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看完了？”楊舒塵側過臉，彷彿沒有看見她伸手摸自己脣瓣的動作，薄脣微啓。
“嗯。”關雨念按着有些酥麻的脣，聽見他的話，乖巧的點了一下頭。
翕動了一下脣瓣，想要質問他爲什麼親她，可一看見他不經意的樣子，就覺得剛纔只是一個意外。
而且，是她突然回頭，他們才親到的……
“哪裡沒看懂？”楊舒塵見她點頭，眼神裡，流露出一絲詫異。
她果然很有天賦，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聰明。
這麼多的資料，她居然用這麼短的時間，就全部看完了。
他很好奇，她到底看懂了多少……
“別的還好，就是這裡。”
關雨念斂起心神，蔥白的手指，往電腦屏幕上的某處指了指，啓脣：“我覺得這裡說的，只是其中一個可能，在編寫程序的時候，其實運算的倍數不是越快越好，還要考慮到機器能承受的運行速度。”
“說下去。”
楊舒塵發現，她居然不是在提問，而是在提出優化方案，眼神變得詭譎。
盯着她的目光，變得炙熱。
就像是看着一塊被自己撿到的寶貝。
這樣讓人看不透的她，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只有初中學歷的女孩。
“如果大型機器的話，程序的設定，可以用現行的運算，但是如果是小公司裡的主機，我建議可以降低一點，嘗試用……”
關雨唸的聲音很清淺，像是蜿蜒的小溪淌過光潔的石子，發出的碰撞聲。
清脆、悅耳。
她根本不知道，楊舒塵給她看的，是CJ如今正在面臨的最重要的一個合作案。
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在解讀眼前的程序。
“防火牆的抗毒能力呢？”楊舒塵看似隨口提了一句，盯着她的眼神，卻如同一團火。
“可以嘗試以毒攻毒，我的意思是，單純的防禦，其實只能起到警醒的作用，其實現在，已經有不少人開始嘗試用防禦病毒去攻擊外來病毒，來保護網絡安全。”
關雨念將自己的想法說完，才注意到楊舒塵的神色，有一些不對勁。
抿着脣，揪着自己的衣角。
“我只是隨口說的，你可以不用理我。”
其實，她很想問，他聽得懂嗎？
傳說中的楊舒塵，是個出了名的遊手好閒。
明明身價千億，可是既沒有正式接手楊氏企業，也沒有到嚴氏集團上班，就連之前傳言的，由他接掌的尚氏集團，如今也回到了尚凌司的手裡。
只剩下CJ，還能天天看見他晃盪的身影……
活脫脫一個不願意幹活，只願意在掛名小公司裡偷懶的二世祖。
“說的很好，繼續說下去。”楊舒塵長指一伸，勾起她鬢邊的長髮，纏繞在手指上，漫不經心的啓脣。
他沒有想到，他們會想到一起去。
她說的方法，他正在嘗試。
只不過因爲是新方式，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一旦出現問題，CJ要面臨的困難，會比想象中嚴峻。
一旦成功，就會是技術層面的大飛躍！
“我只是大概想了一下，具體的方案，我現在沒有辦法說出來……”關雨念嘟了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