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他的話沒說話,就看到眼前黑影亂閃,而後臉部劇烈的抽動起來,腦袋也是嗡嗡作響,似乎被火車給撞了。隨後才感覺到劇烈的疼痛滿眼到整張臉,整個頭。
想要張口大罵,但是出來的都是嗚嗚的聲音,而且還跑風,這才發現舌頭都粗大了一倍多,牙齒也掉了好幾顆,話都說不成了。
“現在再把你剛纔的話重複一遍給我聽聽。”李光微笑道。
“嗚嗚嗚……”
他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其他躺在地上嘴好好的混混,也都捂着嘴不敢開口了,嘴巴閉的那叫一個嚴實。
“好了,現在可以告訴我瘋狗在哪裡了吧?”李光丟下手裡的混混,抓起地上一根棍子在手裡掂着,在幾個混混面前一站,隨時都有一棍子抽下來的意思。
“在在光彩檯球室。”
“光彩檯球室在哪裡?”李光問道。
“在那邊拐角,離這裡不遠。”
李光點頭道:“好,希望你們沒有騙我。不過我還是不相信你們。走吧,你跟我一起走一趟!”
李光提起來一個混混,拖着就走。那混混也不敢反抗,滿面驚恐的被李光提着走了。看到那破舊招牌上面寫着的光彩二字,李光的神情驟然冰冷下來,片刻之後恢復平靜,一絲絲的若有若無的笑意在嘴角盪漾。
這個時候檯球室裡人不是很多,不過也有一些人了,畢竟現在是晚飯時間,不少人都去吃飯了,只有一些吃飯早的或者不想吃飯的,纔會在這裡玩。
李光直奔門口,咔嚓一腳揣在房門上,直接將木質房門踹的稀爛,大踏步走了進去。他這樣拉風的舉動,頓時吸引住了檯球室之內所有的人。
有十幾對人在打檯球,停止動作看着門口。另外十幾個神情猥瑣的混混,圍繞着一個頭髮長的可以蓋住眼睛的青年打球,聽到動靜,也停止了動作,眼神兇惡的盯着門口。
看到李光一個少年提着一個混混走了進來,衆人神情都很奇特。靠近門口的兩個混混,雙眼圓睜,牙齒緊咬,臉上咬筋凸起,怒視着李光道:“小鞭!知道這是誰的場子嗎?想死是不是?”
李光看着兩個囂張的混混,抓起手裡的混混直接砸了過去,兩個混混根本沒有想到李光會這樣的不給面子,不按常理出牌,竟然招呼都不打就動手了,這不符合規矩啊。但是砸過來的混混他們根本沒有時間躲避,因爲砸過來的太突然速度也太快。
“砰——啊-”
兩個不知深淺的混混慘叫一聲,翻滾了出去,被砸過來的混混砸的滿臉驚恐之色,疼的到吸冷氣,全身顫抖,躺在地上爬不起來了。而那個被丟出去的混混直接昏死了過去,剛纔的一幕將他嚇尿了。
“誰是瘋狗!給我滾出來!”李光抓起一側檯球桌上的一根球杆,抓在手裡,橫刀立馬,掃視整個場子。
一股凜然森冷的氣勢爆發出來,瀰漫開來,周圍幾個靠李光比較近的人,立刻面色驚恐的後退躲避。
“嘿嘿……哪裡來的小鞭!不知死活的東西!敢來我的場子搗亂,知道下場嗎?”頭髮可以蓋住半張臉的青年站立起來,很是傲慢的跳上一張檯球桌,居高臨下的瞥着李光。
他一站起來,那些有些驚恐的混混們好像打了雞血一般都興奮起來,嗷嗷叫着向李光逼近。一人抓一根球杆子,或者板凳,神情囂張傲慢。
