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陸瀟瀟狐疑地看着言九卿窺破核心問題：“不會是你師父命令你來的吧？！”
言九卿身形一頓，飛在空中的陸瀟瀟一不留神直接撞了上去，若非言九卿趕緊伸手將她的腰攬住，此刻的陸瀟瀟估計已經掉下去了。
感受着手中柔軟得幾乎不堪一握的小蠻腰，想着方纔兄弟接觸到她的時候揚起頭顱的罪惡，言九卿的臉微微一紅，趕緊將陸瀟瀟放開，彆扭地轉過頭去。
可是沒有情商的陸瀟瀟卻像發現新大陸一般不依不饒地繞到了言九卿前面擋住了他的去路。
“所以說，真的是你的師父讓你跟着我的？他讓你跟着我做什麼？”
言九卿注視着星光下一張無比明媚動人的臉，糾結了半晌，還是說道：“是我看上了你的空間，與我師父無關。我師父從小便縱容我，我想做的事，我師父從來都不會拒絕。”
“言九卿，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一件事？”
“什麼事？”
“你很不善於說謊，你每次說謊的時候眼神就會有些飄忽。”
言九卿：“……”同樣的話，夜九七那小子也跟他說過。
“我言九卿行得正、坐得端，爲什麼要說謊？有必要說謊嗎？”
“有啊，每個人都有有必要說謊的時候。”陸瀟瀟眨巴一下眼睛，等待着言九卿的回答。
“都說是我看上你那個連天雷都可以吸收的空間了，跟我師父無關。”
“真的無關？”
“真的。”
“那你敢用你師父的性命發誓嗎？”
言九卿：“……”瞪了陸瀟瀟一眼，冷哼一聲。他這輩子最討厭有人用他師父的什麼來威脅他了，特別是他師父的性命。
陸瀟瀟目露得意：“怎麼樣，不敢了吧？！所以我猜對了，就是你師父派你來的！”
“猜對什麼？肖露，警告你，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容忍你用我師父的性命做賭注。師父他老人家是我最崇敬的神，你以後不準說他半個字的壞話。”
陸瀟瀟挑眉，識趣地閉了嘴。不過聯想言九卿莫名其妙幾乎是死乞白賴跑來給她做僕人，再聯想到他們來到天域以後就被大能所救之後，對整件事情就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既然幫助他們的人是南陽天神殿的教主，那麼至少證明他們面對的情況允許不是這麼糟糕的。既然言九卿什麼也不想說，那就不說吧。
以後若是有什麼難處，直接找神殿的教主好了。反正他派言九卿這樣的老實和尚下來，估計也就沒想過要真正讓他保密。
他，這是在通過言九卿跟她打交道。也是在通過言九卿，向他們示好。
畢竟當初傷害瑾的，是他們七個人！
一萬年前傷害了瑾的人都是必須付出代價的，而他們現在不管是悔過也好害怕也罷，他們的幫助對她來說也是應該的。她並不欠神武門任何東西。
看着陸瀟瀟一副篤定的模樣，言九卿心中暗自懊惱。
這件事就不該由他來做！
這個女人簡直不是一般的聰明，只要有一點兒端倪的東西，她立刻可以通過一丁點兒的蛛絲馬跡抽絲剝繭，將整件事情猜個十成十的準。
師父之前專門叮囑過他，不要被她空間的大能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可是這才一天的時間就被她給識破了。
師父還專門叮囑她，前往不要讓人知道他的身份了，可是這才一天，就有三千多人知道了他的身份。雖然人已經死了，但他畢竟是知道過的。
“你空間裡住着的那位大能是什麼人？可以讓他出來見見嗎？”既然他已經吃了大虧，那好歹也要他見見那位能跟他打成平手的人吧。這樣才公平不是嗎？
“不能。”
言九卿：“……”
“肖露，做人有沒有你這麼過分的？”
“我怎麼過分了？”陸瀟瀟不解。
“我一路跟隨你保護你，還讓你挖我秘密。可是你呢？整個就是一堆謎團，你這樣，我們怎麼合作？”言九卿鬱悶了，這陸瀟瀟真是太不道義，太不仗義了！
陸瀟瀟饒有興趣地看着言九卿：“奇怪了，又不是我讓你一路跟隨一路保護的，你忘了是你死乞白賴賣身葬父還用律法約束我才讓我勉爲其難收下你的？
還有，我挖你什麼秘密了？你的意思是說……我剛纔問你的那些問題是挖了你的秘密？也就是說真的是你師父要你來跟着我的了？他爲什麼要讓你跟着我啊？你們有什麼意圖？
再有，那啥……有件事我覺得我們要明確一下。雖然你是堂堂南陽天的總執法大人，的確比我這種蝦米要牛niu逼得多。可是怎麼說呢，畢竟你是簽了賣身契給我的人，也就是說只要我不放了你，這輩子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可是有法律憑證的！所以我們之間壓根兒就不是什麼保護和被保護的合作關係，而是‘你是我的人’這種關係。你明瞭？”
言九卿：“……”他發現了，跟這個女人講道理那就是自討沒趣！自己找氣！
“那你叫什麼總能告訴我吧？”言九卿臭着一張臉，不拿回點兒實用信息，他真是怎麼也不甘心。
“陸瀟瀟。”反正這個名字天域沒人認識，說了也就說了。
果然叫陸瀟瀟！
師父當初說她應該叫陸瀟瀟，而她現在自報家門，的確叫陸瀟瀟。可見師父並沒有認錯人。
可是這個陸瀟瀟不過是剛剛纔升級到玄級初階而已，爲何另外兩方天地的人在知道了她的身份後要追殺她？
師父要保護她，光明教廷和聖域的人要殺她，那是不是說明這個女人不久之後將會攪動三方天地已經維持了萬年的平衡？
“我們現在要去哪兒？”
“白雲城。”
“白雲城？西陽天的白雲城？”言九卿疑惑。
“是啊，怎麼，有問題？”陸瀟瀟看向言九卿，對他的疑惑來的很茫然。
“你既然要去白雲城，你來這邊做什麼？這裡和白雲城壓根兒就不在一條道路上。”
“是嗎？哦，我不知道，那你帶路吧，我們去白雲城。”
言九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