大,又精妙無比的石刻獅子。
哇塞,這可比從前自己在地球華夏所見到的的石獅子,雄偉太多了。
墨水心心裡在無聲的感嘆,纖嫩白皙的小手也忍不住撫上了石獅子。
“陛下,二皇子長期離京,對京城之事知之甚微,老臣覺得捉拿兇手一事,還是交由大皇子處理,較爲妥當!”
正在墨水心爲獅子的雄偉而感到震撼的當兒,墨國朝堂之上的爭論也是熱鬧無比。
墨水心身形一閃,穩穩落於大殿走廊的房樑之上。
果然,自己心心念唸的那道清貴雍容之姿,此刻正立足於朝堂之上。
一名身着官服,頭髮全白,卻身形高大的老者,此刻正跪於殿中。
想必這就是方纔替大皇子說話之人,墨水心頗不以爲然的瞟了跪地之人一眼。
但凡說楚璽鏡壞話的,都不是好人。
眼神轉到楚璽鏡身上,墨水心稍顯凌厲的目光,立刻變得含情脈脈。
楚璽鏡雖然年輕,然而在一衆皇子大臣之間,氣勢卻生生壓過衆人一頭。
不愧是我墨水心看上的男人,果然夠霸氣。
墨水心紅脣微揚,欣慰的看着自家男人的颯爽英姿。“荀大人此言差矣,二皇子雖未在京城,但實力乃是衆位皇子之中出類拔萃的,微臣以爲,陛下派二皇子負責捉拿斬殺程大人兇手一事,並無不妥。”
另一名年紀稍輕的中年大臣,也從隊列中走出,跪於殿中。
此人看來應該是站在楚璽鏡這邊的,墨水心在心裡默默爲此人點了個贊。
此刻,立與大殿之上的楚璽鏡。
鎏金面具遮蓋下的俊顏,幾不可察的浮上一抹笑意。
自身擁有的出神入化的實力,讓他在墨水心剛剛踏上皇宮地皮的那一刻。
便掌握了她的動向。
雖然他答應過墨水心不在對她使用窺心術。
但是爲了保證墨水心的安全,能在她有需要的時候,第一時間趕過去。
他不惜違背諾言,再次對墨水心動用了窺心術。
是以不管是墨水心威逼小太監說出自己所在方位的事,還是讓人家脫衣服的事。
統統都不曾瞞過他的慧眼,更逞論她此刻小小的內心活動了。
沒想到外表強悍的墨水心,卻也有着如此小可愛的一面。
看來她果真更適合當自己一個人的小七。
楚璽鏡私心的想着。
說什麼復興神族,重回神淵大陸。
其實在他心裡,最關心的,只有墨水心一個人。
只要她活得精彩,活得開心,讓他如何,都是無所謂的。
“好了,都別說了,朕意已決,此事就交予二皇子處置,無需再議!”
龍椅上楚墨陽神態威儀,聲如洪鐘。
那些原本站在大皇子隊列的百官,見皇上話裡似有怒氣。
也都紛紛噤聲,不敢再多言語。
伴君如伴虎,大皇子雖然繼位的希望最大。
但畢竟還不是皇上,此刻若是惹惱了楚墨陽,搞不好立刻就能讓他們腦袋搬家!
楚墨陽冷冷的掃視一眼衆大臣,嚴峻的臉上,不見一絲倦容。
許是鏡兒回來的緣故,他覺得自己今日頗有精神。
不在似之前那般,迷迷蕩蕩,神思混亂。
事實上,此事也確與楚璽鏡有關。
昨夜楚墨陽入睡之後,楚璽鏡瞞過寢宮內侍奉的衆人。
悄悄將他的日常服用的藥物都掉了包。
是以他今早所服用的,只不過是一些普通的補藥罷了。
少了那些個加重他病情的虎狼之藥,他的精神自然能夠好轉。
“父皇,兒臣有異議!”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此事已經塵埃落定,再無變數的時候。
一道反對的聲音從殿外傳來。
一身黑袍的大皇子楚景徹,由殿外疾步而來。
此人雖也算英武非凡,可偏偏生着一雙陰鷙狠辣的鷹目。
這雙駭人的眼睛,生生將他原本英俊的面容折上幾分。
在他身後,身後則跟着神態怪異的護宮道人——陌挲。
是他!
