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落下，明顯的感覺到沈子謙等人的情緒的變化了。
沈泠鳳驀的眉心一跳：“他怎麼了？”
見沈子謙沉默不語，沈子陽嘆了口氣，便道：“小七，宇文磊他死了。”
死了？
沈泠鳳皺起秀眉：“怎麼死的？”
“被那個男人殺死的。”沈子陽有點奇怪的看着她追問到底的樣子。
被他殺死？
那個他，是程軒？
頓時，心裡冒出一股無名怒火，她破門而出，飛身去找早已打得不知去向的兩個人男人。
城外。
一紅一紫兩道身影的戰鬥如火如荼的進行着。
君凌天氣定神閒，招招應付自如。
程軒卻是滿臉怒容，似乎被激怒到了極致。
沈泠鳳找到他們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
沒有絲毫猶豫的，她拎起弒天劍迎上去，招招逼近程軒。
她突如其來的攻擊，讓程軒忽然慌了手腳，他不敢出手攻擊，只能換做防守。
打破程軒的防守，沈泠鳳握着弒天劍直刺他的咽喉，在他脖頸大動脈一寸的距離，她停住動作。
就這樣保持着這個姿勢，沈泠鳳冷聲開口：“宇文磊兄妹都是你殺的？”
程軒聞言一楞，然後便點點頭：“我殺的。”
“你跟他們無冤無仇，爲什麼要殺他們。”弒天劍又逼近半分，已經碰到了他白皙的皮膚，鋒利的劍刃只一碰，他的脖子上便出現了一條血痕，猩紅的血液緩緩溢出，順着弒天劍流下來。
程軒彷彿感覺不到疼痛：“因爲他們以前欺負過你，所以該死。”
下手微微用力，沈泠鳳的聲音更是冷了幾分：“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
砰——
那原本就千瘡百孔的心，因爲她這句話，徹底的粉碎了。
程軒不可置信的凝視着她冰冷絕情的側臉：“所以呢？你現在是要殺我？”
沈泠鳳眸光冷凝：“你以爲我不敢殺你？程軒，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我最不欠的人就是你。”
程軒忽然笑了起來，笑着笑着卻笑出了眼淚：“我當然知道，鳳兒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殺我的人，因爲這是我欠你的。”
他倏然伸手去握住弒天劍的劍尖，然後從他的脖頸處移到了他的心臟部位。
“鳳兒，你動手吧！殺了我，我也可以不用這麼痛苦了。”
沈泠鳳握着弒天劍的手微微一顫，想往回收，卻被他緊緊的握着劍尖，被她這麼一抽，弒天鋒利的劍刃的深深地劃破他的掌心。
鮮血快速流出，沿着劍身筆直的流向劍柄，蔓延到了她的手心。
感覺着手心裡滑膩膩的血液，那腥甜的味道刺激着她的嗅覺。
突然的，她“唰”的一下從他手裡抽出劍身，飛身便離開了。
看着她幾乎落荒而逃的背影，程軒勾起脣角，滿意的笑了起來。
“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殺我。”
沈泠鳳已經離去，自然聽不到他的話。
而君凌天卻是目睹了整個過程，直到她落荒而逃，他身側的手在一瞬間緊握，鋒利的指甲刺進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