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三聖宗弟子的歡呼,花仙門的弟子臉色就比較難看了,不過,此時花仙門的女弟子沒有誰再開口。
這種情況下都輸掉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再廢話,只會遭來別人的白眼。
看着被帶離的兩人,三聖的臉上,卻離奇的並未見到有任何的笑容,他們的心裡,彷彿在擔心着什麼。
一旁的花仙魁,見花飛雨戰敗了之後,眉頭緊皺的搖了搖頭,顯然心裡有些不滿意。
第八場結束,緊接着是第九場,第十場,第十一場……
比武,一場又一場的進行着,一場比一場艱難,一場比一場耗時久。
因爲,隨着一名名的弟子被淘汰,剩下的初入三十強,就越來越厲害,導致每當一名挑戰者上場,都會仔細的經過挑選,才肯定自己的目標。
當比賽進行到第十六場時,天色已經漸黑,但比武場內的氣氛,卻沒有因爲天色的變黑而有絲毫的減弱,相反,氣氛更加的火爆。
從易文以雷霆手段比武了一場之後,到這十六場,都沒有修士再挑戰過易文,這讓易文看似已經穩坐初入三十強了。
第十六場結束,天色已經徹底的暗了下來,明月升上了高空,在大量能夠發光的石頭照耀之下,整個比武場如同白晝,沒有影響到修士的視線。
在大長老的宣佈之下,第十七名挑戰者也來到了比武場中間,開始了他這場決定性的戰鬥。
是一名天音門的修士。並且是一名修爲已經達到了煉虛中期的天音門修士。
此人一上場之後,在大長老的示意之下。便擡頭看向了空中的名單,挑選自己的對手。
雖然修爲不低。但此人卻是相當的謹慎,名單看了一遍又一遍,眉頭緊皺,沒有選擇到一個讓他滿意的目標。
然而就在這時,因爲連續了兩場戰鬥而負傷不輕的法癲,再次從療傷區域走了出來。
剛出現在待戰區域的他,立刻就被這名天音門的弟子發現了,選了好片刻都沒有選到一個合適對手的天音門弟子,在見到法癲出現之後。雙目頓時一亮!
“啓稟大長老,弟子要挑戰法癲!”語氣堅定的聲音,從這名天音門的弟子口中傳出。
前腳纔剛剛踏入待戰區域的法癲,身形的猛的一震,雙目當中爆發出了滲人的寒光。
比武場外,三聖宗弟子所在的位置,也爆發出了一陣陣的大罵聲,倒是花仙門的弟子,在此時臉上露出了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三聖所在的位置。法歸一在聽聞此話之後,椅子的扶手咔嚓一聲,被他的手掌直接掰了下來。
脾氣較爲暴躁的蠻西,更是一臉怒容的起身。體內靈力涌動,身下的椅子被徹底的震得粉碎!
“欺人太甚!還真當我三聖宗好欺負不成!”憤怒的聲音,從蠻西的嘴裡蹦了出來。
白千魂也收起了平日裡的笑容。看着比武場的天音門弟子,小臉緊繃。寒意十足!
法癲已經進行了兩場,算上這一次。已經是第三場了,換做是誰,心裡恐怕都會怒意十足!
“呵呵,比武的規則在那裡擺着,挑戰者想要挑戰誰,那是他們的權利,體聖何須動怒呢?”朱雀殿主臉上帶着笑意,對着破生滅開口說道。
“實力不夠,纔會遭到挑戰者的挑戰,如果實力足夠了,誰會傻到去挑戰?”一直都極少說話的花仙魁,在這個時候也聲音清冷的開口了。
她說的的確是實話,但是,其中也不排除有私人的恩怨在內,之前花飛雨挑戰法癲,可是被法癲一道紫雷劈得連頭髮都不剩了,如此打臉的事情,做爲花仙門的門主,她心裡多少都會有一些怒氣的。
“這話在理,看看我們家空明以及天棄,實力在那裡擺着,誰會傻到去挑戰?啊?哈哈!”陽耀哈哈大笑道,臉上表情甚是得意。
最初朱雀殿奚落三聖宗時,日月壇會冒出頭來,並不是日月壇與三聖宗的關係要好,而是相比三聖宗而言,日月壇更加看不舒服朱雀殿,畢竟朱雀殿的實力可是在三聖宗之上。
現在,初入三十強的弟子當中,除了他日月壇之外,就屬實力最弱的三聖宗還保留着兩人,此時見法癲再次被人盯上了,並且對手實力還不弱,陽耀心裡當然高興了。
四大地級勢力,明面上還比較和諧,可是私下裡的爭鬥還是比較常見的,相互之間肯定見不得對方好。
本來就一肚子火氣的破生滅,在聽到三人此話後,神色頓時更加的憤怒了,噴火的目光從三人的身上掃過,寒聲道:“我三聖宗的事情,好像還輪不到各位過問吧!”
