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唉唉,我是皇上派來給沐九兒治病的!”
“你們放開我……”
“你們憑什麼抓我?”
兩名士兵連他理都不理,連拉帶扛的直接拖了出去。
陌北歌連他瞅都沒瞅一眼,繼續玩他的小木塊,屋外風吹芭蕉葉嘩啦啦的作響,聽着,只覺得內心一片安寧。
……
沐九兒這一昏睡便是整整七天。
期間皇甫辰絕病情出現了反覆,連帶着沐九兒也連夜發起高燒,高燒遲遲不退,
身邊都是這位喜怒無常的南燕太子在旁邊精心照料,呃,說是精心,其實也談不上,這位太子平日裡就早晚給沐九兒診一次脈,再適當的調整藥方,動不動就拿着他那寶貝銀針對着沐九兒扎幾個針眼……
大多數時間就半臥在軟榻上要麼看書要麼玩着他的小方塊。
平日裡跟昏迷不醒的沐九兒也是相安無事。
……
昏迷中的沐九兒隱隱約約聽到一些對話:
“太子,這姑娘體內擁有很強的內力,體內的毒也像是陳年舊事了,如今毒發,恐怕也沒幾年活了。”
“恩。”
“如今她持續發熱,若不清醒的話,恐怕現在就有性命之憂!”
“恩。”
“既然太子知道,爲何……”
那人口氣淡淡的回答:“是她自己不願意醒來,無人能強迫得了她。”
沐九兒睡得稀裡糊塗,只覺得時間都停止在那一刻,那人說的不錯,她不願意醒來,她寧願逃避也不願醒來面對皇甫辰絕離世的消息。
恍惚間只聽到那個淡淡的聲音對她說:“他死不了。若你再不醒,恐怕死的人就是你了。”
……
疏影橫斜,清風徐徐。
沐九兒醒來時是黃昏時分,窗外的太陽像個鵝蛋似的十分討喜的半掛在空中。
綠油油的芭蕉葉隨風飄搖,十分有詩意。
這房間也十分應景,一副大大的山水畫,紅木的老傢俱,窗戶邊上的那個梨木塌——上的男人更吸引沐九兒的眼球。
一名白衣男子曲着一條腿半臥在榻上,身子斜斜的靠在一邊,幾縷墨發貼着側臉垂下,姿態無比悠閒。
手邊隨意的散落幾個小方塊。
此時此刻這名白衣男子正拿着一本書,遮住面,不知是在看書還是在睡覺。
御醫?
大夫?
看客?
刺客?
幾個名詞不停的在沐九兒的腦袋裡顯現。憑感覺,那人好像並沒有害她的意思,可有句老話怎麼說來着?叫,防人之心不可無!
尤其是在這個情況,她首先想到的就是自保!
那人翻了一頁,打斷沐九兒的思路,淡淡的開:“醒了就別裝死,藥在牀頭,自己趁熱喝。”
聽這語氣,應該是好人……
沐九兒乾脆起身,端起碗,接着又看着他擋住臉的書,發問道:“喂,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裡?”
沉默……
沐九兒順手端起碗喝了一小口,苦……苦的讓她腳趾頭都蜷到一起了!
靠之,這誰開的藥!
只聽那人說:“託你的福,我被拘在這裡給你治病。”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