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就痛了嗎？”澹臺晨曦忽然問到，“可是我還沒有摧毀你……哦不對，是你們最喜愛的東西。”
你們最喜愛的東西？
林修懵了，澹臺晨曦說的到底是什麼？
而且，什麼叫你們，還有另外的人是誰？
澹臺晨曦微微一笑，伸手指向了晉朝皇城的方向，道：“你猜，那裡面的人最終會是什麼下場？”
林修更加不解，虛弱地反問道：“你不是已經勝利了嗎？”什麼叫那裡面的人會是什麼下場？難道說，他還有別的想法？
“那裡面都是些什麼人呢？”澹臺晨曦大發慈悲的提醒。
林修冷笑：“後楚的百姓和大軍……”
我還沒有想到，後楚的大軍竟會這般不堪一擊，難怪會被聯合軍一路驅趕至此。
澹臺晨曦笑道：“答對了一半，還有呢？”
“還有？還有什麼？”林修一愣，問道。
澹臺晨曦居高臨下看着他，聲音略帶憐憫和陰冷的道：“還有你最心愛的東西……”
什麼？
林修呆愣了許久，終於回過神來。
“你……你想要將所有人都殺死？！你瘋了嗎！”
澹臺晨曦搖了搖頭，道：“寡人並沒有瘋，寡人只是在遵守對自己的承諾，寡人說過，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有多祝你所有心愛的一切，然後在悲慘中緩緩死去！”
林修眼瞳一縮，尖叫道：“你簡直就是有病！”
“難道不是被你逼得？你難道就沒有病？”澹臺晨曦邪氣一笑，反問道。
林修啞口無言，當年的他我的奪得王位，不惜手段，他的確也是該殺。
但是，澹臺晨曦太可怕了……
他想要所有人都替他陪葬！
怎麼會有如此冷血的人？
澹臺晨曦看穿了林修的想法，不屑道：“你別忘了，你這些年的軍餉，到底是什麼東西。如果要說骯髒和卑鄙，你比我更加齷蹉，更加可恥。”
林修氣得臉龐抽搐，一想起自己過去的做法，他自己也有些反胃。
澹臺晨曦沒再看向林修，彷彿多看他一眼，他都會無法壓制自己心中的仇恨。
還不到時候，還要再等一等……
等到這最後的時刻，讓他在極端痛苦中死去，這樣才能報仇啊。
“無論如何，澹臺晨曦你不應該連他們都不放過！”林修最終還是道，雖然這句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顯得十分的可笑和滑稽。
他本就作惡多端，不可饒恕。
哪怕死後，恐怕也是跌入十八層地獄。
然而，就到了這種境地，人的心，最終纔會生出一點點善念。
可能，這就是他人所言的，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哪怕是一點點，他也想要減輕自己的罪孽。
澹臺晨曦卻不給他這個機會，目光沉沉看向前方，好似自言自語一般，幽幽道來：“爲了活下來，你不惜手段。爲了報仇，我不惜手段。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都不惜手段。我們都病了，這個世界都病了……這樣的一個病態的世界，就讓我一起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