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雪姝可不想有人對自己感恩戴德的,這樣染上情感色彩,反而讓她一點都不自在,好像自己多麼純潔,多麼聖母。
“別以爲本宮下不去手!”
宮文軒還真是氣得不輕,甩了甩袖子,就要親手去拿旁邊的棍子,這個時候白炎突然擋了上去。
“殿下!要打還是回東宮打吧,這裡人這麼多,都看着在呢!”
親啊!你真的很會信守承諾啊!不會稍微動下腦子,比如說求個情不打了啊!
顏雪姝已經做好了捱打的準備,想着宮文軒會不會回到東宮再家暴的時候,這人突然笑了起來,不過笑聲更是諷刺,還有怒意。
“好!好的很!才兩個月而已,一個個都被你拉攏過去,都會幫着你了!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你比顏相可一點點都不遜色啊!”
一聽這話,顏雪姝也不高興了。
“好好說話不行嗎?至於帶上我的家屬?”
“顏相一個文臣,能有今天的成就和權勢,不就是那些人都被他拉攏,與他結黨營私?你們還有什麼事情不敢做的?”
左右都繞不開家庭背景了!
顏雪姝愣了愣,突然明白過來,宮文軒對她最介懷的,不是成爲正妃的事情上,而是背後有個當丞相的爹!
人的相貌可以改變,甚至是性情能夠改變,可是出身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怎麼?不是伶牙俐齒嗎?說不上來了?”
宮文軒氣的是腦中混混沌沌的,再看到兩匹吐着白沫的馬,就更不知道怎麼出了,說話也是完全不經過大腦。
他以爲顏雪姝會就此作罷,乖乖地認錯,甚至又像以前那樣來哄自己消氣。可是她卻揚了揚頭,嘴角勾出漫不經心的笑容,一副目空一切的樣子,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說!我自然有話要說!還請太子夫君聽好了,人可以沒有知識,但一定要有常識,不然會鬧笑話的!”
說着,指向依然跪躺在地上的白馬。
“口吐白沫的馬不是要死了,把它們趕起來照樣能騎能跑!它們這是在磨嘴皮子,是要和你說話呢!當然了,人是聽不懂它們說什麼的,至於它們能不能聽懂人說什麼就不可而知了!還有,它們是在反芻食物,麻煩太子夫君走進了瞧一瞧,那白沫裡面是不是還有一層綠色?”
特麼的!當在演武俠小說啊!馬只要吐白沫就要掛!
顏雪姝看宮文軒一臉半信半疑,還真的彎腰去檢查他心愛的白馬的樣子,就想好好嘲笑他。
想當年雖然沒有拍過馬震,但是騎馬的戲拍過不少,爲了和馬培養一下感覺,不至於拍的時候被摔下來,也是一點一點地瞭解馬的脾氣和習慣。
導演啊!我這是多麼硬的專業素養啊!麻煩給我加點戲啊,我都被自己的敬業感動的哭了!
宮文軒最後是氣鼓鼓地甩了袖子,將顏雪姝趕出了司馬監,而提心吊膽跑一趟,最後發現就是這麼屁大的一點事的人,則是無所謂地回了伶菡樓。
這一夜,宮文軒果然沒有踏入顏雪姝的寢宮,而她也樂得輕鬆,關了門就睡大覺,只是不知道,儲旭閣書房的燈亮到了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