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襄看着明顯長高了,長大了的兒子,心情也十分激動,即便他是武聖,即便他是大陸第一高手,但是面對久別重逢的兒子,他還是難以掩飾他的心情。
“軒兒”師襄上前扶起兒子,一把將他抱入自己的懷中,這一抱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兒子竟然比自己還要稍微高一些,而且身子也比以前結實了許多,更讓師襄欣慰的是此時兒子體內澎湃着的能量,雖然沒有自己強大,但是也相當不錯,兒子不但長大,如今也算是高手。
師襄的淚水也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久別重逢,這一刻師襄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父親而已。
師軒畢竟已經長大,很快控制好激動的心情,笑道:“爸,你怎麼來了,我正準備這裡的事情結束,就去武聖帝國找你的”
師襄臉色一沉,不悅道:“還這裡的事情解釋?你就如此肯定這一場戰爭會是你勝利?”
“當然,我是誰?我可是您的兒子,你即便對兒子我沒有信心,起碼也對你有信心吧。”師軒笑道。
師襄好笑的看着自己的兒子,發現他確實長大了,剛纔的話雖然兒子使用玩笑的口氣說出來,但是他看得出來兒子從骨子裡透露出來的那種信心。
這纔是一個真正頂天立地的好男兒,不知覺的師襄的心中充滿的暖意,雖然昨晚從風昊天的嘴中已經知道師軒的了不起之處,但是如今親眼見到卻又是另外一番心情。
“好,很好,走,今天我陪你去城牆之上,讓我也幫你一把”師襄說道。
師軒突然想到什麼,不禁問道:“先不說這個,爸,你認不認識冰琴?”
師襄微微一怔,顯然十分吃驚,不解的看着師軒,反問道:“你從那裡聽到這個名字的?”
師軒對自己十分了解,知道父親一向喜怒不形於色,剛纔竟然表現出來吃驚,顯然這件事情讓師襄十分詫異,也在師襄的心中有很重要的意義。
“如今她就是雪山女神,昨天兒子差點死在她的手中”師軒平靜的說道。
“什麼?”師襄目光一緊,顯然有些不敢相信,“她爲什麼要殺你?”
師軒心中一奇,問道:“爸,你難道真的不知道?”
師襄沒好氣的一笑,說道:“我當然不知道”
師軒看着父親,他看得出來說到冰琴,父親並沒有露出其他感情,只是詫異,這應該並不像冰琴說的,當時是父親移情別戀將她拋棄。
師軒於是將昨天雪山女神講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再給師襄將了一遍。
師襄始終安靜的聽着,聽完以後,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怪異起來,接着師襄臉上露出一絲遺憾,最後長嘆一聲,並不說話。
“爸,她說的是不是實情?真的是你移情別戀嗎?”師軒問道。
師襄苦笑道:“你認爲那可能嗎?你老爸是什麼人,你以爲像你一樣,見一個愛一個,惹得一身的情債”
師軒老臉一紅,想不到自己的風流史老爸竟然也知道了。
“你剛纔告訴我這些,大體上都是真的,不過裡面還有許多事情是冰琴不知道的,現在看來當時我和冰琴都被她師父給欺騙了”師襄說道。
師軒有些不懂,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師襄說道:“當時我回到風聖城,就受到冰琴的來信,說是她要一心修煉,最後成爲雪山女神,讓我對她死心,當時我就想去亞找她理論,可惜正好趕上風月帝國入侵,就沒有去,等戰事完後,你母親就來了,當時我也是年輕,你母親顯然是要告訴我什麼,但是我卻固執的沒有聽,說來也不怕你笑話,你老爸長那麼大還是第一次談戀愛,想不到竟然被人甩了,自然不願意蘭兒再告訴我這些,就這樣我那時候連蘭兒都不見。”
“不過蘭兒去始終鍥而不捨,一直找我,可能是她的倔強感動了我吧,我終於見了她,那是我第一次見你母親,說實話,單說相貌你母親比不上冰琴,但是她的身上卻有一種冰琴沒有的溫柔,加上當時我自以爲失戀,就”
師軒大概聽懂了,看來當時並不是父親先移情別戀,而是先收到冰琴的分手書信,之後才和母親在一起的。
“可是母親當時應該是來找你,問你爲什麼不去找冰琴的,難道她沒有說?”師軒問道。
師襄搖搖頭,說道:“沒有說,你應該知道,感情上面都是自私的,所以我並不怪你母親,而且我也不後悔這一切,如果可以重來,我依然會選擇你母親,這是永遠不會改變的事實”
師軒心中一陣巨大的感動,他似乎看到一種無形的力量,將已經去世的母親和父親緊緊的聯繫在一起,讓他們永遠都在一起,永不分離。
雖然師軒並不是很瞭解當時的情況,但是也大概猜了出來,應該是父親處於失戀期,正好對上溫柔如水的母親,兩人於是產生感情,母親擔心告訴父親實情會死去父親,所以就沒有告訴冰琴的真實心意,就這樣陰差陽錯,造成了如今的結果。
不過還有一件事情,師軒還是不懂,不禁問道:“那爲什麼後來老爸你還去亞找冰琴?”
