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珞初原本不過是想要將裴清風的耐性磨一磨,想着能夠讓裴清風知難而退。可是沒有想到裴清風非但是沒有知難而退,反而是直接開始靜靜的看着自己了。眼神灼灼,險些將白珞初直接給盯出來兩個洞。
白珞初實在是受不了裴清風這樣的攻勢,便就是直接開口說道:“行了,曬夠太陽了,直接回去吧。”白珞初說完就是直接起身,朝着屋內走去。
裴清風見狀便就是連忙跟上,生怕白珞初摔倒了。
裴如墨到了這裡之後便就是看到了如今的這樣一副畫面。白珞初在前面摸索着前進,裴清風就在後面保持着合適的距離,既不會太過於靠近白珞初,也不會在白珞初快要站不住的時候,扶不住白珞初。
就算是白珞初和裴清風保持了一定的距離,裴如墨依舊是覺得兩個人之間實在是礙眼的很。當即就是上前去,插在白珞初和裴清風直接,將兩人之間的距離隔開一段時間,而後就是主動開口說道:“珞初,我來送你回房,順便接着照顧你。”
裴清風看到裴如墨這副樣子,簡直都想將裴如墨直接給掀翻出去了,可是考慮到白珞初若是見到自己二人又開始爭吵的樣子,定然是不會高興的,便就是直接開口說道:“大殿下,方纔珞珞已經同意了由我來照顧她,就不用勞煩你操心了。您還是請回吧。”裴清風一邊說着,一邊就是直接走上前去,攔住裴如墨的去處。
裴如墨顯然是沒有料到白珞初竟然是就這麼直接開口答應了裴清風的要求,當即就是直接開口問道白珞初:“珞初,你當真是答應了讓他來照顧你?是不是他要挾你什麼了?”裴如墨口氣中的不可置信是顯而易見的了,只是還沒有等到白珞初開口,裴清風倒是先開口說了些事情了。
“大殿下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我威脅珞初了不成,你就算是不瞭解我,難不成還不瞭解珞初的那個脾氣嗎?若是她不想,誰能夠逼的了她!”裴清風說道最後顯然是已經動了怒。
饒是這樣裴如墨也是依舊不依不饒的說道:“二殿下在這說什麼似乎是沒有什麼用呢?我要聽的只有珞初自己的答案,她說什麼便就是什麼,剩下的一切免談。”
白珞初看到這二人爭執不休的樣子,便就是開始頭痛,只能打斷二人的話說道:“不如二位先聽我一說?”
裴如墨和裴清風顯然已經是被衝昏了頭腦,竟然忘了白珞初還就這麼在自己的身邊,直到白珞初出聲,二人才是反應過來,白珞初如今還在這裡,若是自己二人再因爲吵架而被白珞初給轟出去,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裴如墨這麼想着便就是直接開口說道:“自然是都聽你的,方纔我們兩個是不是又吵到你了。”
白珞初沒有直接回答裴如墨的問題,只是默默的說道:“大殿下一連照顧我數日,實在是讓我十分感動,不過話說回來,麻煩你這麼長時間了,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你作爲荒域之行的主帥,定然還是有不少軍中的要務要去處理,若是你就這麼一門心思撲在我這邊定然是不行的,所以我想着,倒不如就讓二殿下過來照顧我,這樣您便就是能放心的去商量軍務,不會就這樣左右爲難纔是。”
“這就是你給我的理由?”裴如墨看向白珞初,眼神中的神色晦明難辨,語氣更是讓人覺得有些心疼。
不過白珞初顯然是沒有心疼的意思,反而是言簡意賅的對着裴如墨說道:“是,這便是我的理由,難不成大殿下對我這個理由不滿意?可是我覺得,我這個理由實在是合情合理。”
白珞初言語之間顯然是一分一毫都不曾相讓,裴如墨沒有辦法只能妥協:“你這個理由,的確是讓我無法拒絕,既然這樣,那我就如白神醫所願。不過若是裴清風有什麼照顧不周的地方,你儘管來找我就是了,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恭候你的大駕。”
裴如墨說完,還沒有等到白珞初說些什麼就是直接走了。
白珞初張了張嘴,到了嘴邊的話終究是沒有說出口。在院子中站了一會兒之後,才悠悠的對着裴清風說道:“走吧,別在這杵着了,又不是根柱子。”說完就是摸索着往屋內走去。
裴清風見狀就是連忙跟上,生怕自己一個不慎,就直接這麼丟掉了好不容易謀求過來的一份“差事”。
白珞初這麼做也的確是出於她自己的考慮,畢竟裴如墨是一軍主帥,整天將心思放在自己身上也不是這麼一回事兒,這荒域之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遺址,若是他總是將心思放在自己身上,便就是對這衆多將士的不負責任了。
白珞初這麼想着就是暗自搖了搖頭,前世的自己渴望這世間純潔可貴的愛情的時候,只有陸溫書那樣一朵桃花,還是個懷揣着不純目的的黑心爛桃花。這一世自己已經算是段情絕愛不想再去招惹任何人的時候,怎料竟然是桃花朵朵開,還是朵並蒂的桃花,實在是令自己哭笑不得,偏生自己也不是個會處理感情的,生怕自己一個不慎,反倒是傷害了他們,便就是隻能這麼拖着裝傻了。
想到這裡白珞初不由得感嘆一句:“哎,還當真是造化弄人啊。”
怎料竟然是被裴清風聽見了,便就是反問道:“什麼造化弄人?珞珞你在說什麼呢?”
白珞初聽到了裴清風的聲音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屋子當中還有一個人,便就是開口回覆到:“沒有什麼,不過是我自己在這裡瞎嘟噥罷了,你若是沒有什麼事,就去外面呆着去,別在我這裡呆着。”白珞初說完,就是直接開口將裴清風給轟了出去。
裴清風雖然是有些不情願,可是依舊是直接走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小聲嘀咕一句:“還真是個沒有良心的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