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跟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沐九兒!”
皇甫耀雖然有些質疑軒轅珍兒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凰女,但只要能頂替了沐九兒,管它真假!
於是湊近她,低聲道:“只要沐九兒在一天,那麼你的凰女身份就有危險,若除掉她……”
“你是想借我的手除去沐九兒吧?”
“沐九兒是你我的敵人,她死了,對你我都有好處!”
皇甫耀循循善誘。
“你現在依舊是凰女,憑着這個身份誰也無法動你,就連皇甫辰絕都待你禮遇有加,你還猶豫什麼?難道你是害怕沐九兒?”
“我怎麼會怕那個賤人!”軒轅珍兒怒瞪過去。
她內心其實還真有些害怕沐九兒……
尤其是沐九兒挑眉那鳳眸中閃過的那一抹冷然,那是一種能夠抨擊靈魂的感覺,彷彿任何人在她面前都無處遁形。
“那最好,我來是想告訴你七日後會有一場祭祀,若你能在那天祭祀時能證明你是凰女身份的證據,大家有目共睹,那些市井流言不攻自破,畢竟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這話中另有所指。
皇甫耀陰鷙的目光掃視了一眼憤怒中的軒轅珍兒,繼而伸出食指觸碰她的臉頰,輕聲道:“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
說完不在理會軒轅珍兒,大搖大擺的走出鳳棲樓,在門口衆多護衛的擁護下離開。
地毯之上,軒轅珍兒用力的擦了擦臉,像是被一隻毒蛇舔過了一樣,又噁心又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而服侍的小侍女小心謹慎的撿起地上的杯盞,儘量讓自己沒有存在感。
可是——
“記得前段時日來的那個什麼皇子,什麼紫何的嗎?”
軒轅珍兒突然開口。
這聲音嚇得侍女一個激靈,戰戰兢兢的說:“北冥……北冥紫何。”
北冥紫何?
北冥紫何也不是第一次來找她了,只是她一心在皇甫辰絕的身上對於這個沒有半點印象的北冥紫何都是愛搭不搭理。
可今日她應該正式記住這個名字。
“本公主寫一封信,將這封信務必要交到北冥紫何手中。”
“是。”
小侍女雖然好奇軒轅珍兒對這個北冥紫何從來不上心,現在怎麼突然記得起跟他聯繫了?
但軒轅珍兒畢竟是她的主子,主子的話她不敢不從。
唯唯諾諾的應了之後,接過軒轅珍兒的寫好的信封拿出去交給專門放信鴿的人。
軒轅珍兒勾起一抹冷笑,臨窗而站,看着飛到天際的白鴿,自言自語道:“沐九兒,我說過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
日月交替,五天時間一晃而過。
沐九兒在一片朦朧中掙扎,確實無法醒過來,但她內心有一個執念,就是必須尋找到那三株草藥!這是她允諾給別人的,她不能失約!而且救得那個人是皇甫辰絕,她更不能失信與他。
昏昏沉沉,沒日沒夜,記憶中總是有個人在跟她說話,說的是什麼她不知道,只是覺得那個人很氣憤也很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