藏身於房樑之上的墨水心,再看到楚景徹身後的陌挲後。
眸光不由得一暗。
原來這傢伙是大皇子的親信,怪不得自己看他那麼不順眼呢。
陌挲得意的眼神,略過楚璽鏡。
可恨的二皇子,居然重敢傷自己。
這回看大皇子怎麼收拾他!
“徹兒,你有何異議?”
楚墨陽的眼神透出一絲不耐。
雖然同樣都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可是這徹兒卻與鏡兒以及淵兒的性情大爲不同。
不僅兇殘暴烈,而且嗜殺成性。
是以,他雖爲大皇子又是正宮所誕,楚墨陽卻遲遲不肯將他冊封爲皇太子。
“父皇,這京城的治安,一向是由兒臣負責,此次御史大夫被人當街斬殺,乃是在兒臣所轄範圍,此事,自然要交由兒臣來查辦,二皇弟剛剛回宮,想必此刻定是疲累不堪,依本殿下看,還是好好待在明隆殿好生將養吧。”
“放肆,竟敢在朝堂之上如此說話,你眼裡究竟還有沒有朕這個父皇?”
楚景徹態度倨傲,說話間從頭至尾都不曾正眼看過龍椅之上的楚墨陽。
這令楚墨陽震怒不已,險些拍案而起。
這個逆子,是越發的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
“父皇息怒……”
楚景徹慌忙下跪,匍匐在地懇請楚墨陽息怒。
原本,他就是仗着楚墨陽神智昏聵,故而纔敢在朝堂上如此放浪形骸。
沒想到今日的楚墨陽卻絲毫沒有精神不濟的跡象!
莫非,是楚璽鏡這個出身下賤的庶子搞的鬼?
楚景徹本就陰鷙狠辣的雙眼,此刻更是閃過一抹陰狠。
楚璽鏡,果然是他登上皇位最大的威脅!
父皇果然還是屬意二哥的。
站在楚璽鏡身側的楚景淵,嘴角浮上一抹笑意。
只要這天下是二哥的,他就心滿意足了。
“朕意已決,此事休要再提,退朝!”
楚墨陽起身,將寬大的龍袍一甩,意欲離朝。
“父皇,你如此處事,實在不公,兒臣不服!”
楚景徹飽含怨恨之意的話語,卻偏偏在此時響起。
隱匿於房樑之上的墨水心,對楚景徹此舉嗤之以鼻。
就這沉不住氣的模樣,還想跟楚璽鏡鬥,真是不自量力。
“楚景徹,你別忘了,朕——纔是這墨國的皇帝!”
楚墨陽腳步未停,卻丟下了這句話,警告之意十足。
文武百官見皇帝都走了,亦紛紛離去。
偌大的宮殿內,頃刻間便只剩下了三位皇子和陌挲,以及躲在房樑之上偷聽的墨水心。
“楚璽鏡,你這是一回來就跟本皇子作對啊?”
楚景徹一掌拍開陌挲伸過來,準備攙扶自己的手。
自己從地上一躍而起,皮笑肉不笑盯着楚璽鏡。
一雙惹人厭的鷹目,猶如淬過毒的利劍一般,泛着藍光。
“大皇子說笑了,我只是憂心父皇的身體,所以回宮探望他老人家罷了,你我都是爲人子的,大皇子應該很能體會我這番心意纔對。”
一身白色華服的楚璽鏡,眸光冷漠,神情淡然。
話裡行間,絲毫不見對楚鏡徹的感情。
兩人雖爲兄弟,但這麼多年來,楚璽鏡卻從未稱呼過他一聲大哥。
“二皇弟這話,怎麼聽着像是話裡有話啊,你這是在暗指,是本皇子動了什麼手腳,才讓父皇染病的麼?”