師襄老臉一紅,說道:“當時年輕啊,總是感覺被人甩了,實在丟人,所以就偷偷去亞一趟,說白了就是想問清楚情況,但是想不到冰琴竟然連見都不見我,老爸那個傷心啊,就寫下了那首《想忘》,算是祭奠我失去的初戀吧”
師軒苦笑一聲,說道:“老爸啊,你這一去不要緊,可是害苦了冰琴阿姨啊”師軒如今算是懂了,整個過程中,老爸和冰琴其實都是不知情的人,這可能就是大家說的有緣無分吧。
冰琴師父的分手信和刻意阻攔冰琴去見老爸,加上母親沒有告訴老爸實情,最後的情況纔會演變成這樣。
“其實冰琴阿姨從來沒有忘記過你,說起來,整個事件中她纔是真正的受害人”師軒說道。
師襄神情一暗,說道:“是啊,你如果不告訴我這些,恐怕這一輩子我都不知道當初的事情竟然是一個誤會,真是苦了她了”
“對了,老爸,既然是誤會,而且母親已經,你爲什麼現在不和冰琴阿姨在一起”師軒說道。
師襄怒道:“胡說,即便是誤會,但是事情已經這樣,這一輩子有你母親相伴,我已經足以”
“可是母親已經”師軒有些無辜的說道,他知道其實父親不過四十多歲,對武聖而言,其實還相當的年輕,完全可以另外尋找自己的另一半。
“已經死了,對不對?”師襄目光灼灼的看着師軒,一字一句的問道:“你可知道,你母親如何死的?”
師軒心中一震,這纔想到母親是爲了救治自己才死的,而如今自己竟然勸父親接受另外的女人,這豈不是對不起母親。
“我知道,母親其實並不是難產死的,而是爲了壓制我體內的黑色旋渦,用靈魂之力保住了我的性命”師軒說道。
師襄微微一驚,奇道:“你怎麼知道的?”
“自從學會了巫術,我就感覺到了,而且也猜到母親應該是匈烏部落的巫師,否則我不可能可以學習巫術。”師軒說道。
“既然知道這些,你還讓我做出對不起你母親的事情,聽着,軒兒,我知道你這兩年來有過不少女人,老爸不怪你,這是人之常情,也是大家都可以接受的,但是老爸不同,我這一輩子都只會有你母親一個女人,永遠都不會改變,我知道二十多年的誤會,確實讓冰琴痛苦了多年,我也有責任,也會想辦法彌補,但是和冰琴在一起,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師襄激動的說道。
師軒完全沒有想到老爸面對這個問題竟然如此激動,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他雖然感動父親對母親這種感情,但是也十分不瞭解。
冰琴身爲這一代的雪山女神,無論身份還是地位都相當的厲害,更何況她如今還是如此美麗,師軒實在想不到什麼理由讓父親拒絕她。
師襄看着兒子,他知道兒子還是不懂自己爲什麼會這樣做,於是長嘆一聲,說道:“感情和不同,你如今年輕,可能會大很多,無論是金錢地位權力還是女人,都有,但是這些並不是感情,對於女人的並不是真正的感情,或許你一輩子都不會懂,或許你以後會懂。”
“難道對一個女人有,就不是有感情嗎?”師軒不解的看着父親。
“當然不是,真正的感情,並不是靠去支持,而是即便她年華逝去,滿臉皺紋,你依舊會對她呵護有佳”師襄緩緩的說道,他很少和兒子說這些,但是他發現兒子如今似乎對於感情陷入一個盲區,所以纔會告訴他這些,希望兒子可以看懂什麼纔是真正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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