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被溫惠選出來,你還是有幾分本事的,被一個皇上警告,也完全不以爲然的態度。
面色平靜的說道:“本大夫不過是提出一種可能,皇后身體貴重,自然是應該集結好的大夫來,一起診斷纔是。”
皇上有些氣節,這個大夫竟然不怕他的威脅,早知道就該殺了他!
武烈臉色十分不好看的,看着兩個丫鬟說道:“詩情、畫意,張媽,還不給皇后收拾東西。”
這都是元帥府出去,自小跟着武靈兒長大的,聽到元帥這麼吩咐,都有些傻眼。
皇后的眼眶下面有些烏青,聽到這響動才醒過來,看到牀邊站着的皇上,還有對面站着的武烈之後,也是一驚。
這是皇后寢宮,外男是不許進來的,就算這外男是她爹也是不能的,當看到武烈手拿大刀,穿着戎裝的時候,就更覺得不妙了,聲音之中透着一股虛弱,說道:“爹,怎麼了?”
“孩子,你中毒了,這宮裡不安全,爹帶你回元帥府,惠兒也知道你中毒了,馬上就會回來。”武烈回答道。
武靈兒一驚,她其實並沒有過多的不適和疼痛,開始就是睡不着覺,後來便是有些憔悴,接着就是這般不想動,開始嗜睡了。
原來這是中毒了?
在聽武烈的話,武靈兒明顯是聽出來的,惠兒是知道這件事情的,武烈這麼做,肯定也是經過惠兒同意的。
“恩。”武靈兒點頭同意道,都說往上親難,往下親容易,若是今日武烈執意帶她走,她還是有千般顧慮的,最大的顧慮就是她走了,惠兒怎麼辦。
然而如今是溫惠的意思,她根本就不管任何事情,一口同意。
“皇后,你這是什麼意思?”皇上臉色陰沉的問道。
武烈大步上前,直接擋在了皇上和皇后的中間,看向皇上說道:“你這宮裡不安全,我女兒當然不能待在這了。”
然後怒視向詩情畫意,怒道:“還愣住做什麼?”
兩個丫鬟一驚,也算是反應過來了,連忙上前給皇后穿上厚厚的披風。
“這事是朕的疏忽,惠兒既然馬上回來,肯定是能解這毒的,朕必定不會放過那下毒之人。”皇上義正言辭的說道。
武烈確是鐵了心的要帶自己女兒走了,冷哼一聲,說道:“我信不過你!”
皇后已經在兩個丫鬟的攙扶下站起身來,奶孃也收拾了個包袱,被在了身上。
“皇上,你我夫妻一場,這宮裡面確實不安全,你就讓我回元帥府吧。”皇后開口說道,語氣之中都帶着虛弱。
然而心中卻是永遠不想在回來的,那年輕時候的濃烈感情,早在後宮女子的折磨,皇上的利用之中,消磨乾淨了。
她以爲這身就那樣完了,卻不想此生能離開宮中,過逍遙自在的日子,或許惠兒知她所想。
“傳旨下去,皇后身子不適,朕特准皇后去元帥府養病。”皇上臉色很不好看的說道。
心中是氣的,可是並不驚慌什麼,放她離開這宮中又如何?她依舊是她的皇后,更何況她之間還有一個孩子呢。
爲了溫惠,她也不會不做皇后,畢竟溫惠是周國最尊貴的公主,爲了溫惠的地位着想,她也必須做着皇后。
武烈前面帶路,皇后在兩個丫鬟的攙扶下出宮,上了馬車。
當看到圍繞在外面的侍衛時,有些不解的
看向武烈,問道:“爹,這是怎麼回事?”
“惠兒的意思。”武烈小聲回答道。
回到元帥府,曾美玲看到自己女兒憔悴的模樣,就抱着哭了起來,說道:“我可憐的孩子,你怎麼成了這般模樣?”
“娘,我沒事,惠兒呢。”武玲兒小聲問道。
“惠兒捎信回來,讓我將你從宮裡面接出來,還讓我帶兵圍了皇宮呢,說是不放在給你下毒的人,我想這幾日,她也就歸來了。”武烈回答道。
這麼一聽,武靈兒眼神之中有些擔憂,說道:“惠兒這孩子,是不是太沖動了?圍宮,那不是造反嗎?”