楚景徹,真是空有着傲人的出身和背景。
卻無半點智慧和實力。
此等人,怎配與楚璽鏡爲敵。
墨水心纖指間,已握有一枚銀針。
只不過礙於現下自己身處皇宮,而楚璽鏡又是墨國二皇子的身份。
而遲遲沒有下手。
若換做平日,這枚淬了雷屬性的銀針。
此刻必定已然插進楚景徹的脖子。
令他渾身爆裂而死。
“哎呀,大哥真是個實在人,別人還沒說什麼呢,你自己倒把自己做過的壞事全都給說出來了,我說父皇這病怎麼一直不見好呢,感情是大哥你給下的藥啊。”
一身紫袍的楚景淵拍拍腦袋,從楚璽鏡的身後踱步而出。
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三皇子你休要胡說,大皇子何曾說過他給皇上下藥了?”
主子楚景徹愚蠢,狗腿陌挲可精明的很。
見楚景淵給楚景徹下套,連忙跳出來反駁。
生怕自己這個出門不帶腦子的主,又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來。
“嗬喲,道長您不是在一邊清修,一邊睡大覺麼,幾時又跑到我大哥的宮裡,去通風報信了啊?”
楚景淵薄脣微勾,滿是戲謔的看着不停搓揉自己肩膀的陌挲。
想來二哥的那一掌,必然讓這個臭道士吃盡了苦頭。
房樑之上的墨水心掩脣而笑。
楚璽鏡的這個三弟,倒是頗爲有趣。
句句話都含沙射影,直戳大皇子和那陌挲道人的痛楚。
“你……你……”
陌挲氣結,指着楚景淵結巴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啊……”
此時的楚景徹,再次暴露了他令人捉急的智商。
這傢伙居然凝聚玄氣,企圖暗襲楚璽鏡。
可惜那道淡到透明的紫光還未成形,便被墨水心射出的一枚銀針給擊中。
整個人癱倒在地,痛到打滾。
“大皇子,你怎麼了?”
陌挲連忙撲到楚景徹身上,替他把脈診治。
甘露殿外,一名守門的小太監見此情景,立刻悄然離開。
此人是皇后薛子鳶的耳目,平日守在甘露殿。
一旦有任何情況,便會立即通報給薛子鳶。
房樑之上的墨水心並不知道此人的離去,是爲了給皇后通風報信。
是以,並未將這名小太監的離開放在心上。
“這……這是……”
陌挲臉色陰晴不定,楚景徹的脈象顯示,並非被玄氣所傷。
倒像是被天雷所傷,可是方纔明明沒有雷光閃過。
這難道是天道降下的責罰不成?
“三弟,我們走吧。”
楚璽鏡淡然出聲,對於倒地痛呼的楚景徹視而不見。
“你們別走,你們不能走,大皇子這個樣子肯定是被你們給害的!”
陌挲見兩人要離開,也不管楚景徹痛不痛了。
立刻跳起來攔住楚璽鏡和楚景淵的去路。
“我說陌挲,你哪隻眼睛看見是我們出手的?”
楚景淵頗爲不耐,這個陰險的假道人。
若不是二哥有言在先,要留他一條狗命。
此刻哪裡還有他說話的份。
“這裡就我們三個人,不是你們出手傷的大皇子,難道還是我不成嗎?”
陌挲急的跳腳,大皇子這副慘樣。
若是被皇后看到了,肯定會要了自己小命的。
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楚璽鏡和楚景淵置身事外。
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啊……老夫……”
陌挲話音未落,便發出了一陣痛苦的哀嚎。
雙手扼住自己的的咽喉,圓瞪着雙眼,步步後退。
奈何話音未落,整個人便僵直着身體,向後倒去。
至死,都未曾合上眼睛。
凸起充血的眼睛,佈滿了恐懼的神色。
墨水心收回攻勢。
滿意的看着一命嗚呼,倒地不起的陌挲。
方纔正是她用淬了雷屬性的銀針,射中陌挲的咽喉,取走他性命的。
原本,她還擔心殺掉這個老傢伙,會給楚璽鏡帶來麻煩。
沒想到他竟然主動替自己解決了後顧之憂。
先殺死他,然後再把楚景徹受傷之事盡數推到他身上。
如此一來,豈不皆大歡喜?
“你……你們……”
癱軟在地的楚景徹,嚇得渾身發顫。
擡起的左手不停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