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似乎並沒有料到李羅會向自己下手,所以全無防範之意,等她反應過來,雙手早已被李羅死死扣住。
而一旁的李青青也沒有閒着,右手一揮,綵帶即刻脫手而出,紮紮實實的纏在了小乞丐腰上。
對面的羽軒見狀,暗叫不好,接着便要動身相救。
“站住,你若再向前走半步,我就勒死她!”
李青青說完,便將最後一段綵帶繞在了小乞丐的脖子上,羽軒只好嘎然止步,靜觀其變。
“說,這塊令牌怎麼會在你身上?”
鎮住羽軒後,李羅將右爪扣在小乞丐喉嚨上,雙眼異常透亮的盯着她,可見此刻他的情緒已升至頂端。
“咳。。。。,咳咳。。。!”
小乞丐喉嚨本來就被綵帶緊纏,現在又被李羅三指緊扣,自然是說不出話,只是弱弱的、吃力的咳嗽了幾聲。
“你們不放開她的喉嚨,讓她如何說話?”
羽軒在對面提醒了她們一句。
“哼。。。!青兒,放鬆她的喉嚨!”
李羅沉重的吹了一下鼻子,無奈的對李青青說道,接着便不情願的收回了右手。
“呼。。。”李羅和李青青才鬆開小乞丐的喉嚨,小乞丐深深呼吸了一口,接着道:“難道你懷疑那塊令牌是假的?”
“不,方纔我看過,此牌確實是家母之物!”
“既然東西不假,那你還懷疑我的身份?”
“哼!你這把戲騙騙三歲孩童還行,我還沒糊塗到連母親都認不出來,想騙我。。。。,你簡直是自尋死路,我不想和你磨嘴皮,你再不說出令牌的來由,我立刻捏爆你的喉嚨!”
李羅說完,擡起右臂又要向小乞丐揮去。
“好啦!好啦!我不和你玩啦,一點都不好玩,早知道你這般沒趣,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答應百靈姐姐來看望你這個大侄子!”
“我怎麼又成你大侄子了?你。。。你。。。,我看你是活到頭了!”
李羅雖然很生氣,但這次卻將右手定在了半空,因爲百靈是他母親的乳名,幾乎很少有人知道,小乞丐竟然能說出這個名字,那就說明她和母親一定有着某種關係,而且還不是一般關係,所以,在沒有弄清楚事情之前,他斷然不會輕易下手。
“這次我沒有再騙你啦,我和百靈姐姐是在兩百年前相識的,並且結爲了姐妹,那枚令牌是她五十年前西去時交給我的,她臨終前託付我,一定要將這塊令牌交到你手上,她還說,你看到令牌後就會明白她當年爲什麼會狠心拋下你,從而能原諒她!”
“可是,你只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乞丐,年歲不過四百,家母豈會和你拜爲姐妹”
“你腦袋裡裝的都是漿糊嗎?誰規定年齡懸殊就不能結拜了?”
“哈哈哈。。。。。!也罷!也罷!真也好,假也好,那都不重要了,她自以爲她很偉大,她以爲她爲我付出了一切,但是她卻不知道,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原諒她?哈哈哈。。。。。!原諒她?她至死都不肯回來看我一眼,你叫我如何原諒她?”
李羅突然變得十分的悲慼,左臂一輪,將那塊金屬令牌拋向了孤夜星空。
“你。。。你。。。你,你怎麼能這樣呢?”
當令牌完全消失在夜色中後,小乞丐氣急敗壞的跺着腳責怪起李羅來。
對面的羽軒雖然不知道整件事情的內容,但是他卻知道,李羅和李青青似乎放鬆了對小乞丐的制約,現在正是解救小乞丐的最佳時機。
但是他卻萬萬想不到,就在他蠢蠢欲動時,心頭那兩股莫名的力量突然又鬥爭起來,疼得他渾身冒汗不說,更糟糕的是,就像上次一樣,他根本動不了真氣。
“怎麼會這樣?這該死的東西爲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來湊熱鬧!”
然而,就在羽軒暗暗叫苦時,李羅又將目光釘在了他身上。
“這綠眼鬼的目標在我,不在小乞丐,而此刻我又動不了氣,如果再動起手來,自己和小乞丐都難逃毒手,我何不用自己將小乞丐交換出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羽軒想罷,輕輕扇着扇子,忍着疼痛,淡定的對李羅道:“呵呵呵!前輩,既然小乞丐是令堂金蘭,又終於令堂所託,你這般對待長輩,似乎有失道德吧!”
羽軒很聰明,他知道,倘若他直接提出用自己交換小乞丐交換的話,李羅一定有所懷疑,所以不妨激怒他,讓他先提出來。
果然,羽軒此話一出,李羅便憤憤的道:“少跟我說那些屁話,我管她是誰,只要和我綠眼鬼作對的都得死,再說了,如果她不是爲了救你,又怎麼會落在我手上呢?要怪也只能怪你,怎麼怪到我頭上來了?”
“你。。。。!那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劉羽軒雖然算不上江湖名人,但也知道知恩圖報,這樣吧,你放了小乞丐,我任憑你處置!”
羽軒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順水推舟的接道。
李羅聽後,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這小子是不是發神經了?”口中卻說道:“哈哈哈!既然你硬是衝好漢,老夫豈有不成全之理?”
李羅雖然有點猶豫,但是有一點他很清楚,如果不同意的話,以他的修爲,想要抓住羽軒是萬萬不可能的,說不好自己還栽在他手上也不一定,所以便同意了羽軒的提議,殊不知,正中羽軒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