“不要客氣,先打一頓再說!動手!”長髮青年冷笑一聲,吩咐道。
李光冷笑一聲,也不見如何動作,猛然跺腳,地面微微一顫,他整個人炮彈一般蹦起來,穩穩落在臺球桌子上,而後絲毫不停頓,充分的戰馬一般,大踏步前進,每一步前進,下面的檯球桌子面立刻龜裂,傳出咔嚓的碎裂之聲,一個個清晰的腳印留下,他的人撕裂出一陣風,抓着檯球杆子眨眼功夫衝到了長髮青年跟前,一躍而起,一個力劈華山,穩穩當當的劈在長髮青年的頭上。
“咔嚓——”
球杆子斷裂,鮮血順着青年腦袋狂涌而出,瞬間流到臉上以及嘴角,長髮青年搖晃幾下,幾乎身體一軟跌倒在地,但腦袋暈的厲害,嗡嗡作響,耳朵也是轟轟的,他眼前一陣金星亂冒,若不是手裡也抓着一根檯球杆子正好拄着地,他已經倒在地上了。
李光單手抓着剩餘的半截檯球杆子,另外一隻手輕鬆提起長髮青年,用半截檯球杆子撥開他臉上的頭髮,露出他的臉以及眼睛來,一雙小眼睛暴露出來,額頭上紋着一頭猙獰的狼頭紋身,這會兒卻顯得那麼諷刺。
“你就是瘋狗?”李光沉聲問道。“也不怎麼地嗎?我看就是一條狗而已,一點也不瘋嘛!”
“吼——”
瘋狗怒吼一聲,拳腳同時瘋狂一般衝擊李光,嘴巴也猛然張開撲向李光,勢必要狠狠咬李光一口才罷休。瘋狗陡然爆發了,氣勢驚人,動作瘋狂。
倒是真有些瘋狂的味道,不少人見到他這樣肯定會未戰先怯,被他一下子壓制住。
砰砰砰……瘋狗的拳腳在如此近距離之下,全數砸在了李光的身上,但是卻好像砸在了肉盾上,發出砰砰的響聲,卻毫無效果。李光面無表情,絲毫受傷的樣子都沒有。
然而就在此時,一根半截棍子陡然出現,極其狠辣刁鑽的插進瘋狗的嘴裡,將他撲過來的嘴封住,同時棍子攪拌機一般在瘋狗的嘴裡狠狠的攪動。
“嗷唔——”
瘋狗頓時發出了痛苦悽慘的叫聲,一口牙齒稀疏滾落出來,混合着鮮血以及爛肉,一股子混合了血腥氣,焦油味兒以及食物的味道惡臭瀰漫開來,薰的李光腦袋一暈,幾乎暈過去。
瘋狗瘋狂的攻擊立刻停止掉,整個人都在不停的抽搐,整張臉也因爲劇烈的疼痛猙獰扭曲起來,在慘叫的同時失去了所有的戰鬥力。
李光還不想放過他,將他一把狠狠的摜在臺球桌子上,發出沉悶的響聲,檯球桌子發出痛苦的吱呀之聲,幾乎散架。
那些拿着球杆子以及板凳的混混,一各個都傻眼了,從來都是他們打人,他們看着瘋狗哥打人,從來麼有人敢和瘋狗哥齜牙的,今天怎麼回事?這忽然蹦出來的年輕人是誰?怎麼看着有點眼熟?
看着眼熟是以爲李光和他爹李綱很像,但是他們一時間想不到事情的真相。
“說吧,你是不是瘋狗?”李光拍打着瘋狗的臉,有些戲謔的問道。
“不回答?”李光劈手給了他兩個耳光,“回答不回答?”
“是不是瘋狗?”
“唔——是——”
“是就好了,昨天你們是不是在附近的工地將人打的住院了?”李光陡然寒聲問道。
“啊?這個人是誰?竟然是爲昨天那個民工出氣的,看不出來啊?”
“對啊,昨天把人家打的肋骨都斷了,當時挺爽的,現在要玩完了。”
“趕緊走吧,再不逃就悲劇了。”
有人開始偷偷的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