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羽軒二人回到了洛河鎮,此時太陽已經靠近西山頭,暗紅的陽光好不熱情的籠罩着整個小鎮,但也道是飯後散步的最佳時機,所以小鎮街道上,乃至小鎮郊區外,三三兩兩的人羣隨處可見。
進入小鎮後,羽軒並沒有急着去找東西吃,而是直徑的往鎮中走去。
“你是不是要去找大喇叭?”
公玉嫦娥似乎看出了羽軒的動機。
“嗯!”
羽軒應了她一聲,卻不曾看她一眼。
“那就別去了,他已經。。。。”
公玉嫦娥一聽,猛然拽住羽軒,欲要阻止他,但是當她發現自己說露嘴後,立刻放開了羽軒,閉上嘴不說話了。
“噢?是嗎?你怎麼知道他已經離開了洛河鎮?”
羽軒停下腳步,輕聲道問道。
“我。。。我什麼時候說過大喇叭已經離開了洛河鎮?你那隻耳朵聽見了?”
“呵呵!我兩隻耳朵都聽見咯!”
羽軒冷笑一個,扇着扇子,依舊向鎮中的大榕樹走去。
公玉嫦娥卻站在背後白了他一眼,嘴中嘀咕道:“真是隻人精,別人放一個屁都知道別人上一餐吃了些什麼!”
“哈哈哈!你的意思是,剛纔你在放屁咯?”
公玉嫦娥的嘮叨似乎被羽軒聽到了,羽軒忍不住回頭數落了她一句。
“你。。。你。。。你!你真是神經了,無藥可救了!”
公玉嫦娥被他氣得頓時不知所云,一氣之下,竟然跑到羽軒前面,氣呼呼的甩着手,昂首闊步的和羽軒拉開了一段距離,羽軒也沒喊她,任由她離去。
等羽軒走到榕樹下時,公玉嫦娥早已抱着手,眼睛冒鼓鼓的站在一邊等着他了。
“怎麼樣?都告訴你他不在了,你偏不信,現在相信了吧?”
“呵呵!是!知道啦!是我小人了,還請公玉大小姐大人大量!”
羽軒看大喇叭確實不在榕樹下,於是便依了公玉嫦娥的話,讓她消消氣。
公玉嫦娥一聽,還真如娃娃的臉,夏天的雨,說變就變,說來就來,羽軒的話音剛落,她便衝到羽軒面前,抱着羽軒的胳膊:“嘻嘻嘻!口頭道歉太沒有誠意了,不如請我喝幾杯?”
“哈哈哈!原來生氣是假,謀酒是真!我真是服了你了,那走吧!”
羽軒用扇子輕輕敲了她的頭一下,大聲笑道。
公玉嫦娥聽後,俏皮的向羽軒做了一個鬼臉,雙手卻依然緊抱着羽軒的胳膊,不曾放鬆半下。。。。
“你想吃什麼只管喊便是!今天我破例,陪你不醉不歸!”
兩人隨便找了一家酒館,才坐下,羽軒便對玉嫦娥說道,說實在的,先不管她是誰?她靠近自己又有什麼目的?至少目前爲止,她並沒有加害於自己,反而還冒死相救,所以,羽軒還是心存感激她;還有一點,不管她和自己此行有關係也好,沒有關係也好,現在該是分道揚鑣的時候了,這樣做或許是不想傷害她,更或許是方便自己,但是他又開不了口,所以,只有將她灌醉,等她醒來之時,自己已經行至百里。
公玉嫦娥也道不客氣,一口氣便喊了五罈佳釀和滿桌的肉菜。
“來,咱們先幹一口!”
公玉嫦娥隨手打開兩個酒罈,將其中一個向羽軒遞了過去。
羽軒收回扇子,將其插在腰間,然後接過酒罈,和公玉嫦娥碰壇而喝。
“對了,你一個姑娘家,爲何會如此這般迷戀酒水?還有,清幽派如此險惡的地方你也敢去偷酒喝?”
半壇烈酒下肚後,羽軒夾了一肉放進嘴裡,邊吃邊問道。
公玉嫦娥則用衣袖抹抹嘴角的餘酒,然後冷笑一聲:“怎麼?開始懷疑我了?”
“懷疑你?你有什麼值得我懷疑的?你別想多了!”
“呵呵呵。。。。。!”
羽軒的話換來的卻是公玉嫦娥無盡的冷笑。
這笑聲猶如深入骨髓的劇毒,讓人不知疼在何處,卻又讓人難耐一身折磨,甚是讓人心酸。
“你在同情我,你以爲我看不出來嗎?”
公玉嫦娥突然停止了笑聲,一臉茫然的說道。
“你在說什麼?我爲什麼要同情你?你是不是喝多了?”
“這並不奇怪,其實,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挺可憐的!”
公玉嫦娥並沒有將羽軒的話聽進去,而是按着自己的情緒,一味的說下去。
“呵呵!可憐?我自己何嘗又不是一個可憐之人呢?我有什麼資格可憐你,即然如此,來,我們這兩個可憐之人就喝個痛快!”
羽軒說完提起酒罈就要往嘴裡灌。
“等等!”
公玉嫦娥突然喝住了他。