“我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月靈掩嘴笑道。
當前的四大地級勢力,成績最好的就屬她日月壇了,身爲日月壇的壇主之人,月靈心裡肯定是無比高興的,哪怕是在說話時,雙眼也是眯成了月牙形狀。
“你!”
“好了,他們說的沒錯。”法歸一出言打斷了破生滅,然後深吸了一口氣,一臉寒意的說道:“規矩就是規矩,我們既然參加了這場比武,就得遵守規矩!法癲接二連三的被挑戰者選中,只能說,他的實力還是不夠。”
“可是!”
“好好看吧,多給他一些信心。”法歸一皺眉道。
“唉!”破生滅嘆了一口氣,不再多言,而這時,一名天音門的弟子趕緊爲破生滅再準備了一張椅子。
“還是法聖明白事理,呵呵。”月靈笑道。
法歸一眉頭一皺,並未回答,然後目光投向了法癲所在的位置。
之前法癲勝利時,三聖臉上沒有露出笑容,其實就是在擔心這一點,法癲已經兩次被人盯上了,不排除還會有第三次,心裡正是出於這樣的擔心,所以三人才笑不出來。
最終,他們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第三次,果然在法走出療傷區域,就發生了!
待戰區,易文看着再次步入比武場內的法癲,忍不住搖了搖頭,此時法癲的實力,最多隻有巔峰時期的八層,連九層都不到,面對各項條件都勝過三聖宗的天音門弟子,並且還是境界還比法癲高出一個小境界,易文心裡估計,法癲很難再勝過這一場了。
出現在比武場上,法癲的臉上寒意十足,平日裡的笑容徹底的消失,最後,他還是接受了對方的挑戰。
法癲自己心裡也清楚,規矩在那裡擺着,他是沒有資格去更改的。
心裡有些不甘,也有些恨意,這恨意並不是對眼前這名挑戰自己的天音門弟子發出的,而是對他法癲自己。
“如果……如果我的實力再進一步,不說達到易文師弟的程度,哪怕是達到宣瑩現在的程度,也不會受到這等的屈辱……只可惜……我的實力離那一步,終究還存在着一定的距離……”
“已經堅持到了這一步,不能輸了!這已經是第十七場了,還有三場,三十強就要決定出來了!我一定要堅持住!不能讓三聖失望!”
面對着對手,法癲取出了自己的聖器長劍,在心裡大聲吶喊着!
隨後,兩人激戰在了一起!
這一場戰鬥,比起法癲上一場戰鬥更加的激烈,從動手的瞬間開始,法癲就使出了自己各種強大的術法,陷入了暴走狀態當中,滿臉猙獰的攻擊着對手。
可惜的是,此時法癲所面對的這名天音門弟子,實力要勝過花飛雨不少……
戰鬥才進行了片刻,法癲就開始落入了下風。在各種不同目光的注視之下,法癲一點點的朝着落敗而靠攏。
直到最後……法癲暈死在了血泊當中,而對手,卻還能夠站着比武場上,雖然氣喘連連,渾身同樣帶血,但是,他卻是站着的。
“這場比武,定會成爲他的心病……”易文看着比武場躺在血泊當中的法癲,臉上露出了擔憂的神色,在心裡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