“有正當理由,也不算是謀反。”武烈回答道。
善醫堂的大夫也是出來的,回到善醫堂就開始寫京城發生的事情,拿着信鴿給溫惠送過去了。
第二日一早,衆人便是震驚了,都以爲發生了什麼大事。
有那種徹夜沒睡的花花公子,還是從樓上看到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便開始說那是元帥府的人。
一時間那是人心惶惶,這元帥要造反嗎?那周國肯定是要大亂了。
接着人羣之中便是有人說後宮中的人,給皇后下毒,元帥將皇后接回去的,那派守的官兵是防止下毒的人逃走。
這也算是勉強安穩住了人心,然後大家就都在討論到底是誰給皇后下毒的,被懷疑的當然是後宮嬪妃了,理由完全就是爭風吃醋了。
溫惠完全就是用內力,一路狂飛回來的。
春風、夏雨、秋霜、冬雪,都被留在了醫藥山了。
而暗衛倒是想跟着溫惠呢,可奈何溫惠那輕功,他們跟了一段時間,便是內力不足,有些跟不上的。
也知道是發生了大事,不敢多耽擱,便是分成了四批,交替跟着,這才勉強算是跟上了溫惠的速度,沒有讓他們內力耗盡而亡。
溫惠也不過就是在圍宮的第二日晚上,就回到了元帥府了。
直奔武靈兒在元帥府的閨房,看到的便是善醫堂的堂長和如今的副堂長都在,兩人都是面色凝重。
武烈和曾美玲都在,武祈滿臉愧疚之色,也是第一個發現溫惠進來的,想開口說對不起,可是又說不出口。
溫惠上前便是直接把脈,不灌入內力根本把不成什麼異常,難怪太醫院的太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想來善醫堂的人,也是通過症狀來的,灌入自己的內力,再次去看,果然血液之中是有毒的。
“取一碗水來。”溫惠說道。
曾美玲馬上就叫丫鬟取水,要快。
善醫堂的堂長找到了說話的機會,躬身行禮道:“公主,我試過了,血是紅色的,皇后的病症,很像是喪魂散,可我們又不知如何確定。”
“恩,辛苦你們了。”溫惠回答道。
然後接過水來,翻手取針,針紮在了武玲兒的手上,便是有血流出。
確實是紅色的,溫惠取出另外一支針,放入碗中攪拌,便是看到那血和水都成了黑色的。
她瞭解這喪魂散的配置過程,當然也知道他遇上什麼毒藥,會起什麼樣的反應。
果然是喪魂散,這種毒藥並不是多麼難配置的東西,只要找到那七種毒草,七種毒蟲,便是能夠煉製成的。
“這……是喪魂散嗎?”善醫堂的堂長試探的問道,其實他很想知道那水和血爲什麼
變黑,可是看到溫惠的臉色就不敢多問了。
是的,這種毒藥不難煉製,可是卻無解藥的,她知道這種毒藥的時候,也曾經試着研究過,沒有配製出解藥來。
不過卻想到了延緩毒發的辦法,看向了武靈兒問道:“母后,你失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十幾天前吧,後來就是變得嗜睡起來,惠兒,你別急,母后不會有事的。”武靈兒安慰道。
怎麼會沒事,若是找不出解藥,母后你就會死啊,想到會有這種可能,那種殺氣就不受控制的瀰漫在周身。
還透着那種上位者的壓迫感,讓整個屋子裡面的空氣都瞬間緊張起來。
而溫惠卻陷入自己的想法之中,今生好不容易有個疼愛她的媽了,她做這一切不就是爲了守住這種親人的溫暖嗎?
腦中已經在想怎麼辦了,突然就想到了避毒珠,可以說那在有內力的人手中是解百毒的東西。
“恩,放心吧,有惠兒在不會有事的。”溫惠回答道。
然後上牀盤腿坐下來,將自己的內力輸入進武靈兒的身體之中,完全就是用內力壓制住這種毒的。
這樣才能爭取到時間啊,那避毒珠是必須找到的。
“惠兒?”武烈着急道,很明顯他這是知道在做什麼,可是又不敢強行阻止,因爲這事,恐怕會造成兩人都受內傷。
溫惠並沒有輸入太多內力,以她內力的純淨,只需要一定便是能夠穩穩的壓制住,維持一個月不在話下。
站起身來,看向武靈兒說道:“母后,你放寬心,好好養着,不會有事的,惠兒出去讓人給你尋藥。”
“去哪裡尋藥?”武靈兒不放心的問道,她感覺現在身體裡面暖暖的,沒有那種很疲憊,一下都不想動的感覺了。
“不過是讓人尋藥罷了,放心吧。”溫惠安慰的拍了拍武靈兒的手。
其實就算武靈兒身在元帥府,她還是覺得武靈兒是個古代弱女子的,不如她這個穿越來的女子強大,最起碼內心沒有她強大。
除了曾美玲之外,其他人就都跟着溫惠出去了。
善醫堂的堂長,不安的問道:“公主,喪魂散有解藥嗎?”
知道他們都是好醫之人,回答道:“避毒珠加上內力雄厚之人便可。”
兩人都是恍然大悟的神色,隨後就都擔憂的看起溫惠來,這避毒珠那是苗國傳世的寶物,苗國那地方,根本就進不去啊。
那這種辦法,和宣佈死期沒什麼區別啊。
“你們去忙善醫堂的事情吧。”溫惠語氣平靜的說道。
兩人躬身告辭,對於近日元帥府的事情,那是閉口不提,因爲溫惠所告訴他們的醫德之中,就有給病人保密這條的。
溫惠看向了武烈,在看看武祈,知道武祈是很內疚的,畢竟有他在身邊,武靈兒還是被人下毒了。
她很清楚,這下毒是最讓人防不勝防的,吃食之中,洗浴的水之中,衣服上,甚至是站在攜帶毒的人身邊,聞聞味道。
而這喪魂散便是以上辦法,都可以下毒的。
“舅舅,這毒本就是防不勝防的,你不必自責。”溫惠寬慰道。
武祈卻將頭低的更低了,不知道說什麼,確是紅了眼眶。
“那如今怎麼辦?”武烈問道,心中是完全沒主意的,因爲避毒珠,那是誰都拿不到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