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親衛統領心中無望,以爲今日就是自己的死期只是,對面的男人突然說話了。
“車裡是什麼人。”
化形男子長得十分俊美,身上散發着一股毫不掩飾的妖氣,一頭銀絲直接散落肩頭,修長的睫毛,和他那頭銀絲想映襯,大大的眼睛裡,是兩顆帶着清新綠色的眸子。
若是白楚希在,一定會覺得這人有幾分眼熟!
“回……回稟前輩,裡面是我們寶州的郡主……”
“我問那個男人!”
銀髮男子顯然不高興了,冷哼一聲,雖然沒有運用威壓,可是那通身散發出來的氣勢依舊讓親衛統領狠狠抖了幾抖!
“那是我們的姑……是一個受傷的公子,我們郡主只是見他受傷,順路相救的,不知道聖獸大人找那位公子是……”
親衛統領本來想說姑爺,可是想到萬一對方是來找茬的,萬一慕容懿之前得罪過這尊大神,對方是來報仇的,他若是說姑爺,那對方不也把他們也一併算上了嘛!
若不是來報仇的,和慕容懿關係友好,那他們救了慕容懿,不是能夠趁機和這位聖使拉拉關係?
要知道,能夠化形的聖獸可是稀罕物啊!
“哼!”
銀髮男子冷哼一聲,眼睛微眯起,沒有任何動作,突然一股狂風大起,衆人只覺得快要被風吹走了,急忙護住搖搖晃晃的車子,大風吹開了車簾,露出車中人的身形,那是一男一女,男的一臉慘白,躺在特質的牀上。
旁邊是一個面容貌美的女子,女子同樣臉色蒼白,不過她的蒼白顯然是被嚇的!
“我……我……”
歐陽思雨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了,尤其是看到銀髮男人那綠色的眸子,更是嚇得雙腿發軟,滿頭大汗!
她長這麼大,不是沒有見過化形的聖獸,可是那些聖獸都是被人馴服的,成爲替人做事的契約獸,像這樣氣場超強的真正“野”獸,她還是第一次見!而且對方顯然不怎麼友好!
剛剛只是在車子裡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如今被對方一瞪,都有種要昏厥
過去的感覺!
呼~~
大風吹飛車簾之後就停了下來,銀髮男人看了車裡的兩人幾眼,突然,衆人又感覺一陣風拂過,再一看,銀髮男子已經出現在了車內,連看都沒有看歐陽思雨一眼,手已經探嚮慕容懿的脖頸處。
難道是死敵,來報仇的??
親衛統領腦海中一瞬間閃過這個念頭,不只是他,所以人看到聖使的動作都以爲他是打算擰斷慕容懿的脖子!
可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過去了,銀髮男人還是維持那個動作,把兩根手指按在慕容懿的脖頸處,一臉沉思。
就在衆人不明所以的時候,銀髮男人另外一隻手,手掌一番,出現了一顆泛着盈綠光澤的異形珠子,掰開慕容懿的嘴巴,把那珠子塞了進去。
這是什麼情況??
那個形狀怪異的珠子,散發出來的靈性氣息,怎麼看也不像是有害的東西啊!
難道他們想錯了,不是仇家,而是故人?好友?
想到這裡,幾名親衛大大鬆了一口氣,慶幸自己撿回一條命的同時又雀躍!這可是能夠化形的聖獸啊!若是能夠交好,那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
難不成是夫君的契約獸找上來了?!!!
不得不說,靜下心來的歐陽思雨簡直就是個超級幻想着,這樣的理由都能想到。
看着銀髮男子對着慕容懿的眼神,雖然依舊冷冽,雖然依舊皺着眉頭,可是眼眸深處那摸特別還是被她捕捉到了!
這隻聖獸很可能是自家夫君的契約獸啊!!
賺到了賺到了!!
“你是我夫君什麼人,怎麼我從來沒有見過你?”
本來是不想用“人”這個詞的,可是礙於對方氣場太過強大,無形中有一股壓力滲入她內心深處,只好勉爲其難用了“人”,雖然用詞禮貌,不過口氣就不是那麼恭敬了。
“哼!”
被人這樣呼喝,銀髮男子顯然十分不高興,冷哼一聲,帶着些靈力的哼聲讓歐陽思雨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敗無比,不自覺向後倒退了兩步,胸口發悶,捂着自己
疼痛處說不出話來。
“郡主!”
親衛統領臉色也是一緊,他沒想到郡主居然敢這樣對那位聖獸前輩,就對方的修爲,估計真實年紀都可以當郡主的曾曾曾祖父了!
只是,這樣罕見的聖獸,怎麼會對姑爺另眼相待呢?難不成是姑爺的好友?
相比歐陽思雨,這親衛統領還是比較切合實際的人。
“嗯……”
剛剛還一臉蒼白的慕容懿,吃了銀髮男人給的盈綠珠子之後,臉色稍稍紅潤了些,又過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從昏迷中漸漸醒過來。
“夫君!你醒了!!”
歐陽思雨也從難受中緩和過來,蒼白的臉上帶着掩飾不住的驚喜,那擔憂的模樣!還真像是替自己熱愛之人而焦慮!
不過,剛剛他可以沒有忽略掉外頭那個男人說的話——這躺牀上的人是他們半路救回來的!
無論他說的話是真是假,都已經讓他十分不屑了!
還夫君?哼!這樣的男人,儘管是在昏迷中也難掩貴氣,怎麼可能會看上這樣空有其表的花瓶!
銀髮男子更相信剛剛他們的第一種說法,若是如此,那麼這個女子在看到自己幫了這個男人之後就親密地改口“夫君”,也實在太令他想要嘔了!
若不是還沒有搞清楚這兩個的關係,他真想立刻擰斷那些人的脖子!
人類就是虛僞,喜歡耍花招,搞花頭!
“夫君!夫君你怎麼樣了?!”
慕容懿腦袋還有些暈眩,剛剛恢復一點意識就感覺旁邊有人在不停地說話,那聲音,雖然已經聽了三個月了,可是依舊讓他感到厭惡,眉頭幾不可聞地皺了皺。
慢慢睜開眼睛,入眼的就是那張已經看了三個月……記憶中是看了三個月的美貌容顏,雖然美麗,可是一點也無法勾起他的憐惜之情,反而有種淡淡的厭惡。
她說自己是他的夫君,可是他一點都沒有感覺,看着她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她是因爲他失憶了,所以才把她當成陌生人,只要他恢復記憶就好了,可是,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