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強大的敵人,傅天鬆暗沉如鐵的臉上突顯一絲冷笑,右臂一甩,一道劍氣拂袖而出,緩緩指向狂劍,風中,迷失的枯草遠在四寸,便被孤傲的劍芒逼爲兩段,隨風而去。
此刻,除了風聲,天地間再無餘音,彷彿,山峰成了世間唯一一寸立足之地,唯有殺戮方能生存,所以,萬物皆屏住呼吸,只爲靜觀一戰。
“殺!!”
狂劍突然大喝一聲,三千弟子猶如泄閘之洪,迎面咆哮而去,此時,在他們的眼中沒有二師叔,更沒有大師兄,只有擊殺的目標,因爲掌門的敵人,便是他們的敵人。
“啊。。。。。!”
傅天鬆仰望蒼穹,憤吼一聲,這聲音猶如深夜裡的狼嚎,又如悽巷中嬰孩的哭啼,他下不了手,但別無選擇,可是,當他看到一張張亢奮搶功的醜惡臉嘴時,他又滿腹生恨。
“轟!”
一番針扎後,傅天鬆右臂一掃,逆風一劍,強大的氣浪瞬間折斷無數熊腰,頓時怔住三千青峰。
“誰若斬殺逆賊,不管他是藍衣、青衣還是灰衣,將是下一任掌門接.班人!”
狂劍看形式不妙,於是便拋出誘餌。
羽軒聽後,淡笑一聲:“大前輩!小前輩!擒賊先擒王,你們將衆弟子引開,那個狂妄的傢伙就交給我吧!”
“昆兒,跟上!”
羽軒話音剛落,傅天鬆便一縱身,從三千弟子上空掠過,直向峰頂飛去,因爲他相信,如果羽軒對付不了狂劍,自己留下也旦枉然。
仙劍門弟子不知是定錯目標?還是平日就和這父子倆有仇?傅天鬆和傅昆才飛走,所有弟子便掉轉方向,一擁而上,直向峰頂追去。
大家一走,洞前只剩下兩人。
“譁!”
羽軒手腕一抖,打開扇子,另一手撥了撥貼在臉上的亂髮,一雙孤傲的雙眸,漠然的,死死的盯着狂劍,雖然名不狂,但卻骨傲三分。
狂劍和羽軒的目光對視之後,心中不禁一怔:“怎麼會這樣?短短數日,這小子竟然日強大不少!”
“你到底是何人?爲何處處與仙劍門作對?”
由於沒有把握,狂劍不敢冒然出手,而是質問了羽軒一句。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傅鈴兒和莫莉花!”
“這是傅家的私事,與你何干?”
“哈哈哈!說得好,只要你交出莫姑娘,這事就與我無關,怎樣?”
“要是不交呢?”
“哼!打到你交爲止!”
“黃毛小子,竟敢口出狂言,我看你是活膩了!”
狂劍心中縱然再沒有底,也無法接受羽軒這般輕視,於是劍氣一揮,數十道寒光順風襲去。
羽軒不慌不忙,右腳往地上一跺,一塊碗大的石頭頓時飛到胸前,緊捏左拳,一拳擊在石頭上,瞬間,無數的碎石便向劍氣迎面而去,化解無數道寒光後,剩下的餘黨毫不留情的向狂劍反撲而去。
狂劍見狀,收回劍氣,連退兩步,接着雙掌憑空一劈,“轟隆隆!”一聲巨響,強大的真氣即刻將碎石化爲碎末,散失在風中。
交鋒過後,兩人沒有再出手,而是默默的看着對方,灰暗的天空下,他們就像門前的一對石獅子,一人矗立一邊,但,這樣的沉靜背後往往又隱藏着莫大的暗涌。。。。
果然,兩人對視一陣後,狂劍猛然大喝一聲,竟然主動向羽軒飛去。
羽軒卻一動不動,一雙鷹眼從未離開狂劍身上。
“唰!”
當狂劍飛到羽軒面前時,右指一撇,一道寒光急速向羽軒脖子掃去。
羽軒身體立刻往後一仰,同時揮出扇面襲向頂空的狂劍。
“呯!”
隨着一聲交觸,狂劍輕輕落在了洞口,羽軒則緩緩直起身體,與狂劍背立而站,風中卻飛舞着兩縷絲線,一白,一黑。
狂劍摸摸幾乎被削盡的柳須,臉色瞬間變了一百次,方纔若再慢一點,被削下的就不是這幾寸白毛了。
羽軒則摸摸頭上的長髮,不禁暗歎一聲:“好利落的身法!”
“啊。。。。!”
就在兩人感慨之時,突然從峰頂傳來一聲慘叫。
羽軒聽後,暗叫不好,接着一點腳,急速向峰頂飛去。
狂劍則冷笑一聲,一甩衣袖,緊跟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