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顯然有點想法，提醒道：“遠方，這塊扔在這裡，肯定是賭垮的不吉利料子，你難道還要買？”
秦遠方反問：“是不是代表了無人問津？是不是代表了便宜？”
林立點了點頭，回道：“不過它可不便宜呢。”
秦遠方看了看價格，驚訝道：“擦出紅霧的半賭毛料居然也敢賣36萬，難道他們不怕賣不出去嗎？”
林立看得出秦遠方的意思，苦笑着回道：“我估計這塊毛料原來的銷售價格是不低於100萬。只不過這塊紅霧賭料的賭性太大了，我奉勸你還是別玩爲上。”
聽到林立的提醒，秦遠方瞬間沒話說。
同時秦遠方也替那位那賭垮的仁兄嘆息的。至少百萬，轉個眼就要以36萬賤賣掉，這樣的虧損速度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有趣的是，秦遠方覺得這紅霧有點問題，似乎可以賭下去。
想及於此，秦遠方也不廢話，繼續深入研究。
等他看到裡邊的奧妙後，秦遠方直接簽了張36萬的支票將石頭給拿了下來。
嚴天華不在，而林立在剛纔已表達了他的擔憂和拒絕，既然如此，秦遠方也就不去客氣了。
“你真的買啊！”
林立不是沒看過賭霧，但還真沒看過有人敢賭紅霧的，特別還是紅霧垮料。
換做是其他人，林立或許還會批評幾句，但是秦遠方不同。自從第一次見到秦遠方就知道他不是池中之魚，而伴隨着秦遠方越來越輝煌的戰績，林立更是對秦遠方心悅臣服，不敢再生什麼奢望，只想從秦遠方身上學習更多的賭石技巧。
看到林立心思暗動的表情，秦遠方也不藏着掖着，主動解釋道：“霧有厚有薄，喜歡出灰底子和跑皮的紅霧也是如此。一般說來，大家一看到紅霧都選擇避之則吉的態度，但這是錯誤的，因爲紅霧也有可能出高綠。”
林立思緒一下，也覺得有道理。
秦遠方知道這樣是說服不了林立的，於是只能將最後的底牌開出來：“還有一點，外行看色，內行看種。底子灰並不代表了沉悶和低價值，在好
種上反倒能突出翡翠的歲月底蘊。”
林立把握住事情的關鍵，問道：“秦先生，你的意思是這塊紅霧賭料有可能出好種？”
圈子裡有句話說“種好可以遮三醜”，林立哪裡不知高檔翡翠的定義。
秦遠方點了點頭，回道：“如果我沒估計錯誤的話，這塊紅霧賭料應該能開出冰種的中高檔翡翠，而且內裡的翡翠還不小，估計能開出個大漲什麼的。”
“這次恐怕有不少人要看走眼了！”
林立根本不懷疑秦遠方的話，他所想到的是秦遠方把紅霧賭料解出來之後，那些一致看低的所謂賭石專家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秦遠方對這樣的事情早就麻木，繼續他的搜索旅程。
或許是因爲半賭毛料比較多的關係，秦遠方每走上一小段總要停下來琢磨，順便爲林立他們上課解說，使得毛料的積累越來越多，不得不分出人去結帳和轉移。
秦遠方沒理會那些瑣事事情，很快就來到一塊表現不是很好的毛料前。
“有點料！”
秦遠方粗略看了一下就被吸引住了。
一直跟隨左右的林立仔細地分析開來：“黃白色的石灰皮，皮有點厚，估計是老場區的料子。不過皮殼上有很難辨認的黃色毛針松花，搭配起來倒也不錯。”
毛針松花，顧名思義就是毛針狀的色，這也是一種很難辨認的松花。毛針松花的顏色相對淺淡，有黃色有綠色也有白色，這種松花不需要種的搭配就容易出高綠，甚至是滿綠，是最優秀的信號之一。
秦遠方苦笑道：“這麼好的東西居然被冷落在這裡，的確夠奇怪的。”
林立纔不理會秦遠方呢，繼續分析道：“皮殼不是很薄，但肯定有翡翠，那麼剩餘的工作就是看色走成什麼樣而已。它的標價是33萬，以它4公斤的重量來說算是高價的了，我們不可胡來啊。”
秦遠方也點他偶贊同道：“這麼好的料子應該不會有人錯過的，但她爲什麼還能留在這裡呢，我怕其中有玄機啊。”
而秦遠方說話緊就透視了進去。
果然是有玄機，而且還是大玄機，這塊表現出色毛料裡隱藏着居然只是普通的粗豆種而已，33萬的價格不知會虧到哪裡去呢。
林立很看好的料子只是普通的粗豆種而已，若是說將出來，不知道會讓林立多麼難堪，甚至剛剛建立起來的信心就會化爲烏有。
不過林立是聰明人，把握住秦遠方的古怪，沉澱了一下就釋然過來，呢喃道：“果然危險，恐怕它內部有問題啊。”
秦遠方拍了拍林立的肩膀，說道：“那塊的確危險，希望後邊這幾塊能給我們一點驚喜吧。”
秦遠方呢喃着繼續前行。
他們來到一塊只有3公斤重的老坑料子前。這老坑料子的表現稱不上突出，松花不見一點，若不是還有一條蟒紋點綴一下，否則很難引起秦遠方他們的注意。
林立看了一下，似乎有驚奇的發現：“這不是水翻沙皮，只是比較好的老坑水翻沙皮而已，不過它的松花是有點噁心的黴松花，而且還到着一點灰敗之色，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黴松花，一種看起來很噁心的多形狀松花。這種松花的主要特徵是不鮮豔，多有藍色調，而且容易賭垮。所以黴松花一般在賭石界裡的負面信號，一般人都不敢對其下手，也就只有那些比較強化那或大膽的人物纔敢接觸。
“我看看！”
原本失去精神的秦遠方被說得起了心思，假裝拿起工具開始觀察，實際卻是透視。一小陣之後，秦遠方真的看到了林立所描繪的黴松花和雜色。試想一下，一塊原本就可能走差的翡翠再加一點灰色，那不就更加差勁了麼。
而事實也是簡單。
這是很差勁的翡翠。
有意思的是，就在這塊翡翠的邊上，一塊表現沒那麼複雜的毛料，居然走出了好翡翠。
這翡翠顏色不是很好，偏藍，有雜色調，不過看起來不會給人一種混雜多色的感覺。最關鍵的是，這塊翡翠的質地比較透，勉強可以稱得上冰種，勉強可以列入高檔級別。
看到這裡，秦遠方不由得嘆息開來：“珍珠總是掩蓋在稻草之下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