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重!”
“……”
皇甫辰絕恍然未聞,伸手握住她的一撮長髮,再擡起手掌,月光下只見他手上的紋路縱橫。
半響,聽他說:“你知道手相麼?小時候,我娘帶我去算命,那個算命的先生看了我的手相之後直搖頭,說什麼我不記得了,但是一句話記得特別清楚,他說每個人的手紋都是上輩子心愛之人的結髮印記……若當真是深愛一個人,必定會拼命握住她,哪怕是一撮頭髮……抓住了,便是一輩子。……你說要愛多深,才能將心愛之人的頭髮刻入掌紋之中。”
說話間,又拿起沐九兒的一撮頭髮緊緊攥住。
有這樣的說法麼?
沐九兒只想說那是無稽之談,一點也不科學!但也不能同一個古人講科學啊……
其實沐九兒想告訴皇甫辰絕,他小時候不過遇到了一個江湖騙子罷了,根本沒根據,若真這樣,恐怕頭髮都得拽禿了。
但皇甫辰絕酒後難得文藝一把,也不能去打擊他。
將自己的頭髮從他手中抽離,乾笑了一聲,說:“這算不得準……”
本以爲皇甫辰絕會跟她爭執一下,沒想到他只是笑了笑,起身端起酒杯一口喝完,末了還問句“這酒是我釀的,很甜,嚐嚐嗎?”
“好。”
估計是被這環境打動,沐九兒倒還真想跟皇甫辰絕在這裡不醉不歸。
兩人坐下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得昏天黑地,不知過了多久,感覺有點飄飄然的時候,脣上好像給誰給咬了一口……
按照沐九兒的性格,別人咬她,她自然是要咬回去的。
三步開外的湖水騰出層層水汽。
海棠花嬌豔欲滴,開得正好。
……
第二天,沐九兒在自己的房間醒來,這一夜出奇的好眠,記憶中也只有那嬌豔的海棠與蒸騰的水汽。
她醒來時也已經近午。
皇甫辰絕一大清早就被皇宮的馬車請去主持宴會大局,偌大的攝政王府也只餘下沐九兒跟小狸等一干奴僕小廝。
匆匆洗了把臉,此時的小狸已經準備好了醒酒湯跟幾碟精緻的糕點。
見到沐九兒便說:“姑娘昨晚上喝多了,所以王爺讓小狸準備了醒酒湯,還說姑娘醒了一定要趁熱喝。”
呃……
沐九兒乾乾一笑,接過醒酒湯,一口喝完。
小狸兩眼冒心的看了一眼沐九兒一陣,攥拳說:“姑娘,你是這麼多年第一個敢強吻我家王爺的!我……我甚崇拜你!”
“噗……”
沐九兒一口醒酒湯給噴了小狸一臉。
“你,你說什麼?”
小狸拿袖子擦了把臉:“姑娘昨晚上是王爺抱回來的,王爺剛把姑娘放到榻上,姑娘就把王爺給按倒了……”
說完又疑惑的看着沐九兒“難道姑娘你都不記得了?”
“……”
沒錯,她都不記得了,只記得當時皇甫辰絕請她喝酒,喝着喝着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咬了……
小狸想起昨晚上沐九兒將在家王爺壓倒在榻上抱住就啃時,自家王爺那窘迫的樣,臉都跟塗了胭脂似的就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