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用裝甲車和普通民用車構造不一樣,駕駛方法也不一樣,汪大個能學會都算他運氣好,有點天賦。
吳俊只會開傻瓜式的民用車,那不用什麼操作,小孩都能開。
“我會。”伏城沉聲,“把我放到駕駛位上。”
“啊?這……”沈鹿傻眼了,“要不……你教我,我來開?”
伏城缺胳膊少腿的,讓他操控一輛車也太強人所難了。
“再耽擱下去,鄧瑩不救了?”
沈鹿只能讓伏城坐上了駕駛位。
伏城熟練踩離合,掛擋,一腳轟上油門,車子立馬往前竄了一下。
有點太猛了,沈鹿差點一頭撞擋風玻璃上。
伏城說了聲抱歉,他太久沒開,腳下沒輕重。
不過適應一下就好了。
當初給員工發光腦的時候,沈鹿就綁定了定位系統,這會找人很方便。
車子停在了鄧家門口。
鄧家在一樓,門窗緊閉,拉上了窗簾,從外面看不見屋裡是什麼情況。
四人熄火下車,吳俊上前敲門。
過了兩分鐘纔有人迴應。
“誰?”
“我們找鄧瑩。”
“她不在。”
沈鹿沉聲對吳俊霍倩說:“不廢話了,直接進去。”
不在個屁,定位系統清清楚楚顯示了鄧瑩就在這個屋子裡。
吳俊和霍倩對了個眼神,一人破門,一人破窗,接兩聲破裂聲後,沈鹿總算瞧見了屋裡的情形。
客廳裡有五六個人,男女老少都有,沈鹿眼熟的只有鄧萱。
小姑娘一臉驚恐的躲在一箇中年女人身後,沈鹿猜,這應該就是鄧瑩和鄧萱的媽媽了。
“你們!”鄧父隨手拿起手邊感覺可以做武器的東西,勉強鎮定的問,“你們幹什麼?我們這裡可有很多人,你、你們再不走,我們就不客氣了!”
沈鹿沒管他,靠近代表鄧瑩的紅點,透過門板,隱約聽見裡面的哭喊。
“打開這扇門。”
“不行!”鄧母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一個箭步竄到門面前,“你們不能進去!”
但沈鹿的話,不是對鄧父鄧母說的,而是對霍倩說的。
霍倩一把推開鄧母,踹了一腳門沒開,她又補了兩腳,總算破開了門。
房間不大,裡面擺了一張一米五的牀,兩個櫃子和一個梳妝檯。
牀上有一男一女,男人年輕面生,一手掐着鄧瑩的脖子,一手扯着她的衣服。
“老闆。”鄧瑩嗓子已經哭啞了,喊了聲沈鹿後只會流淚。
“你們是什麼人?”年輕男人很憤怒,任憑哪個男人做好事的時候被人強行破門都會很生氣。
此時,原本在客廳傻站的人總算有了反應,紛紛衝了過來,企圖阻止沈鹿。
吳俊使出異能,一道黃色的屏障憑空豎起,把客廳裡的人隔絕在外。
“是、是異能者……”
不知是誰低聲講了句,前一秒還很憤怒的人,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起先霍倩和吳俊破門破窗沒用異能,他們沒往異能者身上想,這會兒異能一出,他們徹底歇了反抗的心思。
普通人是沒辦法和異能者相抗衡的,畢竟胳膊拗不過大腿。
霍倩揪住壓在鄧瑩身上的男人,狠狠拽了下來。男人磕到膝蓋,吃痛嘶氣,礙於異能者的威壓,不敢大聲。
“你們……是來找鄧瑩算賬的?”鄧父微微顫顫的說。
鄧萱害怕的露出半隻眼,小小聲的說:“他們是姐姐的老闆和同事……”
但他們變得好可怕啊,之前她住在宿舍的時候,店裡的人都很和善。
尤其是霍倩姐姐,偶爾還會給她糖果吃。
“老闆?同事?”
沈鹿隨手扯過一塊布,裹住衣服被扯壞的鄧瑩,讓霍倩抱起帶走。
鄧父等人有心想攔,被吳俊冷冰冰眼神一掃,全都老實了,眼睜睜看着他們往外走。
鄧萱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小跑追上來,焦急的喊:“你們不能把姐姐帶走!”
“你們把姐姐帶走了,誰嫁給衛哥哥?”
“衛哥哥不娶姐姐,大哥就沒錢娶嫂子,沒有嫂子怎麼生孩子?我們家要絕後啦!”
小姑娘只能得嗓音說着極其現實的話語,鄧瑩身子顫了顫,越發低下頭,以爲流乾的淚又淌了出來。
這是她從小到大用心疼愛照顧的妹妹,結果換來的不是將心比心,而是無情的背叛。
這不是能用小孩子小不懂事來解釋的。
真不懂事,又怎麼會條理清晰的說出這些話?
她就不該心軟,答應留下一塊吃晚飯的。
沈鹿腳步不停,乾脆利落的上車,揚長而去了。
“媽!媽!”衛易突然大聲呼喊,“快送我去醫院,我手斷了!”
“兒啊!”衛母像是重新按下行動鍵,哭嚎着衝兒子撲過去。
鄧父鄧母想去幫忙,被衛母一把甩開。
“你們還有過來,瞧瞧你們家乾的好事!”
鄧父一臉尷尬,“這、這也不能怪我們啊。”
鄧母附和:“是啊,我們可是很有誠意的,不然也不能讓你們兒子和小瑩待一個屋裡。”
“別廢話了,賠錢吧!”衛父手一伸,“我家兒子在你們家斷了手,去醫院的費用,後續養傷的誤工費、營養費,先給個5000星幣吧。”
“5000星幣?你搶劫呢?”鄧母忍不住拔高了音調。
“呵,你要是不給這個錢,你兒子就別想娶媳婦了!”
衛父掐住了鄧父鄧母的命脈,不給錢?
他就搞臭鄧建新的名聲,讓他娶不到老婆!
鄧母氣壞了,正好鄧萱捱過來,她把小女兒往衛父跟前一推。
“要錢沒有,這孩子賠給你們好了!”
鄧萱被嚇到了,哇哇大哭。
“媽,媽我乖的,我聽話,你別不要我!”
鄧衛兩家狗咬狗扯了會皮,還是衛易痛的不行,衛父衛母才罵罵咧咧帶着兒子走了。
鄧父鄧母剛鬆了口氣,就被吹進來的冷風灌了一嘴的土。
“呸呸呸!這窗戶和門都壞了,晚上也不好修,老公,怎麼辦啊?”鄧母哭喪道。
鄧父煩躁的很,讓鄧母閉嘴,自己則在家裡東拼西湊的,勉強把破掉的窗戶堵上,踹掉的門裝了回去。
坐下沒休息多久,鄧建新回來了。
三天前,他和家裡因爲拿不出彩禮的事大吵了一架,要不是今天天氣變了,他還不想回來。
一見到屋裡的情形,他臉色大變:“怎麼?家裡遭搶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